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你怎么走路沒聲音!”她嚇道。 言湛的視線掃過她的手機,說:“抱歉。吃完了?” 嗅到那股濃烈的薄荷清香,南織稍楞。 是他曾經給她的那種糖。 “我可健康了,一日三餐,頓頓不落。”她撇撇嘴,“不像某人,不吃飯吃糖。” 言湛聞言拿出一塊,“吃嗎?” 她撥浪鼓式搖頭,“我回去還要睡覺呢。不想涼到精神百倍。” 說完,心里一動。 他一個大男人隨時備著這種糖,該不會是為了提神醒腦,打工作持久戰吧? “稍后,方博送你回去。” 男人的話打斷她的思緒,她抿抿唇,轉而告訴他小餐盒的位置。 不多時,兩人離開辦公室。 南織想著他還挺細心,知道叫人送她回去。 可轉頭又覺得哪里不對。 “你為什么不叫方助理給你送飯?” 話間,他們從實驗樓出來。 夜色茫茫,像是醉了酒的少女,迷人慵懶。 男人站在一彎清月之下,晚風吹動起白袍的衣角,英姿挺拔。 他眉眼染著絲絲疲態,眼睛卻還是那樣深邃明亮,內里藏著不知是何力量的熾熱,正向著女孩一步步靠近。 “因為……” 言湛將女孩衛衣的兜帽戴上,俯身向她貼近。 南織心跳加速,急忙向后退去。 可男人的手正中腰間,穩穩扣住,不讓她后退半分。 淡漠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想的是你,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言二狗:從言狗套到狗王,我走進了她的心里。 大家:你真是多思性格啊。 第38章 三十八只餌 南織前往d市面試。 d市的影視基地落成不久, 一比一復原清宮建筑和集市,十分講究。 在基地的劇組辦公樓頂樓,南織見到《驚華玉夢》的配音導演, 磊爺。 磊爺早年是電臺里的風云人物,上了年紀回歸家庭, 做起事來越發穩妥,慢慢做起配音導演一行,在業內口碑不錯。 “紫琳的眼光果然沒錯。”磊爺說,“姑娘, 在哪兒學的?” 南織說:“不算系統學過,我在國外念的書,讀的是戲劇表演。哪里有問題或者不好, 磊爺您別嫌我笨, 我也不玻璃心,您盡管批我。” 磊爺笑笑。 小姑娘不錯,底子好、專業也不錯,還肯學。 “成,那就這么著了。”他說, “這幾天啊,劇組剛進來, 忒亂。演憐妃的演員也還沒進組,估計得過過。你先回b市等消息,回頭演員進組,你過來和演員接觸接觸, 后面的,咱們再說。” 南織道謝。 在磊爺的盛情款待下,她和幾個負責錄音、采聲, 還有音響的老師吃了頓便飯,結束d市之行。 沒想這趟會這么順利,酒店都省了。 南織先是查看最快回b市的機票還有沒有,再來又是退房,一番工夫下來,她出了基地就又回了機場,跟沒來一樣。 機場,候機室。 “算是定下了吧。”南織喝口果汁,“師父,這次太謝謝你了。” 李紫琳說:“那也是你有實力。大磊剛才給我打電話,還夸你共情很牛,氣聲也沒得挑。” 南織小嘚瑟,笑得合不攏嘴。 叮—— 微信進來。 “你忙吧,有事隨時聯系我。”李紫琳說完,又找補一句,“抓緊時間簽合同,不然白溜。” 掛斷電話,南織點開微信。 狗王:[面試順利?] 南織梗梗脖子,你也不看看本女王是什么水平? 南織:[拍案叫絕,掌聲雷動] 正在看會的言湛看到回復,嘴角微揚。 斜對面匯報項目的市場部老總就沒見過boss笑,笑得還那么“別扭”,以為這是哪兒出了岔子,差點兒掏出口袋里的速效。 “指數、指數就、就……” “上升。”言湛頭也不抬地說,“報告上寫的清楚,不會念?” 老總擦擦汗,忙道:“會、會念!” 你他媽的別再笑了,我就會念! 其他部門老總也察覺會議室內有股妖孽之氣,一個個提心吊膽,大氣不敢喘。 只有坐在一旁的方總助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一幫傻帽,boss這是發春了。 南織:[我訂了回b市的機票,還有半個小時登機] 狗王:[幾點落地] 南織:[九點二十] 狗王:[我去接你] “……” 不是忙的得靠薄荷糖醒腦提神嗎? 她抿著唇,意識到嘴角牽引的笑意又趕緊整理下,變得嚴肅。 南織:[我約車回去,不用麻煩] 狗王:[要我舉字牌堵你?] “……” 這狗男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南織放下手機,四下搜尋,鎖定五十米開外的自動販賣機。 剛起身,一聲大喊震的候機乘客們抖了三抖,看新聞的大爺都抬頭了。 “這一路上你什么意思?想分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死都別想甩了我!” 周澤接受著周圍人探尋的目光。 他雖不是天之驕子,但從小到大也是一路優秀,沒經歷過眼下這種場面。 一時間,憤怒、不滿、尷尬,太多負面情緒擠壓在一起,忍無可忍! “你看看你,整個一瘋子!別再跟著我!” 周澤轉身就走,董晴想要追上來,無奈她的機票訂錯了,不在過安檢的時段,機場工作人員不予放行。 董晴又哭又鬧。 說自己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爸媽多么疼她,要星星都給。周澤不能這樣對她,誰都不能這樣對她…… 周澤戴上藍牙耳機,將音樂調到最大聲。 小小插曲過后,候機室恢復如常。 南織買了酸奶和餅干,想了想,又多買了一條巧克力。 “別說巧,都說膩了。” 周澤一愣,見到來人,訥訥接過巧克力。 南織在他身邊坐下,忽然想起那次在服裝店他好像說請了年假去古城玩。 d市郊區就有個云來古城,風光秀麗,是近幾年的新興景點。 “一起出來玩,怎么不讓讓女孩子呢?” 周澤長嘆一聲,沒忍住倒起苦水。 “她太大小姐脾氣了。剛交往時,她藏的好,溫柔又和順,現在簡直是原形畢露。那個機票是她訂的,不是我。她非要坐頭等艙,我覺得短途不需要這么浪費,她就說不行。結果,她訂了,我沒訂,我們倆的航班分開了。” 別人的感情問題,南織不便置喙。 只是出于朋友間的關照,她給周澤一個發泄口而已,其余的,她并不多問多說。 而周澤在說完那番話后,也慢慢冷靜下來。 不多時,廣播宣布辦理登記手續。 南織起身,手機叮地響了下。 還挺會挑時間,再晚會兒就該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