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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一個無中生有的情郎(下)

    第七十六章:一個無中生有的情郎(下)

    聽到聲音的玉巧頓時轉身一看,只見齊梓妍朝著她的方向跑來。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她根本就沒在地上撿到什么東西,而是從袖中拿出了只耳墜。

    這個耳墜,是葉月萌的。很顯然,明白的就是有人在給她下套。

    齊梓妍抬眸一看,望著玉巧的雙眼帶著驚訝:“玉巧,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在這兒?”

    她的驚呼直接將更多人引了過來。玉巧大致看了看,除了齊梓妍以外,還有葉月萌、何桓升、平南王妃和伺候在她身旁的丫鬟。

    現在這個情況,多說多錯,索性玉巧便直接跪在原地。

    看著玉巧跪在自己面前,連頭都不敢抬,葉月萌便開口詢問:“玉巧,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將目光看向玉巧身后就見到了那面墻上缺了一面磚。沒等她做出任何的反應,齊梓妍已經走上前將那字條拿起。“表嫂你看。”

    齊梓妍將那字條遞給了葉月萌。葉月萌沒有打開而是問道:“玉巧,這是什么?”

    只見玉巧開始不停磕頭并道:“奴婢知錯了,還請世子妃寬恕。奴婢知錯了,還請世子妃寬恕……”

    看著一直求饒的玉巧,平南王妃倒是來了興致了便出聲:“你倒是說說你做錯了什么,想讓世子妃寬恕你?”

    聽到平南王妃出聲,玉巧便爬到了她的跟前,跪在她面前求繞道:“請王妃寬恕,世子妃寬恕,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看著玉巧哭得那個慘樣,葉月萌可是真的一點都不心軟……

    葉月萌看著身旁的平南王妃,想看看她有什么反應。只見平南王妃開口:“說,錯哪兒了。本王妃可不像世子妃那般心軟,沒那個耐心聽你在這求情。”

    葉月萌:“……”她心軟嗎?怎么她不知道?一定是長相,嗯,一定是長相原因。

    玉巧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邊抽泣邊道:“奴婢……奴婢不該與他人私定終生……更……更不應該有離開府里的念頭……”

    她此話一出,平南王妃的臉就顯得有些微妙。不止平南王妃,就連葉月萌和齊梓妍也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里帶著疑慮。

    不用看平南王妃的臉色,玉巧也知道她在等著自己。于是,她接著說道:“奴婢……奴婢在休沐的那兩日認識了那位公子。他待奴婢極好……奴婢這才有了和他私奔的念頭。還請王妃贖罪、世子妃贖罪,奴婢知道錯了……”

    說白了這就是個丫鬟愛上公子并且私奔的故事。葉月萌真的越發佩服玉巧了。上次是弟弟,這次是她的情郎。最主要的還是她哭得聲嘶力竭的,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要她相信玉巧能為一個認識兩天的男人離開京城放棄復仇,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還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葉月萌將手上的字條打開,只見到上頭寫著:三日后,午時城門外,定會赴約。落款寫著玉巧的名字。

    看著這個內容,葉月萌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只是看著平南王妃道了聲:“母親,這……”

    照她這個理由,那她想知道接風宴的事倒是說通了。如果她和何桓升去接風宴并且不帶上玉巧的話,那三日后午時他們肯定還沒回來,正是玉巧溜出去的大好機會……

    平南王妃直言道:“丫鬟若想私自逃出府,該如何罰?”

    接話的是平南王妃身旁的丫鬟,“稟王妃,一般都會先罰仗責四十,后關進柴房三日。”

    平南王妃微微點頭,看著此時臉色有些慘白的玉巧,她開口道:“念你初犯,便免了仗責之刑。若有下次,那本王妃必不輕饒。”

    她剛說完就和身旁的丫鬟道:“將她關進柴房五日,以做懲戒。”她看了眼周圍的丫鬟又道:“今日玉巧的事,你們可是看到了,若有人和她有一樣的念頭,那還是趁早打消便好。”

    在場的丫鬟全都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便聽到她們異口同聲道:“奴婢謹遵王妃教誨。”

    玉巧聽到了平南王妃的話后,也帶著感激涕零的表情磕頭:“奴婢,謝過王妃,謝過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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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王府的另一處,已希望早回去休息的借口離開的齊飛和輕舞竟在一處。

    只見二人手上紛紛握著彈弓,他們身旁擺放著一些石子。齊飛拿起一個石子放在彈弓之上,抬起頭便往遠方瞄準。

    從他們的方向望去,就見到了五只鴿子正要飛出平南王府。齊飛瞄準后便將手松開,兩只鴿子瞬間落下。

    很快,不等齊飛發出第二個石子,一旁的輕舞已經將另一只鴿子打下。

    只剩下兩只鴿子,齊飛看準后便將手松開。本以為又能一石二鳥,不料那石子卻是劃過了其中一只鴿子,在它的身體上留下一道血痕。兩只鴿子便朝著外頭飛去。

    輕舞嘗試著擊下剩下這兩只鴿子,不料鴿子飛得有些遠了,石子還沒擊中便先落了下來。“算了。”她臉上帶著少許的失落,嘆氣道。

    齊飛沉默不語地望著地上躺著三只鴿子。鴿子通體雪白的身體上都出現了被石子打中的痕跡。

    只見那些鴿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估計是死絕了。它們的腳上還纏著字條,應該是給人傳傳送消息的信鴿。

    齊飛緩緩走向一只信鴿,他將信鴿拿起后就交到輕舞的手上。輕舞仔細地檢查了那只信鴿,齊飛在一旁問道:“可有頭緒?”

    她搖了搖頭:“并無。”

    有很多的信鴿身上都會帶著一些特殊的印記,方便其他人認出來。可是,她手上的這一只信鴿那可是一點印記都沒有。

    她又走上前檢查了其他兩只信鴿,都沒有看到什么比較特殊的印記……

    見查不出這信鴿的來頭,輕舞便將那信鴿腳上的字條拆下。

    她將字條拆開,見到里面的內容后面色一沉。齊飛見到她臉色的變化感到有些疑惑,她就直接給齊飛看字條的內容。

    里面寫著的,是葉墨風回京的日子。

    見此,齊飛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此時輕舞的聲音傳來:“還好世子妃留了心眼。”

    方才葉月萌在亭子里就囑咐她讓她早點回去看看玉巧有沒有行動,順道把齊飛帶上。故此,他們才會提早離開。

    就在玉巧去后院前,輕舞就提早準備了彈弓和石子在這個地方和齊飛等著那些信鴿。

    按照之前葉月萌所問她的問題,她目測玉巧若是不再用后院的墻來傳遞消息,那就只能是飛鴿傳書。這當然只是她的猜測,但見到鴿子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猜對了。

    齊飛聽了她的話便回道:“輕舞姑娘,也不賴。”

    這個意思估計是說她料事如神吧。

    輕舞看著手中的字條,有些強硬地笑道:“可惜讓另外兩只信鴿給跑了。”

    她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鴿子,是你的?”

    見到地上死的兩只信鴿,何桓崢問道。

    輕舞轉過頭就見到了剛過來的何桓崢。只見他穿著單薄,披了個外袍就出來了。里衣的領子微微敞開,胸膛的線條清晰可見。

    見他穿成這樣,齊飛忍不住地皺起了眉。

    輕舞倒是對何桓崢的穿著沒什么意見。她第一眼就見到了何桓崢手上的鴿子,那鴿子死的模樣很是慘淡,是被一根筷子穿透的。

    見到了那只被筷子串著的信鴿,輕舞的嘴角有些抽搐,“這是……你搞的?”

    何桓崢點點頭,“對啊,怎么了?”

    “為什么是用的筷子?”

    面對輕舞的疑問,何桓崢一臉理所當然說道:“我當時正在吃弟妹送過來的點心,手上只有筷子啊。”

    輕舞有些驚訝:“你用筷子吃的點心?!”

    何桓崢一臉平靜,“怎么?我樂意不行嗎?”

    他還沒開始接著說,一件外跑就向是瞄準了他一般,準確地扔在了他的臉上。就在他掙扎著想要將外跑拿開時就聽到了齊飛的聲音。

    “大表哥,你這大晚上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快把這個穿上。”

    何桓崢:???

    他表示,這大晚上的他都快睡了穿成這樣難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盡管他想反駁,但想到了輕舞在場便用齊飛扔過來的外袍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輕舞也不是很在意,她直接開口問他:“說說,怎么回事。”

    見到她的目光看著信鴿,何桓崢就解釋:“弟妹做的點心送到我房里后,我尋思著那點心也是弟妹的心意所以就打算一邊賞月一邊品嘗。”

    “這都沒到十五,賞什么月?”

    這次,出聲的可不是輕舞了,是齊飛。

    何桓崢見到自己被打斷有些不耐煩回道:“我心情不好,想看看月亮不行嗎?!”

    好吧,他是大哥,他有理。

    齊飛沉默后,何桓崢又接著道:“我在吃著點心的時候就見到了有鴿子飛過。這大晚上的出現這樣的鴿子,很有可能是信鴿。”

    他看著輕舞,“我本來以為是你在給寧王傳消息,但那鴿子飛過的時候我并沒有見到寧王府的印記。”

    “然后當時我手上又沒有什么東西能把鴿子打下,索性就將自己手中的筷子扔了出去。”

    聽完了何桓崢的敘述,輕舞和齊飛沉默了一會兒。

    “你打下了幾只?”輕舞問道。

    何桓崢即刻就接話:“一只啊。”

    齊飛也追問道:“那另一只呢?”

    何桓崢看著他直道:“筷子扔不準,飛了唄。”

    輕舞:“……”

    齊飛:“……”

    見到輕舞和齊飛的表情,何桓崢也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對輕舞道:“別耽擱,這事情得馬上稟報寧王。”

    雖然他不知道將消息傳出去的是誰,但是葉墨風回京后接下來的行動他們都清楚。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無因大師絕對不能出半點閃失。

    輕舞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點了點頭后就跟一旁的齊飛道:“今晚回來的比較晚,別等我了。”

    齊飛輕輕地點了下頭,輕舞便離開了。

    何桓崢看著齊飛目送輕舞的目光,直接靠在他身旁。“你每晚都會等她回來?”

    齊飛沒理會何桓崢的話,自顧自地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何桓崢摩挲了下下吧,瞇著眼睛的樣子像極了一只狐貍。他貌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追了上去道:“齊飛你等會兒,大表哥和你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