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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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那年,白小醒的母親白蘇芮女士和先生因感情不和選擇了離婚,法院將白小醒判給了母親。 長大后白小醒從小姨的口中得知,當年是父親率先婚內出軌背叛了這段婚姻,最后才會凈身出戶。 父親此前經營的建材公司落在母親的手上,向來要強的母親決心比父親在時做得更好,花費了無數心血和精力,使公司平穩(wěn)度過了第十二個年頭。 事業(yè)的成功,壓榨了母親對家庭成員陪伴的時間。這十二年來,白小醒跟小姨白蓮梓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比跟白蘇芮多。 自從小姨夫出車禍過世后,膝下無子的小姨一直沒有再婚,反而將白小醒視為己出,自愿在jiejie忙碌時照顧還年幼的白小醒。 等白蘇芮女士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覺已經拿到了大學通知書。 盡管有母親的不幸婚姻作前車之鑒,但白小醒內心深處還是和同齡人一樣,對愛情有著無限的憧憬和美好幻想。 而在父愛上的缺失,是白小醒長久以來說不出口的遺憾。 她沒有親生兄弟,和堂兄表兄也不親近,在沒有男性角色的家庭氛圍中長大,沒有人能客官公正的告訴白小醒,好男人到底是怎樣的生物,并且如何與他們相處。 更多的,只有出現在想象里的模糊輪廓。 帥氣多金,有情有義的同時性格還很酷。 穿越到這個世界,百里昦淵算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好巧不巧,符合這所有的想象。 白小醒說不出自己究竟在失落什么,明明很想相信他,可等到天黑百里昦淵都沒來,她有種被戲耍的挫敗感。 縮在被窩里咬了咬手指甲,白小醒翻身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難道是? 她探出腦袋,屏息側耳傾聽屋外的動靜。 “哎呀,別鬧,孩子們剛睡下~” “我的好娘子,你舍得把為夫晾在一旁嗎?” “討厭死了~你動靜小點,別把二蛋吵醒了。” 二蛋是農戶夫婦的兒子,農婦半推半就,最后還是從了夫君,夫妻二人開始了和諧交流。 白小醒臉上火飄火辣的,急忙縮回被窩,實在沒興趣聽完一場活春宮。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小醒悶得受不了了,從被窩里鉆出來,發(fā)現門被打開,幽幽的光照進來,門口竟然立著黑色的人影。 “啊——鬼啊!” 白小醒叫得撕心裂肺,抓著被子往墻邊縮。 這凄慘的叫聲驚醒了農戶夫婦,兩人披著衣服,端著燭臺便跑過來了。 借著火光一看,那人影正是百里昦淵,兩人虛驚一場,留下燭臺便回去繼續(xù)睡覺。 經這么一嚇,白小醒睡意全無,摸下床關上門說話。 與分別那天不同,百里昦淵穿了套青色的衣裳回來,衣服上深一塊淺一塊,遠看起來有點奇怪。 白小醒暗暗想,這古代的衣服還挺潮流,都有不規(guī)則染布技術了。 走近了仔細一瞅,白小醒倒吸一口涼氣。 方才光線太暗沒辨別清楚,那衣服上深淺不一的色塊哪里是染布技術,是風干成暗紅色的血跡斑點。 百里昦淵自顧自地喝水,面上毫無表情。 白小醒壓低聲音問:“師父,你真把朱顏殺了?” 百里昦淵放下茶碗,回道:“八百里莊的少莊主早在十年前就病死了。” “那你身上這血……” “路上遇到幾個宵小之徒挑釁,就陪他們過了幾招,興許是那時候沾上的。” “沒受傷吧?” “沒有。” 白小醒長出一口氣,看這衣服上的血跡,恐怕被虐的那一方很慘很慘。 白小醒道:“師父,既然朱顏死了,黃賀大俠提的要求怎么辦啊?” “我已拿到了秘籍,明日一早就可以啟程離開此地。” 百里昦淵說著,脫下染血的外套,里衣干干凈凈的,似乎是換過了。 “拿到秘籍了?”白小醒百思不得其解,追問,“難不成黃賀大俠提了別的條件,不用殺朱顏也可以?” “他原話是讓我手刃朱顏,提頭來見,自然是遵從了他的意愿。” 白小醒跟著他坐到床邊,喃喃道:“可朱顏都死了十年了,早就成白骨了吧……不會,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難道百里昦淵把朱顏的墳挖了,取了他的骨骸走? 百里昦淵脫了鞋,劍放在床邊,合衣躺下,調整了枕頭位置,他淡淡地說:“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白小醒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低呼:“師父你這也太缺德了,怎么能盜人家墓呢?人家死了都不讓人家安生!” 百里昦淵閉上眼,冷聲道:“人既已死,談何安生。活著的人,才有資格在乎安生與否。記住,這是為師教你的第一條門規(guī)——為達目的理應不擇手段。” “你!” 白小醒氣得憋紅了臉,恨恨拍了一掌,這一掌打在棉被上,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她一個現代人都知道禮義廉恥,怎么這個古代人還怪寡廉鮮恥的!真是有夠奇葩! 等找到機會她一定要跑路,擺脫百里昦淵的“魔爪”! 百里昦淵不打算理她,躺下沒多久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白小醒只能干瞪眼。 她是越來越看不明白百里昦淵了,說他熱心助人吧,他轉身刨了人家墳;說他是個壞蛋吧,對陌生人的她出手還挺闊綽,有一說一,對她不錯。 與其說他是個俠客,不如說是一個孤獨的游俠,亦正亦邪間行走江湖。 此番坐著生悶氣也不是辦法,總不能干熬到天亮。白小醒內心小掙扎了十幾分鐘,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把多余的枕頭隔在兩人中間,繃著一根弦入睡了。 翌日,白小醒醒來之時,枕頭早就不知所蹤,自己趴在百里昦淵胸口,把他當做抱枕抱著睡了。 趁人還沒醒,她輕手輕腳抽回自己的手,不想還是驚醒了他。 百里昦淵雙眼清明,休息一夜令他恢復了神采,毫不猶豫地起身穿衣,督促白小醒收拾好便走。 早起喂雞鴨的農婦熱情款待他們吃早飯,百里昦淵本想拒絕,但看到白小醒在一旁咽口水,便好言相謝,決定吃完再走。 百里昦淵不僅換了衣服,連身下的馬駒也換了一匹。 白小醒安安靜靜地坐在馬上,任由百里昦淵cao控馬行走的方向,對于接下來要去哪兒她還是很好奇的。 白小醒道:“師父,我們之后去干嗎?” 百里昦淵不瞞她,道:“閉關。陰陽五行功晦澀難懂,全靠個人參悟,至少要六年才能小有所成,十二年大成。” 白小醒睜大了眼,驚異于學習一門武功居然要十二年。到時候出關萬一江湖上有了更厲害的武功,這么些年不就白練了嗎?橫豎練的不是最厲害的,練其他任何一樣不都是浪費時間。何況,便宜師父連復仇對象是誰都不知道,還要練這勞什子武功……也真是夠執(zhí)拗的。 白小醒道:“十二年?師父你今年貴庚啊?” 百里昦淵說:“十六。” 白小醒手指一掐,道:“師父……你出關的時候不就二十八了。” 百里昦淵胸有成竹,道:“用不了那么久,不出意外七年就能大成。” 白小醒問:“為什么縮短成七年了?” 百里昦淵道:“有天道教內功心法輔佐,六年就能大成,定下七年,不過是想減少走火入魔的可能。” 白小醒扭頭看著百里昦淵的下巴,問:“那我們現在回天道教?” 百里昦淵雙眼筆直望向遠處,道:“不,去柳州,靜靈山上有一處竹屋,四周清幽,正適合修煉。” 白小醒淡淡應了聲,心底悄悄盤算這一路上是否有機會跑路。 思來想去眼下沒有好的逃跑機會,她不得不跟著百里昦淵一同踏上了前往柳州城的路。或許她等待的機會就在不久的將來。 柳州位處南方,氣候宜人,地界寬廣,往來交通便利,城中還算繁華,不過白小醒和百里昦淵只是路過城區(qū),扭頭去了靠近柳州邊界的靜靈山。 靜靈山確有一座閑置的竹屋,百里昦淵花了些錢,買下了地契文書,成了竹屋新的主人。 靜靈山漫山遍野都是竹子,只能徒步上山,青石板路被雜草和落葉遮了七七八八,腳下的路勉強可見。竹屋掩蓋竹林中,不容易被發(fā)現,好在屋前屋后有一大塊兒空地,沒被筍竹占領了地盤。 推開竹屋的門,屋內滿是厚重的灰塵,白小醒繞著屋子走了一圈,除了三套桌椅,兩張床和一個木桶,連被褥都沒一張,簡陋得像一間毛坯房。至于廚房,除了兩個土灶和一頂銹巴巴的鐵鍋,角落里堆滿了潮濕生霉的柴,散發(fā)著微妙的氣味。 這竹屋外觀上看除了有點舊沒啥不好,但一看里面啥也沒有,白小醒想吐血。 前兩天趕路,晚上還能住進舒適的客棧,今天直接淪落睡床板,換誰都一時難以接受。 白小醒抱著最后一絲幻想,問道:“師父,我們今晚不會住這兒吧?” 百里昦淵放下劍,道:“不止今晚,以后幾年我們都住這里。” ※※※※※※※※※※※※※※※※※※※※ q5.竹屋的茅房在哪兒? a.山下 b.后山 c.山洞里 d.茅房不存在的,只有夜壺(摳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