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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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琥珀一般的眼睛看著何修懿,手指輕輕搭在書上,指尖對著《邶風(fēng)·柏舟》,一句一句輕輕地念:“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br> “……”大概依然是把自己當(dāng)作了宋至的關(guān)系,何修懿只覺得心尖兀自一抖,連聲音都不受控制地發(fā)著顫,“我……我……” 左然低頭,繼續(xù)表演:“這句是說,我心并非石子,不可隨意轉(zhuǎn)移。我心并非席子,不可隨意卷起——后世經(jīng)常用于形容……永不變心?!?/br> 何修懿喉頭動了動。 大概是太入戲,心臟咚咚地跳。 “下邊一句……”左然又抬起了眸子,繼續(xù)表演教人讀詩,“憂心悄悄……” 片子沒必要將整首《柏舟》念完,左然直接躍到了下一句臺詞,他指著“我心匪石”那幾句,用低沉的聲音對何修懿說:“你來讀一遍吧。” “……”何修懿低下頭,整臉臉都紅了,按著《詩經(jīng)》的指尖都有發(fā)白,全身上下帶著不諳世事、情竇初開的少年的緊張,“我……我……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彼肟焖俳Y(jié)束,卻又假裝鎮(zhèn)定,臺詞節(jié)奏充滿了忽快忽慢的矛盾。 “好!”李朝隱說,“好!” 何修懿連忙站起了身子,不敢再看左然,拍拍自己的臉:“行了,出戲?!?/br> 盒飯已經(jīng)到了,何修懿沒去搶,而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發(fā)著呆。 左然走到他的身邊,也靠在了墻上,顯得身材修長、挺拔:“最后一鏡感覺最好?!?/br> “……嗯。” “說起《詩經(jīng)》,你最愛那句?” “嗯?”何修懿十分驚訝左然會與自己聊天,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挺正?!麄儌z是《家族》主演,總不能一直不講話。 何修懿琢磨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我知道的不多……可能是那一句‘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吧?!?/br> 左然沒有說話。 何修懿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因為他隱約聽見左然“哼”了聲。 何修懿轉(zhuǎn)頭問:“左老師,那您呢?” “我?”左然微微地一篇頭,看著何修懿的眼睛,輕笑了聲,說,“就是那首‘風(fēng)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云胡不夷。風(fēng)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云胡不瘳。風(fēng)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何修懿有點傻——這詩他不熟悉,不過好像聽過最后一句。 即使不大明白具體意思,何修懿還是恍惚了一下——左然方才聲音過于好聽,仿佛動用了全部的臺詞功底……不過想想也知道是錯覺。 左然語氣平靜地解釋了一下:“叫作《風(fēng)雨》,《國風(fēng)·鄭風(fēng)》中的一篇,講夫妻或者情人重逢的。翻譯過來就是:風(fēng)雨如此寒涼,雞鳴依然高亢。終于見到君子歸來,還有什么不安寧呢?風(fēng)雨如此暴急,雞鳴依然清晰。終于見到君子歸來,還有什么心病不除?風(fēng)雨晦暗不明,雞鳴仍不止息。終于見到君子歸來,還有什么不歡欣呢。” “……”何修懿回望進了左然的眼睛,片刻之后卻又飛快地移開了。他覺得對方眼里好像有漩渦,可以將他一切意識都拉進去,而他在洶涌的水中再也無法保持住獨自的靈魂。 何修懿是個同xing戀,可是過去常年走醫(yī)院里奔走,早已經(jīng)心如止水了,比和尚還和尚,最近兩天他卻覺得自己有些像個色魔——每次左然說點“情話”,他心神都dàng上一下。 他又看向左然,覺得……左然唇角似乎……若有若無……地撩起了一點,十分漂亮,不如以往那般冷漠。 怪了…… …… 盒飯味道不錯,只是有些涼了。何修懿也不挑,吃得干干凈凈。憑良心說,劇組中的盒飯,比醫(yī)院強多了,醫(yī)院饅頭有時硬得可以把人砸一個坑,可何修懿還是每天都會守在病房里面。 下午,拍攝繼續(xù)。 在影片中也就能占據(jù)五分鐘的“走進沈炎家”,李朝隱導(dǎo)演卻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