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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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阮琦第一次吃岑家父母做的飯,她有些驚訝地面對著一桌她十分偏愛的食物,糖醋魚、冷吃兔、香菇釀rou、清炒黃豆芽兒、小蔥拌豆腐,菜式不多,但幾乎全是按她口味做的——她懷疑岑淵跟家里打過小報告,但她沒有證據。 岑母在對面熱切地說,“這還是六年以來第一回見阮阮呢,進大學以后你都不來看阿姨演出了,以前明明經常跟岑淵一塊兒來的。” “她上課忙,以后我跟她去看。”岑淵在阮琦前頭開口了,說道,“爸不也很久沒去過。” 一旁被無辜拉下水的岑父態度穩重地辯白,“我一年里也去過兩回。” 岑母幫腔,“可比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崽子強。”得意地睇了一眼老公,“你爸還點過戲吶,不像你一毛不拔。” 岑淵有點無語,爸爸點你的曲子叫情趣,我點你的曲子還真沒那么大的臉。他一邊幫阮琦夾菜一邊說,“那下回我們點就是。” “誒,那你們什么時候有空?”岑母問阮琦。 阮琦趕緊笑笑,“我都有空。我時間不像岑淵卡得那么死,在哪兒都能工作的,看岑淵什么時候方便。” “這樣?那你們半個月過后來吧,二十六號,在N市大劇院,我給你們拿票。”顯然岑母直接跳過了征詢岑淵的意見。 “好。”不過岑淵答應得也很痛快。 其實阮琦有過不少機會能看岑母的演出,比如學校知識競賽的獎品演出票,比如同學的邀請,比如在大劇院組織秩序的志愿活動,但是她一次都沒去過,因為太怕看到岑母臉上和岑淵相似的地方,太怕自己不經意又想起了他。 想念一個見不到的人是一件多么無望的事。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定下來啊?”岑母繼續問,“我們還沒見過阮阮家里人,什么時候一起吃個飯?” “半年以后吧,回頭我跟阮阮再商量一下。”岑淵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阮琦自這以后起就意識到,跟理工男不能用那種具體的數字來表達一個粗略的概念,因為他們眼里可能沒有“粗略”這一說。 “見岳父可得禮貌些,別一副少言寡語的樣子。”岑母叮囑。 阮琦忍不住插話了,“岑淵這樣挺好,我爸喜歡話少的,覺得可靠。”她說的是真的,祁子珉讀研的時候,出差時常會寄些特產給她,每次都不先問過她,她也怕千里迢迢退回去傷了他的心,就每次都拿去跟俞楠一起分,然后跟他表示感謝,再暗示他以后不必再這樣,不過他很少聽進去。包裹經常是寄到阮琦家里來的,因而她爸爸也知道了這么一號人的存在,阮琦明言過對祁子珉沒有那樣的感覺,也勸過祁子珉多次,阮父由此對這樣的殷勤就有些不喜,說男孩子還是言行有度才靠得住些。 不過岑淵似乎以為她這番中肯的實話是在維護他,分外溫和地跟她說,“我心里有數,你不要擔心。” 阮琦眨了下眼睛,心里想她真的不是擔心,她很肯定岑淵會討她爸爸喜歡——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跟爸爸說。等下發個消息吧——她看向手機。 從岑家出來,還是岑淵開車。阮琦坐在副駕駛上,想起先前的話,問他,“你真打算半年過后就……結婚?” 岑淵瞟她一眼,“不是你說的半年?” 但是提結婚的是你啊。阮琦撥了撥自己的手指——雖然他們這樣,結婚也沒什么稀罕的。 “那你要見見我爸嗎?我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她拿出了手機。 “問問吧。”他說,“我先上門,過后兩邊家長再一起吃頓飯。” 阮琦一邊打字一邊想,怎么聽起來都是近期計劃,他們在一起還沒多久吧,然而岑淵的下一句話才讓她真實地見識到了理工男的行動力,“先領證吧,婚禮看你的喜好,太倉促了也不好。” 阮琦好容易跟上他的思路,小心翼翼地說,“我不是很想辦婚禮。” “那就不辦了,發發喜糖,知會一下同事親友就行。”他看著后視鏡打方向盤,一邊很果斷地決定,臉上一點沒有遲疑和意外。 他就是這樣,好像永遠都不會拒絕她。 雖然挺高興他就這么答應了,阮琦過一會兒還是又問了一句,“你不介意嗎?就沒有想要點儀式感之類的?” 岑淵一直沒回答,直到車子在前方的紅綠燈路口停下。他看著前方說,“你愿意嫁給我,我很高興,別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即將切換的紅綠燈上的小人圖案在車窗外閃爍著,有一個趕時間的女孩剛奔到這路口,慌忙扯著雙肩包帶向馬路另一頭跑去,而他的表意平靜直白,仿佛等了許久,仿佛更久也不會改變。她一時都有些分不清,是他性格本就波瀾不驚,還是他篤定得勢在必行。 阮琦莫名地想要說點什么,挑開他面上的平靜,“你這樣,讓人好想親你啊。”一串字句從嘴上溜出,她才意識到自己多么口不擇言。在她張嘴想要彌補之前,岑淵的臉壓過來,貼著她的嘴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眼中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回去給你親。” 阮琦熱著耳朵偷瞄旁邊鎮定自若的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發出了一個多么了不得的邀請。她拿著手機,努力全神貫注地回復俞楠剛發進來的消息。俞楠說她們公司發了KTV的優惠券,請她跟岑淵去唱歌,還有她們單位的小劉。她興致勃勃地說,“我跟他的優惠券拼一塊兒,四個小時才五十,還附贈啤酒和零食,來吧來吧!” “就是跟你走得很近的那個小劉?”阮琦猜她和岑淵過去是陪人壯膽的,問了岑淵一句,“明天晚上俞楠叫唱歌,還有她們單位的小劉,你去不去?”岑淵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她登時覺得嘴上發麻,盯著自己的膝蓋說,“主角應該是他們兩個,我們就去陪著玩兒會兒。” “去。”岑淵盯著她簡短地吐出了一個字,輕輕的語氣,然而阮琦聽得仿佛肩膀過了電,一陣顫栗。她只說了句調戲的話,怎么反而自己全身都被帶得不對勁起來? 跟岑淵走進停車場的電梯時她還專心地跟俞楠商量時間,看都不敢多看身旁的男人一眼。回到家里,岑淵在背后帶上門,剛結束對話的阮琦站在玄關里握著手機,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接著手機便被換上拖鞋的男人從手里抽走了,他環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按在了墻上,對抵著他鼻尖,腿攀在他腰上的女孩兒要求,“回家了,現在給你親。” 她沒有理由拒絕,不過是抬一抬下巴的距離,她閉上眼就尋到了他的唇,才剛銜上,舌頭就冒了出來,困住了她,猝不及防。 岑淵很想要。他甚至沒有說過一個字,但她閉眼和他交換的津液,他纏上她的吮舔,他換氣時的吐息,他起伏的胸膛都喚醒了她與他交歡狎昵時的直覺——不知忍了多久,他很想要。 阮琦解開他的襯衣領口去親他,他的脖子,他鎖骨之間陷下去的小渦,她把臉埋在他胸前,漫無目的地咬了一口,下嘴是硬邦邦的骨骼,什么也沒咬著——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連腰也繃得這么硬。 他把她放在地上,脫了襯衣,跪下來把她抱進懷里,“親我,囡囡。”他的手摸索著解她連衣裙的扣子。他身材比她高大很多,阮琦一時不知從何處開始,她親他的肩胛骨,親他的肩窩——她不太懂該怎么取悅他yinjing以外的其余身體部位,手指沿著他的脊線往下摩挲,觸摸到了他愜意的顫栗——她小聲問,“哪里……你想親哪里?” “哪里都好,”他把她的裙子剝下來,硬起來的yinjing抵在她腿間,每一寸沒有她的肌膚都渴求,“要你。”他低喃。 她撲在他身上與他緊緊相貼,兩人潮熱的細汗像兩片靠在一起蒸騰的綠葉般不分彼此,手捏著他的臀掐了一把,他們都發出了孩子竊語一般的低笑。 “連這里都是硬邦邦的。”她咕噥。 他說,“男人都是這樣,只有你才這么軟。”軟得他心里只剩下了憐愛和疼惜。 她的手捏他的胳膊,他的腰,按在他的胸口抓了一把,她嘴抿著他的rutou,含糊地問,“這樣也喜歡?” “喜歡。”他腰腹的起伏早已代替了言語作答。 她覺得很有趣,“我以為只有女孩子才喜歡這樣。” “我喜歡。” 他拍了拍她的后腰,她會意地提起臀從他胯間慢慢坐下去。哪怕是跪坐著,他的肩線也比她高不少,然而他的yinjing含在她的身體里,是進是退竟只由她一人抉擇——她一直心慕的男人啊。 阮琦扭著腰兒絞他,咬合的每一處都像是甜津津的。岑淵被她擰得出了汗,掐著她的腰想要她再多給些。 “抱抱我,囡囡。”他央求,享受著她柔軟的身子嵌在他懷里,享受她指尖徑底給他的歡愉,享受她起伏輾轉,每一寸律動都只為了他收迎,每一絲羞恥也只為了他開拓。他一開口,唇齒間就能嘗到比空氣甜蜜百倍的津液和舌頭,她心甘情愿地喂養他,接納他的一切,哄著他把熱意都潑灑在了她的巢xue里。 一切收束之后阮琦軟綿綿地倒在了他身上,腿兒還不適地開著,他把她并腿抱起來時她貓哼了一兩聲。 “乖,洗洗就不疼了。”他哄了一句,抱著她進了浴室。 zpo18. (woo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