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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早起床對于某人來說,估計要老命了。 謝時予卻搖了搖頭。 他之所以能破天荒起個大早,是因為前三天都在床上挺尸,還是謝mama在旁邊守著的那種挺,除了睡覺就是玩手機,他已經把未來三年的懶覺都睡光了,第一次覺得離開床的感覺真好。 他就著席卿的手機打字。 席卿單手拿著手機,謝時予為了方便打字,身體幾乎和他的挨在一塊。 席卿微垂著頭,看著謝時予烏黑的頭頂,他的頭發又黑又密,讓人很有摸一把的沖動,觸感一定軟乎乎的很舒服。 正當他差點忍不住把這個想法付諸于行動時,謝時予打完了字,示意他看。 ——我想跟下雨玩。 席卿于是轉過身,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謝時予。 謝時予打開盒子,就見下雨龜縮在小小的盒子里,一動不動,像一只失去夢想的龜。 席卿打字給他看:冬眠了。 宿舍不像秦家,有地暖,甚至連空調都沒有,小烏龜入住沒兩天,就進入了冬眠模式。 謝時予點點頭,示意席卿去洗漱,不用管自己。 席卿擔心謝時予等得不耐煩,快速洗漱好,他其實平時不會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卻忍不住對著洗手間鏡子,把睡得有點亂的頭發整理好,才走出洗手間。 等他出來,就見到謝時予捧著烏龜盒子,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席卿知道謝時予肯定又干了什么壞事,他走過去,看了眼盒子里面還在冬眠的小烏龜,哭笑不得。 只見小烏龜的龜背上,被謝時予貼了個便利貼,上面龍飛(狗)鳳舞(爬)了一行字:下雨,人稱小學神。 ——這次某人學聰明了,不再說烏龜是他兒子了,免得連累自己一起被內涵。 席卿伸手拿過謝時予手上的水筆,拿起正在冬眠的小烏龜,在那張便利貼后面添了一行小字。 謝時予伸過頭去看,看到席卿寫的字時,差點吐血。 【下雨,人稱小學神,外號謝時予】 謝時予伸手想把烏龜搶過去,席卿舉起來不讓他搶,謝時予站起來,席卿的手就向后躲,謝時予一手撐著床,一手去搶,冷不防腳下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直接把席卿撲倒在床上。 “......” 謝時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壓著席卿,伸手去抓他的手,席卿故意逗他,不給他,兩個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等到謝時予終于搶到小烏龜,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壓在席卿的身上,他的衣服被自己搞得凌亂不堪,睡衣的扣子被蹭開,露出一片漂亮的鎖骨,向來冷冰冰鮮少有別的情緒的臉上,也顯現出幾分紅暈,微微喘著氣,看起來要多秀色可餐就有多秀色可餐。 謝時予:!!! 天!他好想親一口! 謝時予這樣子想著,卻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他抬起頭,看到了隔壁床和上鋪各自探出幾個偷偷觀察的腦袋...... 謝時予:“......” 見他看過來,胡政故意捂住眼睛,賤兮兮地說:“我什么都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謝神壓著學神做運動的樣子。” “我就說床怎么搖晃得這么厲害,原來是你們在拼刺刀啊,那沒事了。” 雖然之前簡陽發現了點端倪,但他是個憨憨,這三個人又都是鋼鐵直男,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開這二人的玩笑肆無忌憚,一點都沒注意到二人之間十分微妙的氣氛。 謝時予聽到壓著學神做運動,和男人都懂的拼刺刀,頓時整個臉都紅透了,手忙腳亂地從席卿身上下來。 那三個人見狀,起哄得更起勁了。 他們不敢鬧席卿,對待謝時予就沒底線了。 “哎喲,謝哥臉紅害羞了。” “謝哥繼續啊,我們發誓不偷看。” “謝神勇敢上,我們精神上支持你!” 謝時予:“.................” 席卿見謝時予被這群損人鬧得面紅耳赤,沒想到這方面他還是個臉皮薄的,好笑之余,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他們一眼。 這幾個人一見到席卿,立刻都把頭縮回去裝死了,但謝時予還能聽到他們咯咯壞笑的聲音,仿佛他真的把席卿怎么樣了一樣。 謝時予把便簽紙撕掉,把烏龜往席卿懷里一塞,說:“我去外面等你。” 說著,謝時予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宿舍。 他其實并不是臉皮薄,被鬧一下問題沒那么大。 他只是怕自己一個按捺不住,真半推半就地把席卿摁在床上親。 畢竟席卿被他摁在床上,頭發凌亂,衣領大開的樣子,實在是......謝時予一想到這個畫面,血液又往臉上涌。 席卿怎么可以這么誘人啊啊啊! 謝時予站在門口,被清晨的冷風一吹,臉上的溫度才慢慢褪去,他等了好一會兒,席卿才換好衣服出來。 見席卿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謝時予悄悄松了口氣,再來一遍他怕自己要流鼻血了。 “腰還疼不疼?”席卿問。 “基本沒大礙了,不劇烈運動就行。” “嗯,走吧。” 雖然謝時予堅持自己的腰好了,可席卿還是有點不放心,到了食堂后讓他坐著,他一個人去排隊買早餐。 謝時予于是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等著,清早在食堂坐下來吃飯的人并不是太多,大家寧愿買兩個包子路上啃,也絕對舍不得多浪費一點在被窩里待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