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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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高檔別墅區,律政屆泰斗鄒律師的70歲壽宴,圈內精英齊聚,各行業大佬聞訊前來慶賀。 一樓大廳是會客區,叁兩成群的商務人士舉著酒杯低聲寒暄,意在交換資源,共享資源,達到雙贏的目的。 剛入春,夜間寒風蕭瑟,在一眾襯衣包裙,職業范十足的女人堆里,唯有藏在角落里飲酒的羅淺獨領風sao。 斜肩的正紅色禮服,露出一側纖細的香肩,稱的肌膚白皙如雪,禮服絲滑的布料緊貼著身體線條,胸大腰細臀翹長腿,標準的S型曲線,讓人舍不得挪眼的完美身材。 她生了張清純無害的臉,小鹿般的杏仁眼眉目流轉,水潤剔透的澄著光,透著一絲惹人憐愛的嬌羞,無須濃妝修飾,簡單的紅唇足矣將她純凈氣質下誘人的的妖媚勁完美勾勒出來。 羅淺是個名副其實的食rou女,不談感情,不負責,只認zuoai。 自16歲起,她身邊就沒缺過男人,她熱愛集郵似的品嘗各式各樣的男人,至少,在同她頂頭上司傅臻絞纏在一起前,她還能一晚不間斷的吃下叁個。 傅臻有未婚妻,羅淺知道,但并不介意,先出手勾引的人是她,她屬于頂風作案,所以她沒有,也不屑有介意的立場。 叁個月前,羅淺瀟灑的宣布游戲結束,男人亦無挽留,只是那晚......她差點沒死在床上,記不清的高潮數慢慢模糊了她的神志。 最后到頂時,她失魂的哭出來,爽到身體持續痙攣顫栗,過了那勁,人也徹底虛脫了。 再后來,兩人相安無事,冷淡疏遠的過了一段時間,除工作外,私下再無交集。 羅淺來得起放得下,出了名的沒心沒肺,但她沒想到不茍言笑的傅大律師,也能如她般灑脫干脆。 她訝異之余,還有小小的不爽。 男女關系上,從來只有她完勝的份,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出現平局的結尾。 宴會中期,傅大律師帶著他的未婚妻姍姍來遲。 他個子很高,身形結實勻稱,一身炭灰色的訂制西裝,頭發一絲不茍,斯文的金邊眼鏡,看著精英范十足。 同他一起入場的宋淵,是她所在的星睿律師事務所的幕后老板,也是她的大學學長。 她今晚酒性很大,一直安靜的獨飲,直到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油膩男人,借著虛晃的酒勁,肥大的熊掌順勢摸上她的后腰。 羅淺一秒清醒,等看清來人,那張丑陋的大圓臉外加猥瑣的笑容,甚是眼熟,她一時記不起人名,臉上掛著僵硬過后的職業微笑,不動聲色的挪開一寸。 他笑瞇瞇的看著她,粗嘎的男聲,分外刺耳,“羅秘書,好久不見了。” 那笑容看的人著實反胃,羅淺眉頭微皺,忽的憶起這個男人。 一個頗有名氣的土方老板,生意做的很大,聽說是黑道發家,專靠房地產洗白的投機者。 半年前,他同另一公司的經濟糾紛案由傅臻接手,官司大獲全勝。 后來,他夸張的弄了個慶功宴,酒會上就對羅淺動手動腳,最后還是傅臻出面將她帶走,男人當即黑了臉,不甘不愿的放過了她。 一想到這兒,羅淺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一男一女,男人背影修長,女人輕挽著他的胳膊,嬌滴滴的靠著他。 她嗤笑了聲,收回視線,不愿再浪費時間干這種蠢事。 “好久不見,李總。” 她側頭敷衍的應,隨即輕描淡寫的撩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轉身時,男人赤裸的眼神緊盯著她飽滿的蜜桃臀,無意識的咽下口水,本就惡心的笑容逐漸yin靡。 獨立的洗手間內,羅淺正對著化妝鏡小心翼翼的唇妝,冷不丁有個人影出現在身后。 白色禮服小高跟,無死角的做作微笑,典型的綠茶款白蓮花,傅臻的未婚妻,舒家小女兒舒茵。 羅淺不急不緩的補好妝,慢悠悠的轉過身,輕靠著洗手池,輕蔑的冷笑,“找我?” 那女人矮她小半個頭,即使氣勢上弱一大截,可那自命高傲的樣子差點逗笑了羅淺。 她開門見山道:“我跟傅臻很快會完婚,不管你們之前是什么關系,我希望你能主動辭職。” 羅淺臉色未見波瀾,語氣平靜,“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舒茵微抬下巴,撕開那層淑女面紗,扭曲的嘴臉,真有幾分教訓人的架勢,“羅淺,你在圈里的名聲已經爛透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萬人騎過的賤女人,你以為你勾引傅臻,傅家那樣的大家族會接受你這種傷風敗俗的人?” 她越說越起勁,聲量拔高,“我查過了,你媽不過就是個過氣的女明星,聽說還是小叁上位,怎么,搶男人是你們家的傳統嗎?人賤賤一窩...” 話音未落,羅淺倏地傾身朝她靠近,女人嚇一跳,頓時花容失色,她步子急促后退,鞋跟都快踩斷了。 誰知貼近她的羅淺不過只是彎腰湊近她的耳邊,咬著字音曖昧吐氣,“緊張什么,放松點兒,動手可不是我的專長。” “你忘了,我最擅長的是勾引男人....” 舒茵咬牙切齒,“你有沒有羞恥心?” “抱歉哦,打娘胎里就沒帶這東西出來。” 羅淺直起身子,看她那張尚且可稱之為清秀的臉,卻化了個艷俗的濃妝,她眼珠子一轉,友好提議,“要不這樣,你等著我先去勾引你爸,說不定以后你見著我,還得乖巧的叫聲媽.....” “——你!” 舒茵氣絕,抬手就想一巴掌過去,卻被羅淺穩穩接住,微一使勁,掐的她手腕生疼,臉都白了。 “你這么能耐,就讓傅臻開了我,搞不定男人,就拿女人撒潑,這是沒出息的表現。” 羅淺重重甩開她的手,盯著她的臉冷笑。 “聽清楚了嗎,我的乖女兒。” 出了洗手間,羅淺靠著墻,沉沉喘了幾口氣,那團凝結在胸口的迷霧纏的她呼吸難受,之前喝多的酒也逐漸開始發酵。 她拐過轉角處,慢慢朝前走幾步,有人徑直擋在她跟前。 她抬頭,那張熟悉的冰塊臉,鏡片后的眼睛泛著凜冽寒光。 羅淺垂眸,明顯不想多話,“讓開。” 剛收拾完一個,又來一個,她又不是美少女戰士,成天到晚懲惡揚善。 男人低頭打量她緋紅的臉頰,沉聲道:“酒量差就別喝了,你又想發瘋么?” 羅淺仰著頭看他,話帶譏諷:“傅律師有這閑工夫,不如管好自家的小貓,別跟狂犬病似的到處撓人。” 傅臻眉頭緊了緊,“舒茵找你了?” 她沒接話,推開他往前走,被男人輕輕圈住手腕。 “羅淺。”他聲線很沉。 男人掌心冰涼,是能沁人心底的刺骨寒意。 女人的酒勁上頭,臉頰紅的滴水,腦子有些糊了,但人總歸還是清醒的。 羅淺回頭,冷淡的笑:“你想問什么?” 男人沉默的看著她,她語氣輕佻的自答自話:“你放心,你的寶貝,我一個手指頭都沒動。” “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抱歉,你找錯人了。” 她一臉厭惡的掙開他的手,男人亦沒再堅持,任那撩人的小妖精扭著細腰,甩著微卷長發離開他的視線。 傅臻在原地佇立片刻,良久,他輕嘆了聲,無奈至極。 這女人,永遠都不明白他關心的重點是什么。 剛回到會場的羅淺,恰好同宋淵打了個照面。 宋淵手里舉著酒杯,見她一人回場,他側頭瞧了眼她身后,疑惑道:“傅臻了?” 羅淺不禁納悶,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他的官方代言人了? 她跟宋淵認識多年,在他面前素來不愛裝,即算情緒再陰郁也會不加掩飾的表露出來,再加上她又喝了點酒,語氣也比以往生硬,一字一句的回:“我不知道。” 宋淵還想開口問什么,突然見到不遠處傅大律師的身影,那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他看熱鬧似的勾了勾唇,再低頭看羅淺略顯僵硬的臉,不愛八卦的宋淵差點笑出聲來。 不用細想他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剛過去尋人的男人鐵定吃了閉門羹。 羅淺這種女人,平時瘋癲慣了,浪起來能sao懵你,傲起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趕在傅臻來之前,羅淺找了個借口迅速逃開。 她特意選了個靠偏廳門的角落,這里光線偏暗,適合安靜的悶頭喝酒,她只想把自己喝醉了,回家倒頭睡覺。 自那晚跟傅臻說拜拜后,原本圍在她身邊的優質男人們莫名消失不見了,好不容易約個順眼的,一聽她是羅淺就跑遠,就連她平日愛去的男模場也是一去即被封,她都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rou了.... 可即使身體再瘙癢難忍,她也拉不下臉去找他,只能默默的自己解決。 遙想她羅大小姐輝煌的那些年,到了現在,老色女變小餓狼,少了養分的持續澆灌,人也是rou眼可見的頹廢下去。 她越想越郁悶,兩口干完一杯,喝的太快,酒紅色的液體滑進咽喉,嗆的撕心裂肺。 身旁有人遞過一張紙,她接過,道了聲謝,男人粗聲說沒關系,羅淺回頭,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 剛才那個肥胖油膩的土方李老板,滿臉橫rou的堆著笑,看的人反胃。 羅淺本想不給面子的起身走,可抬眼一看,不久前還在洗手間趾高氣揚說她是“賤女人”的舒茵,這會兒又化身溫柔的大家閨秀,陪在傅臻身邊,淺笑嫣嫣的敬酒。 嗆進胸腔的酒氣瞬涌上腦,她好不容易壓制住,那頭的傅臻忽的朝這邊看來,視線掃過她身邊一臉yin笑的男人,他臉色瞬沉,放下酒杯剛要抬步,身旁的舒茵輕拽住他,仰著頭不知說了什么,男人目光深沉的看了看羅淺,轉頭同剛入席的某政界大佬舉杯。 羅淺緩慢收回目光,胸口莫名堵得慌,可她想不明白自己難受的點在哪里。 幾秒后,她端過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身旁那男人笑呵呵的拍著肥肚皮,端過另一杯遞給她,“羅秘書,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一起。” 羅淺沉默不想說話,悶頭又是一杯下去,只是這次喝的太急,絲毫沒注意到融入腥紅酒液中的小藥丸,順著冰涼順滑的液體滑進她喉中。 宋淵出門給大明星女友周燃煲了會兒電話粥,返回宴會廳時,恰好看見羅淺豪飲的畫面。 他走到傅臻身旁,低聲道:“她今晚喝太多了,你看著她點。” 傅臻側目,聲音冷淡,“還用你說么..” 宋淵笑笑不說話,有些男人就是愛口是心非,面上裝不在乎,實則從入場到現在,視線壓根就沒離開過她。 他倒想看看,這別扭的兩人能嘴硬到什么時候,總有一人先破功,先服軟。 “傅臻。” 身旁的舒茵輕扯他的衣袖,柔聲道:“胡首長跟胡夫人來了,阿姨提醒過我,讓我們別忘了打招呼。” 傅臻沉聲拒絕,“你去,我還有事。” “一起去嘛,不然到時阿姨問起,我不好交差。”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冷眼瞥她,“我媽這幌子你還要打多久,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照做?” 舒茵見他面色黑沉,倏地回想起他之前警告過,讓她安分守規矩,她即刻軟下嗓,“傅臻...” 男人一句多話都不想說,徑直甩開她的手,等視線再回到剛才的位置... 他呼吸驟緊,瞬間慌了神,下意識放下酒杯。 羅淺不見了。 連帶著她身邊那個惡心的土老板,一起消失。 ———— 開餐就要來點刺激的,不然不夠味! 喵就是sao顧的親媽,最擅長下藥,哈哈哈~ 明天見,大家記得收藏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