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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平時嘴上sao,但其實他內里還是個很純凈的人,這種事情十分羞恥,他漲紅了臉,在洗手間里磨磨蹭蹭半天,才換好衣服出去。 席卿就等在門外面,看到穿著自己襯衫的謝時予,目光從清明轉為幽深。 他的身量比謝時予高,所以襯衫也比較長,謝時予穿著,乍看只留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但一走動,就有端倪若隱若現(xiàn)。 謝時予被席卿的目光看得心慌氣短。 “看完我就換了。” 謝時予說著,轉身要重新進洗手間,被席卿拉住,扯回懷里。 醉酒的學神是個實干派,一言不發(fā),直接俯下身,炙熱的吻重重落在謝時予唇上。 謝時予有點不適地偏了偏頭,就被席卿捏住下巴,再度掰回來。 喝醉的席卿極其霸道,謝時予稍微有點掙脫或者退卻的動作,就被他緊緊鉗住,不讓走,不讓退。 謝時予被他欺負得嗚咽出聲,他卻更加興奮,拉著謝時予的手,讓他狠狠嘗試了一回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外面日頭偏西,房間里的動靜,一直到夜幕徹底籠罩整個城市才停下。 旖旎褪去,席卿的酒也醒了。 他給某個累得昏睡過去的人蓋好被子,又默默地把沾滿污漬皺成一團的襯衫撿起來,走進洗手間,放水洗干凈...... 謝時予晚飯都沒吃,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曲寧澤拎著書包走進教室,經(jīng)過謝時予的課桌旁時,走出幾步還倒退回來,盯著謝時予看。 “干什么?”謝時予的聲音有點啞,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火鍋上火了。 “你干嘛用左手寫字,右手受傷了?” 謝時予正在補作業(yè),本來就已經(jīng)不好看的字,用左手寫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反正他沒認出來幾個字。 謝時予:“呵呵。” 這個呵呵就很靈性。 曲寧澤忽然好像懂了什么。 這會兒席卿不在座位,曲寧澤在他位置上坐下來,笑得一臉雞賊:“你老公很持久嘛。” 謝時予:“......” 狗比直男一肚子黃色廢料。 謝時予一下紅了耳根,繃著臉:“是你滾還是我請你滾。” “別別別,爸爸我錯了,”曲寧澤很沒骨氣地認錯,又想到什么,壓低聲音說,“對了,就昨天那些人,我都挨個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亂說的,怎么樣,夠義氣吧?” 謝時予雖然不介意被人知道關系,不過這種事情,同學知道了沒什么,大不了做不成朋友,要是傳到老師家長的耳中,難免會生事端。 特別是席卿的外婆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要是知道了這事情,他不敢想象后果。 所以這樣子處理也好。 謝時予拍了拍他肩膀:“謝了啊。” “小意思,”曲寧澤忽然意味深長地說,“席卿的生日快到了吧。” 謝時予在老師的辦公室看到過一眼席卿的檔案,他身份證的生日是5月19號,離現(xiàn)在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謝時予抬眸:“所以?” “所以還有半年多時間,你右手才能解放,因為你的生日在10月份哈哈哈。” 謝時予:“.............” 謝時予的拳頭硬了。 兒子三天不打,上梁揭瓦。 曲寧澤知道自己會挨揍,立刻起身往自己的座位跑,跑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秀哥桌子上的一摞書,書本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曲寧澤頓時感覺手臂一緊,被掐的疼痛記憶爭先恐后地涌上來。 “對不起,兄弟......呸,對不起,姐妹,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計我小人過,饒我一條狗命吧!” 曲寧澤一邊彎腰撿書一邊耍寶。 要是平時,秀哥一準追著他整個班級跑,今天秀哥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把書理好。 曲寧澤有點尷尬地擼了擼頭發(fā),回到座位。 曲寧澤的話提醒了謝時予,還有兩個月就到席卿的生日了,生日禮物是不是應該準備起來了。 從小到大,他鮮少給人送生日禮物,主要都是兄弟,一起干一頓飯就算是慶祝了,在他心中,多半是妹子才有這種正兒八經(jīng)送禮的行為,男生間送禮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但是男朋友不一樣。 而且,小說里,席卿是不過生日的,因為他mama就是生他難產而死,他的生日都是在給席mama掃墓中度過。 謝時予不希望席卿一輩子都沉浸在自責中,畢竟這不是他的錯,他沒辦法為自己的命運做選擇。 *** 席卿早上來學校后沒跟謝時予一起去教室,而是先回了趟宿舍。 他有點事情要解決。 昨晚喝醉酒,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雖然謝時予不介意,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任事情傳出去,他不想謝時予因為性向被大家孤立。 他被人孤立過三年多,深深地知道那種滋味,他不想謝時予也經(jīng)歷那些。 簡陽幾個剛起床,正在穿衣洗漱,看到他回來,都集體卡殼了一下。 畢竟昨天那幕太刺激,他們到現(xiàn)在還恍恍惚惚,到現(xiàn)在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看到的。 席卿向來比別人敏感,察覺到他們的僵硬,垂下眼皮。 他說:“昨天的事情,麻煩你們不要跟別人說,下周我會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