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就在安重根失落的時候,一個神秘的中國商人找到了他,許諾為他提供資金幫助。當然,交換條件是流亡中國的朝鮮義士要幫助他一起對付日本商人。而瑞和洋行的大班金正明就是安重根的同志之一。 “石田茂三,你不是想吃rou嗎?老子就讓你不光吃飽,還要吃撐~!“ “徐先生,讓我們通力合作,驅逐倭寇,還我河山!” 丈夫處世 其志大矣時造英雄兮 英雄造時 雄視天下兮 何日成業東風漸寒兮 壯士義熱 忿慨一去兮 必成目的鼠竊伊藤兮 豈肯比命 豈度至此兮 事勢固然同胞同胞兮 速成大業 萬歲萬歲兮 大韓獨立萬歲萬歲兮 大韓同胞 ~~~~~ 金正明高聲吟唱起來 送走了金正明,徐天寶又陸續和另外兩家英國洋行的大班碰了頭,不久之后,石田茂三又半推半就地與兩家洋行簽訂了增加訂購量的合同,需要向這兩家洋行訂購不少于一萬六千輛自行車。 ●●●●●●●●● 回到辦公室的徐天寶心情大好,在徐天寶目前的計劃里,針對石田茂三撒下的網并不是主要的任務。眼下,徐天寶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那就是修建一條連同赤峰和關內的鐵路。 修鐵路要涉及到征地、遷墳等一系列問題,所以徐天寶找到牛知縣商議此事。 “造鐵路?”牛知縣有些顧慮,“征地、遷墳都是小事,問題是上哪兒去弄錢?又去哪里找懂得修鐵路的人呢?” “錢由我負責,至于造鐵路的工程師嘛,我心中早有人選~”徐天寶說 “誰?”牛知縣問 “羅國瑞~!”徐天寶笑答 羅國瑞,字岳生,廣東惠州博羅人,1872年赴美留學,是我國首批留美幼童之一。羅國瑞出國時年僅12歲,與詹天佑同齡。1881年6月8日,總理衙門向光緒帝呈遞了“奏請將出洋學生一律調回”的奏折,并得到了光緒帝的批準。就這樣,首批留美幼童結束了九年的留學生涯,除了詹天佑和歐陽庚正式從大學畢業之外,其它幼童均沒有畢業就被撤回國內。羅國瑞也是其中之一。他們上岸后馬上被送往一所已經關閉10年之久的書院———求知書院。從求知書院出來后,這批留學生全部被送到電報局學習電報專業。這樣安排歸國留學生有兩個特點:一是清政府官吏不懂科學技術,不懂專業,不能根據個人興趣特長安排合適的工作,而是學非所用,用非所學,浪費專業人才;二是薪俸待遇低,生活非常困難。歸國留學生的薪俸月給5兩至15兩銀子之間,就當時生活水準而言,個人手頭緊缺,養父母、家人就不可能了。 1896年,羅國瑞應聘到漢陽鐵廠,他因此能夠與張之洞、盛宣懷等洋務能臣接觸,并展現出自己在鐵路專業上的才華。光緒二十五年(1899),盛宣懷負責督辦萍醴鐵路,該路于1899年9月8日開始設計,設計者是美籍總工程師李治、副工程師馬克來和已成為副工程師的羅國瑞。萍醴鐵路于1903年8月才竣工通車,但由于該鐵路仍沒能徹底解決煤礦直達漢口的目的,遂緊接著又啟動萍潭鐵路的建設,羅國瑞依然是主要設計人員之一。 可以說,羅國瑞是除了詹天佑之外,中國又一位鐵路人才 109制藥廠 此時的中國,不管官府還是民間,想要修鐵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1904以后逐漸興起的“收回利礦權”和“保路風潮”,是私人資本追逐利益和排擠外資的所謂“愛國熱情”的雙重混合。這種“愛國熱情”在鐵路修筑領域表現的更為明顯,幾近于盲目。 事實上,修筑鐵路始終是晚清政府的一塊心病。1894年,甲午海戰慘敗。有識之士認為,在那次戰爭中,由于國家無力從南到北迅速調運軍隊,是中方遭遇慘敗的一個因素。由此,鋪設一條從廣州出發、中經漢口、直達北京的鐵路就顯得尤為必要。 但是,戰后對日2.3億兩白銀的巨額賠款壓得政府喘不氣來,清政府財政方面的捉襟見肘意味著筑路的資金來源只有向外國借款。而借款修路往往會導致部分路權轉手外國,這一隱痛激發了紳商們“拒借外款、集股辦路,自保路權”的“愛國熱情”。可是,當愛國的沖動過去之后,紳商們發現商辦鐵路的前景似乎并不美妙。鐵路投資金額巨大,但收益卻十分遙遠,普遍存在的資金匱乏導致筑路進展異常緩慢,更是讓投資可能產生的收益變成水月鏡花。商辦鐵路一時進退維谷。 1903年7月,新任四川總督錫良上奏清廷,請求“自設川漢鐵路公司”。這一建議得到上至朝廷下到各省紳商的一致支持,民間自籌資金的鐵路商辦運動一時進入高潮。但是,高漲的愛國熱情過后,商辦鐵路的弊端也日益顯現出來。川漢鐵路興辦以來,數年來僅籌集到全路所需款數的十分之一,照此速度,還須90—100年的時間這條鐵路方能完成。此外,川漢鐵路公司經營管理不善,財目混亂,貪污浪費嚴重。已籌集1000萬元路款,被層層貪污挪用的就達200余萬之巨。另一方面,四川為籌資修路,抽租過重,百姓深受其苦。其他商辦鐵路也不容樂觀。“數年以來,粵則收股及半,造路無多”;“湘、鄂則開局多年,徒資坐耗”。 為此,清政府不得不拋出“國有化政策”,只允許商人修建支線鐵路,所有干線鐵路一律收歸國有(官辦)。這種反復的折騰,又回到錢從哪里來的老路上,于是借外債修路又成為一種無奈的必然選擇。對于清政府來說,向外國借款有兩重不利影響:一方面,外方會利用貸款間接控制鐵路的修筑權與經營權,經濟損失自不待言;另一方面,外方可能附帶提出諸如開采沿線礦產,架設電線,甚至是設置路警、駐兵運兵等特權。 1898年、1900年,清政府由督辦鐵路大臣盛宣懷經手,與美國的合興公司簽訂借款合同,由后者承造粵漢鐵路,全體工程5年內完成,并不許合興公司將其股份轉讓給他國。 到1904年,合興公司不僅筑路緩慢,而且還將其2/3的股票私售給比利時人,比利時的后臺是法國和俄國。這就意味著,粵漢鐵路將置于美、比、法、俄多國控制之下。消息一經傳出,遭致國內輿論的一致聲討,“保路風潮”風起云涌。 1905年,在湘、鄂、粵三省紳商、群眾的壓力下,清政府從美國合興公司贖回粵漢鐵路。此后,江、浙,四川等多省掀起“保路風潮”,提出“拒借外款、集股辦路,自保路權”等主張。在民間壓力下,清政府以違約的形式,并付出不菲的贖款代價,總算從列強手中奪回部分路權。同時,在政策許可興辦干線鐵路和紳商們的“愛國熱情”下,一些“官督商辦”的鐵路公司紛紛涌現。這些紳商參與的商辦鐵路包括涉及兩湖、廣東的粵漢鐵路,涉及江浙的滬杭甬鐵路,涉及川、鄂的川漢鐵路等。 清末的鐵路實業就在這種左右為難的搖擺中艱難前進。 徐天寶現在的身份勸業道道員,四品頂戴,不算是純商人。但是,奏請修建鐵路的公文發到袁世凱那里之后,還是被退了回來。理由是朝廷沒錢,輿情又不允許借外債,所以修建赤峰鐵路一事,暫緩。 于是,徐天寶只能放棄修建鐵路的計劃,而專攻其他。 由于赤峰修建鐵路無望,厄哈特、希爾等三人在一番考察之后,決定把藥廠建立在交通便利,靠近海邊的天津。徐秀杰以及振華公司以土地、人員和專利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美方占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藥廠起名叫振華醫藥公司,主要生產磺胺及其衍射物為主的抗菌藥物。 不過,這家投資進三十萬兩銀子的藥廠只生產磺胺類德西藥未免大材小用,所以,徐天寶打算在其中引入中藥的生產,以發揚國粹。 今之“中醫”稱謂,始于清末民初。其時,將外來的教育稱為西學,將自己的則稱為國學;將外來的醫學稱為西醫,將自己的醫學稱為國醫,后來亦稱中醫。 1894年中日甲午之戰,中國大敗,全國震驚。作為近代中國革命和思想策源地的廣東,以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為代表的資產階級改良派認為,中國的失敗乃敗于落后的政治體制和封建文化。日本明治維新的成功,在于廢除了封建幕藩體制,走上了資本主義道路。當時的知識分子研究發現,在醫學領域,日本明治維新的重要舉措是徹底廢棄了以中國傳統中醫藥學為主體的醫學體系,而改行西方醫學。于是,向日本學習,廢除中醫的運動開始作為富國強民的政治主張浮出水面。為了向日本學習,知識青年掀起了一股極盛的赴日留風潮.在早期赴日留學的人潮中,就有資產階級革命家、推翻滿清王朝的中國第一總統孫中山先生,而他學習的就是日本的西醫;也有“棄醫從文”的諷刺小說家、雜文大家魯迅先生,后者更是對自己先后所學領域中的“中醫”、“國學”斥之不已。 事實上中藥的毒副作用比西藥小,而且做成中成藥之后,具有現成可用、適應急需、存貯方便、能隨身攜帶、省去了煎劑煎煮過程、消除了中藥煎劑服用時特有的異味和不良刺激等優點。據說,抗日戰爭臺兒莊戰役時期,在中方軍隊的陣營里,一支來自云南的部隊讓人驚訝。他們頭戴法式鋼盔、腳踏剪刀口布鞋,作戰十分驍勇。他們身上還帶有一小瓶白色的粉末。這些戰士受了傷,不管傷勢如何,只要還能動,就不打繃帶、不坐擔架,只把這白色的粉末,吃一點,外敷一點,又上陣拼殺。滇軍將士們所用的白色粉末,就是被稱作療傷圣藥的曲煥章萬應百寶丹,后來人們又把它叫做云南白藥。 有鑒于此,對于中醫沒有太多研究的徐天寶,首先想到的中藥就是大名鼎鼎的云南白藥。云南白藥是云南著名的中成藥,由云南民間醫生曲煥章于1902年研制成功。對跌打損傷、創傷出血有很好的療效。云南白藥由名貴藥材制成,具有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腫之功效。問世百年來,云南白藥以其獨特、神奇的功效被譽為“中華瑰寶,傷科圣藥”,也由此成名于世、蜚聲海外。 夏明順在云南一開始找到曲煥章的時候,曲煥章并不愿意參與,甚至托說自己只是個鄉下醫生,不能等大雅之堂。 曲煥章的妻子繆蘭瑛問道曲煥章,“為什么人家來請你,你都不去呢?” 曲煥章說道:“婦道人家,你懂什么?人家是要拿我的方子去做買賣,賣了方子眼下是能賺一筆,可將來呢?” 夏明順隱隱約約聽到了曲煥章和妻子的談話,便說道:“曲大夫放心,咱們東家不是要圖謀你的秘方,是希望和曲大夫你一起把這萬應百寶丹做大做強,不光全中國人的都知道,就是全世界,洋人那里,也要豎大拇指。” “當真?”曲煥章心里一動 在當時,行醫并不是特比受人尊重的職業,夏明順這番話還是很有誘惑力的,夏明順又說道:“那是當然,我們東家說了,這國醫之術乃是國粹,西洋玩意兒固然好,但是自家的傳家寶也不能丟。咱們東家還說了,如果曲大夫愿意合作,就為曲大夫在朝廷商部里注冊商標,以后誰要敢仿冒,那是要賠錢甚至吃官司的。而且,曲大夫還可以這藥方入份子,以后每瓶萬應百寶丹上都印著曲大夫的畫像,每賣一瓶萬應百寶丹,都有曲大夫一分錢。” 曲煥章還是有些猶豫,“如果拿到機器廠里做這要,那不是做藥的人都知道藥方了?” 夏明順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東家說了,曲大夫合伙之后,這藥方不僅是曲大夫的命根子,也是我們廠的命根子,東家會用盡辦法幫曲大夫保密。比如,采購藥材全由曲大夫負責,草藥只用甲乙丙丁標記,而不列名字等等~~~” “好吧~~”曲煥章終于松了口,“我想去你們機器廠看看~!” 110制藥廠2 天津紫竹林碼頭附近,周學熙親筆題寫的“振華醫藥公司”的鎏金牌匾高懸,在匾額下,是一溜振華醫藥公司的鐵皮英文字母。公司門口滿地是鞭炮碎紙,空氣的火藥味久久不散。 舞獅子的隊伍在鼓聲中上下舞動 “嘿~希爾,你不覺得這些東方人很有意思嗎?”厄哈特一面鼓掌,一面笑著問希爾 菲利普斯*希爾一面皺著眉頭,一面用手指塞住耳朵,問身邊的徐秀杰,“徐,難道你們覺得這樣的噪音很有趣嗎?” 徐秀杰笑道:“按照中國的風俗,放鞭炮是用巨大的響聲趕走邪魔,祈求平安。” “噢~是這樣~!”菲利普斯*希爾依舊用手指塞著耳朵,但是神情放松了許多 振華醫藥公司的藥廠分兩部分,一部分制藥,一部分搞新特藥研制。生產磺胺的車間屬于藥廠的限制區,除了徐天寶、徐秀杰、弗萊迪*馬漢、菲利普斯*希爾和杰森*厄哈特以及少數幾個工人之外,一般人被禁止進入。就算以會友鏢局秘傳金瘡藥入股的會友鏢局代表李堯臣,也必須在徐天寶的陪同下,才能進入。 不過,李堯臣在里面繞了一圈之后,覺得到處是玻璃器皿的提煉室索然無味,反倒覺得外面轟隆隆地機器很是新鮮 李堯臣看見這么大的制藥廠,樂的嘴都合不攏了。現在火車、輪船都通了,銀票匯兌的業務遍及城鄉,誰還請人押鏢啊?鏢局除了干點看家護院的活之外,基本沒有其他的收入來源,眼看百年老字號“會友”就要關張。李堯臣、劉德勝等鏢師愁得白頭發都多了不少,卻沒想到天上掉下了餡餅,祖傳秘方成了香餑餑,居然換了振華醫藥公司的兩成股份。 只見各種草藥被送進破碎機打成顆粒,然后再用小型球磨機研磨成細微的粉末。這種效率比用銅碾子快了千百倍。看完了車間,徐天寶又帶他去看倉庫,上千平方米的庫房里,藥材分門別類的晾曬烘干之后擺放的整整齊齊,空氣里都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李堯臣貪婪地呼吸了幾口之后笑道:“徐老板,這味道聞久了,都能百病不生。” 徐天寶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做聲,旁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冷冷的插嘴說道:“迷信,愚昧~!” 李堯臣頓時變了臉,瞪著眼睛,厲聲問道:“誰在胡說八道?” 年輕男子毫不客氣的道:“就是區區在下,聞聞草藥的味兒就能百病不生?那還要大夫和藥物干嘛?” 說話的人名叫伍連德,南洋華僑,1879年3月10日出生于馬來亞檳榔嶼。1896年留學英國劍橋大學意曼紐學院。1899―1902年考入圣瑪麗醫院實習。1902年在英國利物浦熱帶病學院、德國哈勒大學衛生學院及法國巴斯德研究所實習、研究。后返回原馬來亞,在吉隆坡醫學研究院從事熱帶病研究,1904年在馬來亞檳榔嶼開設私人診所。這次,是徐天寶從南洋重金聘請過來的。 “朋友,說話可別太沖~!”李堯臣怒目圓睜,“中國人幾百年來都靠這種要治病~!” “醫療是一門嚴謹的科學,是要經過無數次實驗才能得出結論,你的這種草藥經過多少次實驗?”武連德揶揄道 徐天寶開始打著圓場,說道:“李大俠,說句不好聽的,你還別不服氣,你的金創藥是很靈驗,可是為什么靈驗,你知道嗎?是哪幾味藥起了作用,你可知道?” 李堯臣只能強壓不滿,梗著脖子搖了搖頭 武連德冷冷的說道:“所謂中醫毫無科學依據可言,能否治病全憑運氣,根本就不是一門科學。什么陰陽五行、什么熱性涼性,全是騙人的迷信。”. 晚清時中醫的現狀也確實令人頭疼,使用藥材的理論則更是匪夷所思,治療肝病引起的肝腹水就用敲破的銅鼓皮,因為水腫又稱為“鼓脹”,所以用破鼓的皮就能壓服;水蛭會吸血,就認為把它曬干了入藥能活血化瘀;蚯蚓在土壤鉆來鉆去,就認為它曬干了入藥能夠通絡利尿;夫妻同飲一杯立春后的雨水,能治療不孕不育 魯迅更是在自己的許多作品中,對中醫進行猛烈的批判,一方面與他在日本留學期間所接受的西方科學西方醫學有一定關系,另一方面與他父親的去世也不無關系。在魯迅看來,父親應該是給庸醫害死的。他在《父親的病》一文集中表達了對中醫的批判態度:為給父親治病,周家賣光了田產,就賣首飾和衣服,最后請來所謂的“名醫”(陳蓮河,即何廉臣)。但“名醫”的藥方實在希奇,“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對’,旁注小字道:‘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似乎昆蟲也要貞節,續弦或再嫁,連做藥資格也喪失了。”父親肚子脹的像鼓,但“名醫”自有辦法,他有一種特別的丸藥:敗鼓皮丸,“這‘敗鼓皮丸’就是用打破的舊鼓皮做成;水腫一名鼓脹,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伏他”,用鼓皮入藥,以毒攻毒。父親終于在這位“名醫”的折磨下死去。 “你胡說~!”李堯臣舉起了拳頭 “dr。伍,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徐天寶也嚴厲說道:“古代的歐洲人一樣認為世界是水火土氣四元素組成,和中國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是一樣的,中世界的時候,歐洲人一樣認為通過放血和水蛭吸血可以治病。現在,我們再來看這段歷史,是不是一樣很迷信和愚昧?” 伍連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可是一種醫療方式或者是藥物的誕生是需要大量實驗數據積累來支撐的。” 徐天寶說道:“中醫許多秘方之所以能夠一代代傳下來,正是因為千百年來在實際運用中被證明了有效,難道幾百年的數據積累還不夠?哪種西藥有這么長的實驗時間?” 伍連德沉默不語 徐天寶繼續說道:“祖宗留下的東西精華和糟粕都有,后人必須懂得辨認,哪些是精華哪些是糟粕,怎么辨認呢?只有不停的實驗,拿出真憑實據來,不能祖宗說什么就是什么,真金不怕火煉,精華通過試驗越證明它的珍貴。西洋醫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是從半巫半醫展過來,傳統的西洋醫學和國醫學沒什么兩樣,都是糟粕和精華并存。找出國醫學的精華揚光大,徹底拋棄其的糟粕,總結出規律,以科學的方法和手段重新構建醫理論,如果做到這些,你們這些醫生就真的是功德無量了” 伍連德若有所思,不時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著怒氣沖沖的李堯臣和半信半疑的伍連德,徐天寶只能竭盡全力去糅合這兩股力量,隨后,徐天寶又與天津知名的達仁堂的樂達仁合作,并聘請著名中醫師胥紫來擔任坐堂醫師,希望通過眾人的努力,使得古老的中醫能夠從此擺脫巫術的困擾浴火重生,成為祖國醫學寶庫最耀眼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