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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事業型男主打開戀愛腦之后在線閱讀 - 第37頁

第37頁

    周玉才舉著紫檀盒子給知府大人跪拜賀壽,賀壽詞提前背過,聽起來很像那么回事。

    知府大人讓人手下紫檀盒子,迫不及待將盒子打開,拿出內里裝裱好的卷軸字畫,兩個賓客替他左右展開,有人將字畫的內容讀出: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莫道官忙身老大,即無年少逐春心。憑君先到江頭看,柳色如今深未深。”

    “唐朝大詩人韓愈的詩,清流啊清流。”

    賓客們對詩詞贊譽有加,畢竟是名家名作,誰也不好挑毛病。

    而知府大人也比較滿意,反正他在乎的并不是字畫內容,而是這字,深得他心!

    “嗯,不錯!”知府大人不吝夸贊。

    周玉才得了贊言,趕忙磕頭,邊謝邊又將先前的賀壽詞說了一遍,知府大人揮揮衣袖讓他起來入座。

    滿懷欣喜的周玉才站起身來,正打算坐到父母身邊,忽然聽見一個開卷軸的賓客咦了一聲:

    “卷軸里有東西。”

    眾人順著那人所指看去,便看見剛卷起一般的卷軸一段的塞子掉落在地,從里面接連掉出兩根長針,紛紛好奇不解:

    “什么呀?”

    那卷卷軸的賓客撿起地上的兩根長針交給下人,下人拿到知府大人面前,那賓客又說:

    “咦,卷軸里好像還有東西!黑乎乎的看不清。”

    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對望一眼,周玉才也懵了。

    卷軸是在李通店里做的,里面放了什么他可不知道,想用眼神問問李通,誰知李通也是一副懵懂的架勢。

    那賓客找來了鑷子,將卷軸里藏的東西夾了出來,原來是一個做得十分狹長的娃娃,那娃娃背后還用豬血寫了一行字:

    辛酉年八月二十四申時三刻,李春麗,死!

    不用說,剛才那兩根針就是戳在這娃娃身上的,目的就是咒人去死啊!

    知府夫人李春麗暴怒而起:“大膽!誰干的!”

    剛起身的周玉才撲通一聲立刻跪下,連連擺手搖頭:

    “不,不是,不是我……”

    周家父母也驚嚇過度跪了下來求饒。

    周玉才猛然指向李通:“他!他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把畫拿去給他裝裱,一定是李通干的!”

    李通被周玉才指責,也一臉懵的跪下替自己解釋:

    “大人明鑒!這巫蠱要害之人,是我親jiejie,我,我干什么吃的要害我親jiejie不成!”說完之后,李通反指周玉才:

    “他那日拿了字畫來裱,這卷軸是他帶去的,讓我找工匠幫他裝裱,我只是賣了他個紫檀禮盒而已啊!卷軸里裝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李通言之鑿鑿,眾賓客心下有數,確實李通沒有害知府夫人的理由,畢竟李家如今的富貴都跟知府夫人脫不開干系。

    周玉才面如死灰,想起那卷軸確實是他帶去的,因為知道李通獅子大開口的性格,想著讓他少賺一樣是一樣,便自己準備了卷軸……

    李通情緒激動跳起來指責:

    “我知道了!早前我就聽人說,周家有意送妾給我姐夫,他們這是巴不得我jiejie早死,姐夫再娶他們送的妾為妻,定是這般,你們周家如此咒我jiejie,未免也太惡毒了!”

    周家人辯無可辯,徹底呆住了,誰會想到這場壽宴帶給他們周家的竟是滅頂之災。

    禮是周玉才送的,卷軸是周玉才拿的,里面的巫蠱娃娃是知府夫人的,知府的小舅子還把他們家想給知府送妾頂替知府夫人的‘險惡用心’當眾說了出來,這下不僅知府夫人怒了,連知府也怒意滔天,完全不容周家人辯駁,便叫人將周家一家盡數押入監牢。

    在知府大人的私宴上送賀禮咒知府夫人去死,這律法中沒規定要什么罪,但是因此得罪了知府大人,周家從商這么多年,只要知府大人想整治他們,總能找到既合適又難以翻身的理由。

    商不與官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可周玉才直到被押入地牢也沒有想明白,那卷軸里的東西到底是誰給放進去的!

    那卷軸是他從一幅破損的古畫上套下來的,經過修復一直保存在家中,別人不可能碰到,想來想去,只有李通!

    可李通為什么要咒他親jiejie呢?

    種種疑惑圍繞在周玉才的心上難以解答,而他隱約感覺到,這個問題他大概是聽不到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多行不義必自斃!

    第26章

    周家在江寧府被押入獄的事情還沒傳回安陽縣。

    林悠在燈下縫著一只左右互通的暖手套,讓韓霽冬天坐在那里看書的時候暖暖手。

    這是宓家嫂子月氏教她的縫法,方法簡單,讓不善女工的林悠也能完成。

    韓霽坐在書案后頭看林悠被老楊打回來的那幅山水畫。

    “這幅山水圖我看著挺好的,布局精妙,把山高水長都表現出來了。”韓霽對林悠的畫一向有很高的評價。

    林悠也覺得納悶:“我也說挺好的,可老楊非說沒有國畫的意境,說我還是在描工筆。”

    “然后我問他國畫的意境是什么樣的,他又說不出來,讓我自己琢磨。”

    韓霽盯著畫看了一會兒,猜測道:

    “莫不是覺得你這畫……沒有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