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局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局 涼風習習,秋意蕭瑟,夕陽將最后一點余熱揮灑在天地之間,大地渡上了一層金黃之色,照耀在將士的盔甲上,顯得更加鮮明。 聞喜縣外,黃忠讓大軍后退三里,安營扎寨,張勛已死,袁術的軍隊暫時也由他統帥。 他令四萬軍中精銳列出陣型,防止丁承的軍隊出城沖擊陣營。 黃忠帶的精銳名為羽林軍,乃是他親手訓練而成,他雖已是半百之人,但依然老當益壯,在原歷史中,能和關羽,張飛等猛將同列為五虎上將,足以見其武勇。 他訓練的軍隊自也不凡,兩萬羽林軍,全是弓箭手,位于陣列中央,袁術的一萬刀盾兵以及一萬長槍兵則將這兩萬弓箭手防護在中間。 這些弓箭兵個個力大無窮,都能拉開兩石硬弓,且箭無虛發,在攻城戰中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光是站在地面上,便能將城墻上的敵方守軍壓制得不敢露頭。 這也是黃忠并沒有帶多少攻城器械的原因,但他萬萬沒想到,丁承的縣城城墻居然如此之高,是普通城墻的兩倍。 而且,護城河也被設立在很遠的地方,完全超出了弓箭的射程,但丁承的弩車及投石器卻能攻擊到他們。 黃忠從來沒有打過如此憋屈的攻城戰,損失了近兩萬人不說,連跟隨自己多年的兩名副將都戰死,而對方卻沒多少損失。 下令圍城是無奈之舉,但此刻卻成了最有效的辦法。 四萬精銳士卒防備著丁承的軍隊,其余四萬普通士卒,一萬人守護糧草,兩萬人埋鍋造飯,另外一萬人則是化身成了農夫,將聞喜縣外田地里大片的糧食收割。 雖然不多,但也足夠黃忠大軍吃上半月。 裊裊炊煙升起,使得劍拔弩張的兩方似乎都緩和了下來。 丁承站在城墻上,看著黃忠的士卒在田間勞作的身影,嘴角抽了抽,還真割自己家的麥子啊,這是做好了長期圍城的打算? 看了看胡子已經花白的黃忠,見他也正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一副你敢出城,我就要你好看的樣子。 丁承有些無語,你不過是郭援請來為他做嫁衣的,真將自己的五個縣城打下來,除了能出一口惡氣外,其余的恐怕半點好處都撈不到,難道郭援還能將這些縣城分一個給袁術不成? 不過黃忠現在堵在門口,自己確實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他打不進來,自己也出不去。 就算自己出其不意將秋水縣打了下來,獲得了大批糧食,但也只能保證萬榮,秋水兩縣的溫飽,而且還有大批的寧鄉縣百姓以及俘虜要消耗糧草,根本沒有多余的給其他縣城。 別說被黃忠圍上半年,就是半月,自己等人都得餓死。 丁承揪了揪自己的頭發,還是糧草太少了。 他只得召集趙普,范文程,趙云,譚瑤等人商討對策。 “諸位,黃忠圍城,縣城內的糧食只夠我們吃十天,不知各位可有什么解決之法。” 丁承看了看自己的一干文臣武將,開口問道。 譚瑤看了看左右,見沒人說話,一抱拳道: “主公,聞喜縣內的大戶,倉庫內應該還有儲糧,咱們可以先借糧,等以后有糧了再還。” 趙普抽著大煙鍋子,吞云吐霧,瞅了譚瑤一眼道: ”這無疑飲鳩止渴,根本問題還是要解決黃忠圍城,否則借來的糧吃光了,還不是只有等死。” 丁承點了點頭,“不知則平可有什么退敵妙計?” 趙普眉頭緊皺,抽煙的速度加快,半響后才搖了搖頭道:“敵我雙方兵力懸殊太大,又無外援,想要退敵,恐怕很難。” 丁承沉默不語,只是看向其他人。 范文程抓撓著身上,自從郭援,黃忠攻城后,他也沒時間洗澡了,渾身都癢得難受,見丁承看向自己,沉吟了一下道: “黃忠圍城,必然糧草充足,只要能拿掉他的糧草,一來解決了我們糧草不足的問題,二來沒有糧草,他必然退兵,只是這事殊為不易。” 李靖道:“主公,我帶人吸引黃忠大軍的注意,子龍和鐵木真將軍則率領騎兵去搶糧草。” 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這個方法似乎可行,只是這樣一來,李靖將承受巨大的壓力。 丁承想了想,搖了搖頭,否決了李靖的提議:“黃忠乃百戰老將,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定然會以重兵看守糧草,子龍和鐵木真雖然勇武,恐怕也難以靠近。”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死循環,要想黃忠退兵,只有搶他的糧草,但想要搶糧草,以聞喜縣這么一點兵力又做不到,那么黃忠就會一直圍下去。 丁承又開始在心里膜拜系統,希望系統能給他指點一條明路,但系統和以前一樣根本不鳥他,讓丁承郁悶無比。 突然,他想到了一張卡片——賭約卡,也不知道這卡片好不好用,不過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 軍帳大營內,黃忠正吃著飯,忽然一名軍士闖了進來,一抱拳道: “將軍,聞喜縣有動靜了。” 黃忠急忙將碗一擱,拿上自己的神臂弓快步出了營帳。 就見到聞喜縣城門處的吊橋放了下來,緊接著關閉的城門漸漸開啟。 “傳令,準備迎敵。” 黃忠瞇了瞇眼睛,聲音沉穩,終于按捺不住要出來了嗎? 就在黃忠的大軍嚴陣以待時,卻只見到一道人影騎著馬從城門處緩緩出來。 丁承單槍匹馬出了城,然后在距離黃忠大營兩里處站定,開口喊道: “黃老將軍,可否上前一步說話。” 他聲音洪亮,即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依舊震得黃忠八萬大軍耳朵嗡嗡直響,不由都相顧駭然。 黃忠皺了皺眉,不知道這丁承葫蘆里賣什么藥,不過他也不懼,翻身上馬,出了陣營,到了丁承三丈處,勒馬站定。 兩人雙目對視,黃忠暗自戒備,心里暗道:“主公曾說,丁承此人詭計多端,如今親自出城,定然有所圖謀。 還是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