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的齊劉海？哎呀，你還是露出額頭好看，這劉海也太厚重了。”

    蘇眠點(diǎn)頭應(yīng)答著，最后洗完碗，蘇眠說：“我已經(jīng)申請?zhí)壛耍绻晒Φ脑挘谧x一年我就可以參加高考了。”

    王可可又吃了一驚，“跳級？你這孩子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功課你能跟上嗎？”她突然覺得女兒有些陌生了，但是蘇眠從小學(xué)習(xí)就好，讓她十分省心，她想了想又說：“你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事你自己拿主意我放心，你覺得能跟得上，那就跳吧。”

    蘇眠眼神暗了一瞬，別人的mama要是知道了，估計(jì)會暴跳如雷，甚至?xí)俑鶈柕祝瑸槭裁匆墶?/br>
    她mama卻對她說：你長大了，自己拿主意我放心…

    可能這就是別人家孩子羨慕的所謂自由吧。

    可是她想說，她在她面前永遠(yuǎn)只是個孩子啊……她怎么可以就這么放心……

    蘇眠仰起頭，看著上面的水晶吊燈，折shè出一圈圈的光暈，她說：“我和爸爸之間必須選一個，你選誰？”

    王可可皺起眉頭，“哪有這種選擇，我們是一家人。”

    蘇眠說：“他出軌了。”

    王可可說：“別胡說八道。”

    蘇眠說：“他經(jīng)常打你和我。”

    王可可說：“以前是爸爸mama對不起你，現(xiàn)在，你爸爸已經(jīng)打不過你了，日子會越來越好。”

    蘇眠聲音有些哽咽，再一次說出小時(shí)候的祈求：“那你幸福嗎？mama，我不幸福，你帶我走好嗎？”

    沉默…

    沒有得到王可可的回答。

    蘇眠笑了一聲，“或者我?guī)阕摺！?/br>
    “你不再鬧小孩子脾氣了。”王可可嘆了一口氣，“行了，我給你洗點(diǎn)水果，你先回屋等著吧。”

    蘇眠猛地轉(zhuǎn)身，對視著王可可的雙眸，“是你說的，我長大了，我可以拿主意了。那個男人的小三，我親眼所見，她比你年輕比你貌美。他把自己的錢都給了那個女人。最后那個男人會對你再一次動用家庭暴力，你會喪失你的生命。”

    “你在胡說什么，你是在咒我嗎？”王可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眠，仿佛盯著一個陌生人，“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這樣。”

    蘇眠冷笑一聲：“至少不像你那么愚蠢就夠了。”

    “啪”地一聲巨響，拍在了蘇眠的臉上，順著力道，臉被打偏了過去。

    蘇眠只覺那一瞬間耳朵里仿佛鉆進(jìn)了千萬條蟲子，發(fā)出刺耳的鳴叫。

    蘇眠捂著臉，低聲道：“這就是你的答案。”

    明明母親就近在咫尺，她卻覺得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流浪。

    她還是沒有選她。

    第4章 心動

    初秋的夜風(fēng)像一把尖銳的刀，凌遲著蘇眠紅腫的面頰。

    蘇眠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成盾護(hù)住臉的外側(cè)，又不敢靠傷口太近。

    路上行人稀疏，路燈三三兩兩，忽明忽暗，蘇眠躊躇了一會，終于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市中心繁華商區(qū)，吃喝娛樂一條街，比起昨天那個位置偏遠(yuǎn)的老中少混合夜店，這里才是年輕人的午夜天堂。

    蘇眠進(jìn)入一家裝修格調(diào)典雅的清吧，推開門，就聽見駐唱男歌手華麗低糜的嗓音唱著rou麻的情歌。

    里面燈光曖昧迷離，沒有夜店的喧囂狂歡，更適合朋友們喝酒談心。

    蘇眠坐在吧臺前，調(diào)酒師是個留著一簇小胡子，打扮潮流的青年，他眼皮抬了一下，又繼續(xù)搖晃手中的酒，“美女，喝點(diǎn)什么？”

    蘇眠放下捂臉的手，有些無奈的說：“你又開始調(diào)你的黑暗料理（酒）了。”

    小胡子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到蘇眠后，眼中閃著驚喜的光暈，嗓音一下子提高了，“你可算來了，你這發(fā)型打扮我沒認(rèn)出來。不是，你這臉怎么回事？你這身功夫誰還傷得了你？”

    蘇眠看著因?yàn)樾『犹岣吡寺暰€，旁邊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她清咳一聲，壓低聲線，“我現(xiàn)在缺錢，老板，一會讓我上去唱兩首唄。”

    小胡子叫于衛(wèi)帆，是這里的老板，沒事的時(shí)候就喜歡站在吧臺，調(diào)配一些味道詭異，令人發(fā)指的新種酒。

    上一世的蘇眠因?yàn)榧彝ズ蛯W(xué)業(yè)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