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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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問羽颯說的是什么意思,一片綠葉由風(fēng)卷至兩個人的眼前,在被羽颯看似信手卻準確的拈過后,猶如一枚小綠蘿的葉子竟然消失在他的指尖,而羽颯也同時嚴肅了表情,身邊的雪焰還在好奇突發(fā)的狀況:“……這是什么?” “風(fēng)信。”迅速回答過的羽颯招手就卷來風(fēng)翅,“走了!” 情況突變,雪焰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去哪?” 羽颯仍是簡單明了:“星宮。” “星宮?星宮是什么?”雪焰還在追問,被羽颯不耐煩的打斷:“問什么問,帶你過去就知道了!” 雪焰更驚愕:“咦?!我也要去?” “廢話!” 意識到羽颯是說真的,雪焰卻遲遲不敢朝他伸出手:“可是,可是,澄安子不是說我不能離開離府嗎?不行!絕對不行的!” 羽颯更加不耐煩,從風(fēng)翅上傾下來,不由分說就一把拉上雪焰:“吵死了!只要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就行了吧?又不是沉安子一個人會屏息術(shù)!” “你也會屏息術(shù)?”雪焰吃驚的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年,仰或少女。 對方吊起彩虹之瞳:“你那懷疑的眼神是啥意思?!” 雪焰誠實回道:“因為,你看起來不像澄安子那樣時法高深,我還一直懷疑,是不是師傅說錯了,那個傳說中的逸,是不是只有長得好看——好痛!” 風(fēng)聲呼嘯而去,蓮花海上空恢復(fù)了寧靜。 似乎是在風(fēng)中飛了很久。 眼前出現(xiàn)了和前面完全不同的風(fēng)景, 是一些根本沒有看過,或者說是想像不出來的,猶如植物花草的柔軟生靈,或纏繞著或盛開在這應(yīng)該是屋子卻更像大花盤子的上方和周圍,它們的顏色是各種形容不出來的淡雅,仿佛是把世間所有的顏色淡化掉了呈現(xiàn)眼前,同時又滲透出一股寧靜的喧鬧。 從載過他們兩個的巨大羽毛上下來,雪焰感覺濃郁的花草芬芳襲卷而來。 “啊,這里好香!” 明明是能讓人陶醉過去的芳香,卻讓羽颯掩過鼻子:“可惡!這條路上的式神真是越來越多了,快點,到里面就沒有這樣難聞了!” 見羽颯對這里的感覺和自己截然相反,雪焰好不奇怪, “怎么了?羽颯。” “我的嗅覺靈敏,這里都是香的式神,它們的氣味本來就多,全部混在一起我會受不了的,嗯……這個氣息,應(yīng)該是她過來了。” “誰啊?” “月林。”回答的羽颯又添上了一句說明:“也就是這個星宮的主人。” 雪焰驚訝的接過話:“我知道她!” “你知道她?” 連連點頭的雪焰朝羽颯露出仿佛要見老友的神情:“嗯嗯,原界的時候,她是第一個來找我的人,她人可好了!” “什么?”羽颯一愣。 不等他再問,花的芬香已經(jīng)越來越濃了,顯示著對方的到來,在跟著羽颯看向盈步出來的人兒,正是那天雪焰在霜重寺看到的美麗少女——玫瑰花瓣一樣柔軟的紅發(fā);黑色曼陀羅顏色的明眸;一身輕紗衣裙仿佛是綴進了迷迭的葉香。 “式神說你要來時,我還不敢相信,畢竟你從來都沒有主動來我過我的星宮……”聲音比人要早一步的月林,在見到雪焰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末了,才掩住嘴唇出聲:“……你還在這里,為什么沒有回去?” 羽颯明了的回道:“她被本體拒絕了。” 月林聽得更加驚愕:“拒絕?這可是她自己的心臟啊!” “啊,是啊,所以才讓人意想不到啊!” 確定羽颯回的話都是事實,月林因此更加不安:“……為什么會這樣?況澄安子并沒有跟我說這件事,我一直以為很順利……” “咦?他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嗎?那可真是難得了,我還一直以為瓏狩會和香保持極度的親密的關(guān)系呢!”面對素弱的月林,羽颯呈現(xiàn)的卻是讓雪焰難以理解的刻薄。 而月林卻是毫不介意,她輕輕撫上雪焰的臉頰,嘆息:“你被澄安子張了隱匿氣息的屏障吧?若是這個樣子的你被元君發(fā)現(xiàn)了,事情可就沒完沒了啊……” 看著月林一臉雖嘆息卻仍驚艷容貌,雪焰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嘆,“你比羽颯還漂亮啊……” 身邊的人頓時沒好氣:“你啊,就算沒有了記憶,也不至于失去判斷力吧?!” 雪焰笑了起來:“你妒忌了?” “我本來就是最漂亮的,干嘛要妒忌?!” “真的妒忌了?好痛!不要老敲我的頭,敲壞了怎么辦?” “本來就是壞的!” “干嘛這樣生氣,你的漂亮和她的漂亮,完全是不一樣的嘛!” 雪焰說的是實話,羽颯和月林僅是散發(fā)的氣質(zhì)就截然不同,相較于素凈而芬香的少女月林,羽颯完全是華風(fēng)十足的, 呃? “我一直就想問啊,羽颯,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這個從自己初次見面時就很疑惑的問題,每每沒有機會問出。 “你瞎的?這么明顯會看不出來?!” “是太不明顯了才看不出來啊!——好痛!” 月林在前面引路,一路上后面兩個人的對話,不時就讓她笑出了聲,不由得也加入進來:“也不過離開了三年,但是感覺上完全不一樣了,不,應(yīng)該說,原來的感覺回來了。” 雪焰一愣,月林繼續(xù)說下去,“我不是說外表,是性格,你啊,和進入晶殿的冊炎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這樣子更像是在離府生活時的冊炎呢。” 雖然聽不大懂,見羽颯毫不客氣的坐下了,雪焰也先跟著他有樣學(xué)樣。 他們?nèi)艘呀?jīng)坐到了星宮的一個屋子,從外面看上去并不顯大的星宮,里面的空間卻沒有辦法去估量。 放下茶點時,月林突然又問,“雖然你沒有記憶,在原界也生活了三百多年,解空還給你起了名字,但是,我還是習(xí)慣叫你冊炎,可以嗎?” 雪焰連連點頭,她的反應(yīng)讓月林的笑容更深了,卻也讓雪焰放心下來,雖然和離府的感覺完全不同,但是她也挺喜歡星宮的。 “月林,我以前,也常常來這里吧?” “星宮嗎?不,星宮對你來說并不是常來之地,畢竟那個時候,你忙著和羽颯到處瘋玩呢!”月林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又無奈的事,上前輕刮了一下雪焰白晳的鼻尖:“那兩百多年名為修煉的時間,可是給澄安子和鏡宿玄cao碎了心呢!” “真的嗎?”轉(zhuǎn)頭看看裝作沒聽到這些話的羽颯,雪焰一下子就相信了。 “……我是不是,老和他闖禍啊?” “逸是五獵中最有精神的,有精神的話,闖禍也是難免的……何況當時的你,也是好玩成性吧……”雖然說的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月林講起來仿佛就是昨天。 “好玩成性,嗜賭又嗜酒,這樣的人,能適合當印嗎?”想起羽颯對冊炎的印象,雪焰開始對自己極度懷疑起來。 一字不漏聽進來的月林連忙搖頭:“你是最適合的印,除了你,沒有人能封眠火虐……” “可是,我卻一點冊炎的記憶都沒有了……”眼前的兩個人不論是外表還是能力,都不知道把自己甩到哪個地平線去了,即使是很厲害的冊炎心臟,此刻不但失去了記憶還有重要的時法,雪焰陷入了理所當然的不自信中。 但她的反應(yīng)卻讓月林更甚:“……明明只是一個心臟,卻讓我感覺好懷念,和你說話就更是如此,難怪最近一直有式神和我報告逸總是出入離府,原來是為了你啊!” “咦?是這樣嗎?”雪焰極度驚異的看著身邊的美少年,仰或美少女。 羽颯卻朝月林哼了一聲,撫過起雞皮的胳膊:“……你說話還是這樣!” 對方顯然對這樣的抱怨完全不在意了:“真的好懷念啊,這樣的日子,我以為再也不會重現(xiàn)了,沒想到還會有,看樣子活得長久也不不是一件壞事哦,竟然還能再見到這樣的冊炎……” “行啦行啦,收起你那些聽都聽不懂的話,喂,快給我們看冊炎的星盤!”羽颯搶過雪焰的點心盤,示意她閉上吃個不停的嘴。 對羽颯的要求,月林也是訝然的放下茶杯:“……星盤?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元君剛來過星宮,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愧是逸,消息比玉引還厲害,元君雖然看過星盤,不過沒有你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啊。” 羽颯更加不高興:“你知道我在擔心什么嗎?” 一樣沒有把羽颯的不高興放入心頭的月林,對他還是一臉柔意:“元君確實剛看過星盤,不過沒有你所擔心的那樣,只要晶殿的冊炎還在持續(xù)封眠火虐,元君就不會產(chǎn)生什么懷疑,先前的查看只不過是例行檢查罷了。” 但羽颯仍是一臉緊繃:“……不,我不放心鏡宿玄那個家伙!” “光?他怎么了?” “就像澄安子所說,鏡宿玄那家伙是歷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會親自過來,必然還是有什么古怪的,我不放心,你還是打開給我們看看,何況,”說到這里,羽颯干脆拍過雪焰的肩頭,繼續(xù)道:“這家伙不是沒有記憶了嗎?興許看到了能有什么啟發(fā)呢!” “澄安子有說過要讓她想起過去嗎?”月林這回沒有再訝然,只是有些奇怪。 “別忘了,月林,這個心臟對云界和我們都是一片空白,和晶殿的本體,并不同步的。” “難道……會被同化嗎?”月林驚疑不定起來。 羽颯翻了個白眼:“你愛信不信!澄安子那家伙,只要一遇到有關(guān)冊炎的事變會變笨,你又不是到現(xiàn)在才知道!” 對于羽颯指出的這個事實,雖然幾百年來,月林對此一直有種刺刺的感覺,但是,這并不會真正影響到香的判斷力,此刻她只是略加思索,末了,還是起身往前屋外走去,見狀,羽颯連忙丟給雪焰一個眼色,示意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