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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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寶得意的揮手致意,張之江和郭松齡在一邊小聲嘀咕,說道:“都統(tǒng)大人為什么發(fā)給他們我們熱河造的新槍呢?給他們老套筒或者漢陽造不就成了?” 熊希齡在一邊聽了,笑道:“你們還太嫩~!” 郭松齡向熊希齡鞠躬,說道:“還望秉三先生指點迷津!” 熊希齡笑道:“步槍要是沒了槍子那就是燒火棍,這熱河造步槍只能用我們熱河造的子彈~~” 張之江恍然大悟,說道:“他們用了我們的槍,以后就離不開我們的子彈,更離不開都統(tǒng)大人的掌控,只能一門心思跟著我們走~~!” ●●●●●● “這里是青麻坎,杜立三的老巢有三條出路,分別是東,北,和西南方向。”張作相指著一張青麻坎的地形圖說道,“東、北兩面都是亂石小路,只有西南有一條大路,走出去就是一片平原。” 徐天寶笑了笑,輕輕敲擊了一下東面和北面,說道:“那么我們就攻打這兩路~” 張作相一怔,問道:“大帥為何不選方便行軍的西南方?” 徐天寶笑道:“圍三缺一~~再說西南的道路往外走是越走越大,往里走確實越走越小~~好了,你不必多問,到時候聽調就是~!” “遵命!”張作相恭恭敬敬地低頭應道 ●●●●●●● 且說早有人把徐世昌借熱河兵圍剿青麻坎的事情報上了青麻坎,這讓吳三勝等人都吃驚不小 吳三勝是杜立三的結拜兄弟,為人心狠手辣,但是出手大方豪爽,在青麻坎也是小有名氣,杜立三死后,青麻坎的大小匪首都以吳三勝馬首是瞻 “他娘的,大哥剛死,八角堡那幫王八犢子就找上門來了~~” “對,殺了那幫鱉羔子,為大當家報仇。”幾個小頭目起哄道。 不過幾個有份量的大頭目卻是一陣沉默,沒有出聲。 吳三勝拉著臉,問道:“老三,老四,你們怎么看,倒是說句話啊!”吳三勝五十多的年紀,身形精瘦,一對三角眼眨了眨,拿著煙斗往桌子上敲了敲道:“徐世昌連調客兵這么犯忌諱的事情都干了,這次是下了血本要置我們于死地了~~” 老三過河卒怒聲道:“咱們一千多人,一股作氣沖出去,到時候又是來去自如~~張作相那幫慫蛋能攔住咱們?” 老四山外山“老三你有所不知啊,張作相自打跟了這個徐天寶之后,已經今非昔比了,手下兵力擴充到1000多人,論兵力,和我們不相上下。而且還得了新的快槍,子彈又多,據說還有連發(fā)槍,那叫一個兵精械利。若是咱們守在青麻坎還沒有問題,拉出去打定是要吃虧的。” 呯,呯,屋外傳來爭吵和紛亂的槍響。然后接著又是一陣突突的機關槍聲。在屋內商討的幾人吃了一驚,吳三勝騰地站了起來。“屋外怎么回事?” 一個小嘍啰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官兵攻山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槍炮聲,炸彈的轟鳴聲,響成了一片,整個青麻坎都被攪動了。雖然吳三勝占據地利,但是徐天寶帶來了20門振華廠仿制的俄國1904年式76mm山炮轟擊青麻坎,隆隆炮聲,新民縣城里都依稀可聞。 振華廠仿制了不下50門這種俄式火炮,倒不是因為它性能有多好,而是因為工藝相對簡單,cao作維護都比較方便。這種火炮的射程有五千五百米,熱河兵和張作相部遠遠地在后面看熱鬧,而青麻坎的土匪們官兵的影子都沒見著,到被不斷飛來的炮彈炸得七零八落。 “他娘的~~”老三過河卒抖掉腦袋上的土渣子,罵道:“有這么打仗的嗎?有本事真刀真槍上來和老子玩命兒啊~~!” 過河卒話音剛落,一發(fā)炮彈就落在他身邊,巨大的沖擊波和無數碎片把過河卒生生地撕成了無數碎塊。 轟轟轟~~~一連串炮彈接連被打到城墻上,爆炸聲夾雜著慘叫聲不時響起 徐天寶并不是大炮兵主義者,所以猛烈的炮擊只進行了二十多分鐘。隨后,各營人馬吶喊著沖了上去 吳三勝從一個彈坑里探出腦袋,揮舞著手里的左輪,喊道:“快~~快到寨墻上去~~” 被大炮轟的暈頭轉向的土匪們紛紛爬上寨墻,對著墻壁下就是一陣亂打 呯呯~~呯呯呯 等放完一同槍之后,才發(fā)現官兵的影子都沒看見 眾土匪正納悶呢,只聽天空中又有嗚嗚之聲傳來 隨即一連串炮彈有落到寨墻上,把土匪們轟的血rou橫飛 “媽的~~著了官兵的道!”土匪們紛紛跳下寨墻,齊齊地瞄準寨墻,單等官兵上墻就亂槍齊發(fā) 呼呼呼 官兵沒有露面反倒是從寨墻外扔進來幾十個黑乎乎的東西,土匪們還沒看清那是什么玩意兒,這些黑又硬便猛地炸響,碎片亂飛,土匪們慌了神,一時間如沒頭蒼蠅般到處亂跑,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 “殺呀~~!”這時,寨墻外喊殺聲四起,無數穿著卡其色軍服的官兵翻過寨墻,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如猛虎下山一般沖殺過來 “別跑~~給我頂~~”吳三勝揮舞著手槍,大聲叫喊,可話音未落,只見他四肢亂顫,身體不停的抽動起來,同時胸前鮮血亂噴。原來是一個新兵太過緊張,用mp04沖鋒槍向吳三勝發(fā)射了足足半個彈匣的子彈,把吳三勝打成了篩子 157撈過界? 吳三勝一死,土匪自知大勢已去,一部分人紛紛扔掉手里的刀槍,跪在地上投降。一分部分人朝西南大路逃竄,只有山外山還帶著幾十個頑匪在原地負隅頑抗,他們躲在一個一處山洞里,不斷地朝外射擊。 士兵們也不冒險往里沖,而是jian笑著把十顆手榴彈捆成一捆,然后一拉索環(huán),扔進了山洞里 轟轟轟 山洞里一連串巨響,無數尸塊飛了出來,有手有腳有腦袋,以及一些看不出是哪個部位的血rou。 山上的土匪清理了,逃竄到西南大路上的土匪也被半路阻擊,結果大半被打死,小部分投降 被俘虜的土匪們圍坐在原來被用作馬圈的圍欄里,周圍滿是荷槍實彈的官兵把手。徐天寶在張作相等人陪同下來到馬圈外。 張作相喝道:“聽好了~~誰把杜立三的寶庫位置說出來,就是立功,徐都統(tǒng)賞銀一千兩~~” 土匪一陣悉悉索索,卻沒人站起來 徐天寶向張作相使了個眼色 張作相又喊道:“徐大人說了,賞銀兩千兩~~” 終于有土匪站了起來,說道:“大當家~~不~杜立三的寶藏在哪里只有四個人知道~一個是他自己,還有就是二、三、四當家~我們這些小嘍啰哪里知道?” 張作相拔出手槍朝著天上就放了一槍 呯 那個說話的土匪趕緊又抱頭蹲下 “你娘的~~誰要你說這廢話~蹲下~再說廢話~老子崩了他!”張作相揮舞著手槍 土匪們一個個抱著頭,不再吱聲了 徐天寶上前一步,慢條斯理地說道:“本來呢~我打算起了杜立三的寶庫之后,那一部分出來當遣散費發(fā)給你們~~反正也慷他人之慨,拿了錢,你們小買賣也好,娶老婆生孩子也罷,我都不管了~~又不是老子的錢~!”說完,徐天寶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你們不識相,不配合啊~這年頭~~誰家都沒余糧啊~!” 說罷,徐天寶一揮手,士兵們開始嘩啦嘩啦地拉槍栓,然后往槍口上套刺刀 土匪們一看,這是要下黑手啊,趕緊叫嚷開了 “大人饒命~我們真的不知道~!” “是啊,真的不知道啊~!” 徐天寶又一揮手,黑洞洞的槍口從四面八方瞄準了土匪們 “且慢~~”一個大個兒土匪跳起來,喊道:“我們不知道寶庫具體在哪里,可杜立三每次切了rou(劫了大買賣)都會去后山,那里有不少山洞,興許寶庫就在那兒!” 徐天寶舉起了手,笑道:“很好,也許你會救了大家~~” 隨后,徐天寶組織大批官兵在后山做了地毯式的搜索,終于在一處山洞里找到了杜立三的寶庫,只是讓徐天寶略感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三十多萬兩銀子。于是徐天寶按照自己的承諾,給了那個大個子土匪兩千兩銀子,其余土匪每人十兩,全部遣散回家。 結果,大個子土匪帶著一百多個小土匪把分到的銀子全部扔在徐天寶面前 “你這是什么意思?嫌少啊?可別不識好歹~!”郭松齡往前一站,雙手握著快慢機,周圍幾十個衛(wèi)兵也齊帥帥地舉起步槍指著這伙土匪 高個土匪單膝跪倒,大聲說道:“大人明鑒,我馬占山18歲上山當土匪,現在只會打打殺殺,所以你給了我銀子我也會花光,如不讓我跟著你~~我給你當馬前卒~!” “你是馬占山?”徐天寶一怔,“你真是馬占山?” 大個子土匪拍了拍胸脯,說道:“我馬占山又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有什么好冒充的?” “好~收了~!”徐天寶又把地上的銀子丟還給馬占山,“我賞出去的錢,從來沒有拿回來的!” 馬占山接過銀子,拜謝道:“多謝大人賞賜!” 馬占山,清光緒十一年(1885年)11月30日生于今吉林省公主嶺市一個農民家庭。貧苦農民,早年當磨房工人,精于騎射。他從小給地主放馬,后因丟失一匹馬,被抓進官府,遭毒打和關押并被逼賠償。后來,那匹馬跑回來,地主仍不退錢。馬占山一怒之下,上山落草,因善騎射,為人講義氣,不久被推為頭領。 且說打下了青麻坎之后,徐天寶拿走了杜立三積蓄多年的財富,然后又把被打死的土匪的尸首丟給張作相。張作相拿著幾百具尸首向徐世昌邀功,徐世昌不得不讓張作相頂了張作霖的統(tǒng)帶職位,但是張作相的心卻早就向著徐天寶了。 不過,解決了遼西的匪患,至少為奉天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局面。徐世昌開始大展拳腳,為推動農業(yè)的改良,徐世昌專門設立了農業(yè)試驗場。從國內和日本、美國調取各類麥種在奉天試驗,從中挑出適應氣候和產量高的在吉林、黑龍江廣泛推廣,這是徐世昌施政東北的重大決策,當年就初見成效。三年后,東三省的糧食除自給外,還可向境外輸出。徐世昌還從澳洲引進了良種羊等新良種并提出了移民屯邊的計劃,竭盡所能建設奉天,一時間奉天成了關外的一片熱土 ●●●●●● 日本關東都督府 大島義昌一臉怒色的看著橋口勇馬和道見勇彥,“八嘎~~你們是怎么回事?” “嗨~!”橋口勇馬和道見勇彥低著頭,不敢回答 “奉天的親@日勢力,一股一股的被消滅,而我們總是最后一個知道消息~~你們這些諜報人員是怎么工作的?”大島義昌光用罵的還不解氣,上前狠狠給了兩人正反兩個巴掌 挨了打的橋口勇馬和道見勇彥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敢吱聲 一旁的后藤新平說道:“大島君,事情已經發(fā)生,你再怎么責罵他們也沒有用了~!” 大島義昌依舊怒氣難消,“這個該死的徐天寶,一定要與帝國為敵~~看來~” 后藤新平笑道:“我一貫不主張采用這種激烈的手段對付支那人,支那人雖然逆來順受慣了,可是你看現在?” 大島義昌說道:“后藤君,我知道你又要鼓吹你在臺灣的那套~但是,臺灣畢竟是大日本帝國直接統(tǒng)治的領土,而奉天~~雖然我們在這里享有特殊權利,但是~~畢竟這還是支那的領土~” 后藤新平推了推眼鏡,說道:“有的東西未必是通過武力就能得到,也未必是只有通過武力才能得到~!要打敗支那人,要一手拿著子彈,一手拿著銀元~愿意聽話的人,就得到銀元;不愿意聽話的人,就給他子彈~!” 大島義昌笑了,問道:“那么這個徐天寶,后藤君你打算給他子彈還是銀元?” 后藤新平微微一笑,說道:“支那人有句話叫做先禮后兵!” ◆◆◆◆◆ 話說剿滅了杜立三之后,遼西就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小股土匪了,在徐天寶的指揮下,熱河兵和張作相部通力配合,將遼西一代的山溝窩子、犄角旮旯橫掃了一遍。大大小小剿滅了四十多股土匪,擊斃三百多人,俘虜二百多人。繳獲大批槍支彈藥、牛羊馬匹和糧食,還解救了二百多被土匪拘禁的百姓。 隨后,徐天寶做了兩份上疏,一份送東三省總督徐世昌,一份直呈陸軍部,但凡參與這次遼西繳費的大小將官全部得到了嘉獎,一時間軍心大振,人人都說跟著徐大帥有前途,要跟著徐大帥走到底。 到了二月份,廣東發(fā)生了二辰丸事件。“第二辰丸”號是一艘日本商船,1908年2月,中國官府偵知“第二辰丸”號在澳門廣和居商人譚壁理等委托下,將步槍2000支、子彈4萬發(fā)自日本私運往澳門,便派出多艘兵船在澳門附近巡邏。2月5日下午,“第二辰丸”號停泊于路環(huán)島東面約2里的大沙瀝海面準備卸貨,水師巡弁李炎山等上船查驗屬實,船主亦無可置辯,遂將船械暫扣,一齊帶回黃埔,準備照章充公。弁員還撤去船尾所掛的日本國旗。 日本駐華公使林權助得知消息后,于2月14日向清廷外務部發(fā)出強硬照會,聲稱“第二辰丸”號擁有運載軍火進入澳門的準單(因此不是走私船),該船并未在中國領海卸貨(因該處為葡屬澳門領海),因此,要求清廷“速放該船,交還國旗,嚴罰所有非法之官員,以儆效尤。” 葡萄牙公使柏德羅2月18日照會清廷,稱“第二辰丸”號“系裝載槍枝運卸澳門,該船被拿,有違葡國所領沿海權,并有礙葡國主權,阻害澳門商務……”應“即刻釋放,以便該船隨便前往所擬往之處為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