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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舟眉頭一動,他今年竟然十七歲了!可他看著年歲并不大,除了高挑的個頭,哪里像十七歲?而且十七也正好是婚嫁之齡。 “這種事確實也急不得,有緣自會相見。”謝遠舟語氣平淡無波。 恍惚間,他竟然有種顧慕和他千里姻緣一線牽的感覺。 他本來不打算來京都,就因為父親一直威脅他要讓慕家履行婚約,他才會跟過來。他其實一直想遠離父親,可是父親怎么可能放走他這個金疙瘩。 最后他的確沒有逃脫他老爹的魔爪,不僅來了京都,還耗費了一筆銀子給他鋪平仕途。 若非有三綱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若非世人皆道,百善孝為先,他都恨不能和他爹斷絕關系,永不來往。 可是沒想到這一時心軟竟然讓他遇到了他一生最為心動的人。 謝遠舟想笑,他勾了勾唇角,臉上卻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看到他的唇動了動,絲毫看不出微笑的痕跡。 他早就不會笑了。 母親去世的那一年,也把那個會笑會鬧的他帶走了。 等謝老爹發現的時候,他兒子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表情的木頭人。 不過,他不在意,只要兒子還在,有沒有表情有什么要緊的? “嗯。”顧弦點點頭,非常贊同這句話。慕云嬈在他身邊待了那么多年,他卻到這段日子才發現自己喜歡她,若是再過個一年兩年不開竅,恐怕她都要嫁給別人了。 可見有些事兒的確是命中注定。 忽然,船身猛的一晃。 謝遠舟腳下不穩,踉蹌了一下,眼見著就要摔倒在地。 顧弦“刷——”的站了起來,一把扶住謝遠舟,卻不知道為什么,謝遠舟猛地的掙扎了一下,差一點兒兩個人都摔倒在船上! “你怎么了?”顧弦有點不解,他好心去扶他,結果差點人讓兩個人都摔了。 “……”謝遠舟的唇顫抖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那句男女授受不親,他訥訥道:“我,我只是不喜歡與別人靠近,對不住,差點害你也摔倒了。” 他幾乎到現在還能感覺到顧弦剛剛留下的溫度。灼熱,guntang,好像能穿過他的皮膚,深入骨髓。 原來他的手就和他的人一樣,那么細致,那么溫和,剛才只接觸了一瞬,謝遠舟卻覺得自己能記一輩子。 “無妨,是我唐突了。”顧弦理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癖好,這點無可厚非。 謝遠舟頓了一下,張了張口,最終也沒有說出什么,人就是這樣,越是看重東西,越是小心翼翼,唯恐哪里做的不對。 “咳……剛剛怎么回事?”謝遠舟輕咳了一聲,遮掩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守在畫舫外的艄公正等著里面的貴人詢問,連忙道:“是旁邊的畫舫不小心撞上。兩位公子受驚了。” “無妨。”謝遠舟連忙道。 謝遠舟沒有半分想要怪罪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多撞幾次。 “多謝公子體諒。” 這湖上的畫舫不少,七八艘畫舫一同行駛在湖面上,平日里是不會輕易碰撞。但是若要來蓮塘,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 顧弦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荷花,有些詫異,他們剛剛的那個湖上不是沒有東西嗎?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么多荷花?他們到哪里去了? “這是……”顧弦問道。 謝遠舟一愣,他一個外鄉人都知道的荷花渡,顧慕竟然不知道?難道他竟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嗎? 想想也是,顧慕雖然此時做男兒打扮,想來往日也是沉靜內斂的人,可能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婚約的事兒,顧慕依然不會出門。 女兒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早已是常態,可能顧慕以前就是如此。不然壓根兒無法解釋,他一個京都人為什么不知道荷花渡? 這么一想他就釋然了。 “這里是雁北渡,由京都駛往北方的水路,夏日的時候,這里就會長滿荷花,因而京都人都叫這里荷花渡。” 隨波逐流,竟然飄至此處。 顧弦眼睛一亮,看來他和荷花的緣分不淺。 謝遠舟絕對不會告訴他,這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要看看嗎?”謝遠舟小心翼翼的問。 顧弦欣然答應:“既至此處,便是緣分,我們去看看吧。” “好。” 兩人坐在船尾,兩張出色的面容,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謝遠舟那張面如冠玉,俊美無瑕的臉本就少見,更兼之他面無表情,清俊冷漠,看著頗有些高嶺之花的感覺。 而顧弦更是不必多說。 回眸一笑,容色傾城,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很快,這兩個人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卻沒有人上前一步。 總是其他畫舫中有些人覺得他們的容色確實好看的出頭,但也絕對不會招惹。 看他們的衣飾穿戴就不像普通人家。 謝遠舟看著碧綠的荷葉,還有一只只蓮蓬。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折了手邊的一張荷葉遞給顧弦。 “日頭太盛,擋著好一點。”他記得方才顧慕過來的時候還有下人幫他撐著傘。 想來也是個怕熱的主。 顧弦唇角一抽,他看了看謝遠舟,又看了看綠綠的荷葉,再看一眼謝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