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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誰是你哥們兒在線閱讀 - 第85章

第85章

    “沒有,最近有病吧,”許暮星心情也是極差,不光是為剛才他們動手,也為弄不明白席亦城的脾氣。

    顧臨舟淡淡嗯了聲。

    因為太晚不方便多聊,也免得吵醒別人,許暮星也不再說話,替顧臨舟處理好嘴角的傷后回了寢室。

    里頭點了小夜燈,微弱的光芒從縫隙里泄露。

    作為夜貓子的張延還沒睡,連他都輕聲嘆氣,難得不是咋咋呼呼而是心平氣和:“亦城,你這回是有那么點過,以前你都不可能和許暮星鬧這么僵。”

    “是哦,星星好幾次主動和你說話,不就是和你講和,”段秋鳴也在小聲勸他,“反觀你自己,喜怒無常,要么悶聲不說話要么突然就揍人,我們都替你急,為什么呀?”

    “不需要你們插手,”席亦城嗓音沉,此時聽來亦有悶重感。

    “不是我們想插手,咱們是兄弟,總是會擔心的吧,先撇開顧臨舟不談,就說說星星,”段秋鳴也是一本正經,“你倆從高一到現在誰比得過你們關系鐵,你又那么緊張他,現在是無所謂了?要這樣你以前干嘛對他好啊?”

    “可憐他,”席亦城還在氣頭上,說話不經過腦子。

    其實不過是賭那點氣,氣他和許暮星那么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個顧臨舟,為了顧臨舟對他動手,他不會朝星兒還手但嘴上非得欠著討點便宜。

    “你、哎....”段秋鳴想起許暮星說爸媽在天上的話,竟也一時無言。

    而聽他們對話的人,就站在門外。

    許暮星只是想知道,席亦城到底心里有什么氣,他問不出來的旁人或許能問出來。

    沒想原來他很可憐他。

    他記得不久前席亦城還說,因為他從小沒了爸媽,所以心疼他,想好好照顧他,原來是這個意思,是可憐。

    可憐了他十二年。

    真他媽好。

    他獨自在走廊上站了會兒,感應燈因無人不挪動而消失了光亮,黑暗中那雙丹鳳眸輕輕濕潤了睫毛。

    又站了七八分鐘,里面沒了說話聲,他推門而入,寢室中間是一排相對并攏的書桌,兩邊各有一條小道,走到自己位置就要經過席亦城的桌子,他從另一邊繞道去洗手間,洗漱出來后上自己床休息。

    席亦城依舊坐著,等許暮星回了上鋪才幾不可察得動了動唇。

    最終什么也沒說。

    第二天,袁華把他們叫到了辦公室包括席亦城在內。

    “你說說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敢三更半夜地躲在女寢室還有沒有點男學生的樣子!就算是要捉....”一頓,變態那兩個字他也不好意思說,畢竟是阿姨,“捉人!是不是也得提前找老師商量。”

    “找老師商量肯定不同意啊,”寧儲嘀咕。

    “對,老班,咱們是見義勇為,”段秋鳴幫腔,寧儲又接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助什么助,一人寫一份檢討!看在你們不是去干猥瑣事,處分就算了但是下不為例,以后也不準再跑女寢就是樓底下蹲著也不行,許暮星,顧臨舟,你們有意見嗎?”

    “沒,”全程許暮星就說了這么一個字。

    “我也沒有。”顧臨舟說。

    袁華讓他們回教室,但留下了顧臨舟和席亦城接著說教,因為他們還有打架事件在身,于是一人給了一個警告。

    高三的復習繁重,一上午的時間,許暮星都沉浸在自己的卷子里,偶爾幫薛沅解答問題,他沒再管席亦城,就是從自己位置出來也不會再看他一眼。

    課間時,也不知是誰來報的消息,說學校今年取消了高三學生的運動會,所以趁著午休時間不少同學跑去找老袁抗議。

    他們305的積極分子也都去了,寢室里只有與他一起吃完飯的薛沅在。

    薛沅拿了本小人書坐在床上看,難得也給自己放松一下緊繃的弦。

    許暮星則將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盆里,擰開水池的龍頭,水流沖入盆內浸透了衣衫,再倒入洗衣液,衣服是昨天顧臨舟借的那一身,自己穿過的總要洗過才好還回去。

    洗手間的門沒關。

    能清楚聽到身后傳來寢室門鎖的開關聲,又有人回了寢室,不過無人說話。

    薛沅攥緊書頁,兇兇地瞪著來人。

    對方在自己位置坐了會兒,又朝洗手間看去,過了片刻,他進了洗手間,站在許暮星身邊,這幾天來第一次開口:“星兒。”

    許暮星用沉默無視他,加大水流將衣服和褲子沖洗干凈,然后擰干了繞過他去陽臺晾衣服。

    席亦城走在他身邊,眼里染了幾縷血絲,他和想星兒道歉,但是見許暮星抖開衣服的瞬間,神情又變了變。

    昨晚太火大沒注意,他現在才察覺,星兒洗的衣服不是自己的也不是他的,更不是寢室里任何一個人的。

    那么,就是顧臨舟的。

    回想起來,就連星兒昨天穿的外套和褲子尺寸都比平時大了些,于是腦子又開始犯渾:“你們在一起了?”

    掛衣服的動作一頓,許暮星直直看向他:“你說什么?”

    席亦城換了更直白的意思重復道:“我說,你們睡過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兩個男人做不該做的事。”

    許暮星看著他,單薄的唇一點一點褪了血色,抓著衣架的指關節似乎也在此刻多了一分蒼白,他好像明白席亦城誤會了什么,他不知道他的直男思維為何會突然聯想到這樣的事,但就是因為明白他的意思才更覺得有侮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