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40 章
,左然講的十分“官方”,挑不出錯:“當然。感謝大家喜歡《萬里龍沙》,也可以推薦給更多朋友觀看。” 而對于“是否預料到了這個票房數字”,左然則說:“其實是料到了。我還與何修懿打賭,能不能過15億,我壓可以,他壓不可以。”記者好奇地問:“賭本是什么呢?”左然笑笑不答——他當然不能講,因為兩個人賭的是,連續一個月每天主動送早安吻。 …… 內場的慶功宴沒有邀請記者,只是劇組主創們之間的jiāo流。 胡上、凱文、燈光師等等主要人員全都到了,大家都想與其他人一同慶祝。 演員也是。并不想紅的張筱茂最近有一點紅,不過還是來了。明磊也到場了。只有蘇洋,似乎在避明磊,稱病未到。 劇組人都敬了左然與何修懿,左然與何修懿也回敬了所有人,互吹互捧,互相感謝,并且彼此祝愿前程似錦、鵬程萬里。左然酒量不大,就只喝了兩杯,何修懿倒是與其他人喝了點。 在聚餐過程中,何修懿發現,茍富貴還有吳翔……分座圓桌兩頭。而過去每一次,他們都是緊緊地挨在一起的。在聚餐過程中,二人也不說話。不論什么話題,只要其中一個參與進去,另外一個便會閉口不言。有時二人明明都有話說,可是為了避免互動也會選擇保持沉默,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茍富貴人比較感xing,一頓飯灌了許多酒。他也并不敬誰,只是自顧自喝,最后果然醉了。 “吳翔,”最后,何修懿問,“把茍富貴送回去吧?” “……”似在意料之外其實不然,吳翔回答,“抱歉……那個,我這邊有點事……” “哦……”果然如此。 于是何修懿便決定自己送人。原因之一是不放心,原因之二是想問問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在左然的車里,何修懿坐后排,輕聲地問身邊的茍富貴:“冒昧地問,和吳翔沒事吧?有沒有左導和我能幫上忙的?” “……”茍富貴手撐頭,頹喪地遠望著窗外燈紅酒綠、紙醉金迷——led燈不斷閃爍,正在宣傳吳翔一部新片。大屏幕上,吳翔朝氣勃勃,風華正茂,臉上洋溢著一個“bào紅”的人的自信。半晌之后,茍富貴道,“幫不上了,崩了。” “啊……?”何修懿不太敢相信,“六年友情,怎么……?” 茍富貴道:“之前……請您幫我問了吳翔我是哪里得罪了他。沒有結果。而后……我實在是……太想回到從前了,根本無法接受漸行漸遠。那一陣子,我每天腦子里全都是這件事。有天……在他又是聊了幾句便說忙時,我終于忍不住,噴了很多很多……比如,吳翔紅了以后,便不搭理我了。我是不是沒用了呢?我說,吳翔搞不清楚誰真正對他好,對他越好他就越不珍惜,以前還找總吐槽爸媽。我沒有太高要求,只要他一星期能抽出半小時,我都會很滿足了。這個希望很過分嗎?我還沒有見到誰忙成他那樣。以前聊天記錄一年有三千頁,他紅了后,一月一頁。他說話我全是秒回,自討沒趣甚至自取其辱,可是他呢?對了,我還說啊,吳翔紅了以后,內心膨脹得很,給我‘建議',教我演戲,態度總是居高臨下,俯視于我,常常講我這里演得不好、那里演得不行,拿自己舉例子,叫我向他學習。可是……過去那么多年,我們混得差不多啊?!怎么忽然高我一等?!我受不了,真受不了,他膨脹得太厲害了,根本就是看不起我。” “……”何修懿也不知該講什么。 茍富貴紅著一雙眼:“反正,很難聽吧,我剛講得十分收斂,是跟您倆‘翻譯’過的。我講了很多話,吳翔無法接受,強調他沒那樣,于是……徹底崩了。我很討厭那樣子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最近一直都在自我厭惡,還有自我憎恨。就算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正視,那個傷人的人就是我自己。可我理解自己。越是重視,越不著調,總會傷害對方,就像父母子女、就像戀人夫妻。我想不介意,但總不爭氣。我也是一個人,人心是rou長的。人在某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