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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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律微微自然的揚起下巴,沒說什么,只是用眼眸掃了下輕音就轉開了。要是輕音仔細去看,大約能看出他眸中帶著隱隱的期待。 “我……殿下,這不合規矩。”恢復正常的輕音并沒有失憶,相反她記得一切,清清楚楚,任何細節無半分遺漏。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到現在腦袋都是亂得很,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不合什么規矩?”季律抿了下唇瓣,睜開眼詢問的看向輕音,眸中帶著一絲淺淺的執拗,“還有你叫我什么?” 輕音往后退了一下,目光躲閃,“煤球不好聽,我覺得在外喚你殿下,更合規矩。” “又是規矩。”季律微微蹙了下眉間,見到輕音與之前全然不同的狀態,眸中劃過一絲了然。他抿了抿唇,垂眉擋去眼中情緒,輕嘲般的反問:“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般重規矩了?” 說完,他便側身離開,并順手將車門合了上去。 “等等”輕音見他動作,下意識張口喚住季律,結果身體快于思緒,由于慣性借著車門的縫隙,她整個人竟直接俯沖了過去。 地方狹小,本就施展不開,更何況前面還堵了個人。 輕音一時收勢不住,直直的栽到了季律的懷里。 季律悶哼一聲,一手扶住車架,一手牢牢地固定住了懷里的輕音。 “殿下,出了什么事,可有受傷?”常望見此一個激靈,立馬揮人上前,緊張的問道。 季律擺了擺手,示意無事,讓他們退下。 輕音逐漸回神,想起自己的處境,頓時觸電般得準備推開季律離開。 季律加固手上的力道,順勢將人又往身上帶了帶,本能低下頭輕輕嗅了嗅,問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味道?”輕音不明所以。 “像陽光的味道,暖洋洋的,讓人莫名的安心,放下戒備,想要更近一點。”季律挑起輕音的一縷發絲放到鼻間不遠處,表情認真地緩緩回道。 “……”輕音聞言,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最終緩緩吐出一口氣,面帶微笑地將自己的頭發從季律指間中抽出,語氣略微僵硬道:“我身上并沒有什么味道,你聞錯了。你不是還有事,我們不說這個,先進去好不好?” “就是有。”季律板著一張臉,抿唇將輕音從馬車上扶下后,傾頭低聲強調道。 輕音站在他身旁,聞此只是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 兩人各懷心思的走到常望身前,常望見到輕音的臉時,只微微錯愕片刻便帶著一絲了然的恢復了正常。 季律給常望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上前道路。他向來不喜人多,帶這的仆人也只有零星幾個,稍稍放慢腳程,與輕音保持一步遠,輕輕撇嘴繼續道。 “你多想了。”輕音無奈搖頭。 “你就是有,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你的小心思對我來說早就寫在了臉上,一清二楚。” 言罷,季律腳步微頓側頭深深地看了眼輕音,抿唇半晌,才繼續向前,狀似沒頭沒尾的來了句,“就像現在,藥效早過了,你確還在同我裝模做樣。” 輕音本來就心不在焉,聽他一言,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腳,抬眸望去時正巧碰上了他落下來的視線。 目光相交片刻,兩人神情一頓,隨即各自避開了眼,臉上皆是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季律轉身,抿唇掩飾般得輕咳了一下。等他注意到常望投來的視線,又立馬調整好表情,微微蹙眉的催促:“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帶路!” 常望收回視線,俯身請罪,心里暗自地搖頭嘆了口氣。 ………… 三皇子府一片肅靜,就連下人往來都是噤聲低頭的快步疾走,生怕是會發出什么聲音,吵到什么人一樣。 越往里走,守衛越是森嚴,幾乎到了每隔兩步就見一個帶刀侍衛的地步。 常望喚來府里的下人領路,帶著一行人繞過庭廊,走上一條幽靜小路,沒過多久就見到一處古樸的庭院。 院外重兵把守,他們堪堪停在院外,還沒走近多遠就被人攔了下來。 “殿下,國主吩咐除了您,任何人不能再近一步。” 季律挑了下眉,神情略微不耐,想都沒想,當下就轉身離開,“常望我們回去!” “殿下”常望聞言一臉苦色,連忙上前攔住他,“莫要任性,國主已經在里等您許久了。” “殿下,請。”攔人的侍衛緊跟著讓路,做請的姿勢。 季律擰了擰眉間,下意識得看了眼一直杵在角落里埋頭不語的輕音。 輕音察覺到有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抬頭去看時,發現季律已經跟著侍衛走向了院子。 “姑娘跟奴才這邊來吧,殿下已經交代好了。”常望沖著輕音微微一笑,放輕聲音,不容拒絕的說道。 輕音將視線從庭院中收回,輕抿著唇瓣點了點頭。 ………… “怎么來得這般遲?”老國主坐在廳堂的木椅上,看著懶懶散散進來的季律,不悅得皺了下眉。 季律隨意看了他一眼,直接坐到了離他最近的位置上,“急什么,人不是沒死。” “你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可是你的手足。手足相殘可是身在帝王家的大忌。”老國主怒斥。 季律稍稍一愣,反應過來,放在手中剛端起的茶杯,輕輕笑了一下,輕嘆道:“大忌啊!他犯,為什么我就不能,再說區區手足而已,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你……”老國主聽了他這一番話后,大為震驚,胸口起伏了好一陣才緩過來,伸手指著季律又道,“你在胡說什么!” “沒什么。”季律向廳堂門口的位置瞥了一眼,收回視線后,表情淡然的搖了下頭,自顧自得又道:“玩笑而已,莫不要當真了。三弟待我那般好,我怎么會傷他!” “今天找我若是沒什么重要的事,我便不耽誤三弟修養了。”季律起身,朝老國主微微頷首,一臉平靜自然的樣子,仿佛之前的話真得不是他說得一般。 老國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臉難色道:“老三的眼睛,太醫說怕是難救,思來想去,我打算借著……” 啪! “三殿下你怎么了?”他話還未落,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響動,接著便是嘈雜的人聲。 老國主與季律對視一眼,隨后率先走了出去。 季律跟在他身后,一出門就見到了跪在面色慘白的楚澤。此時的他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僅一息之下,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季律見此略微可惜的嘆了口氣,“三弟這樣,以后怕是困難了。你們快些送他下去休養,這番激動若是再出了什么別得狀況,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仆人們聞令,將楚澤攙扶回了屋中。 老國主跟著搖了搖頭,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到底是叫了自己這么多年的父皇,說沒有一點感情肯定是假的。 如今楚澤已經是個廢人,掀不起什么大風浪,之前的防備也大多沒必要了。現在唯一能做得只有盡力補償,安度好其未來的生活。 “我想著正趕上那花宴,便想叫你過來替老三尋個順眼的姑娘,也能在以后替我們好好照顧他。” “原來是這樣。”季律想了想,正準備說話,便聽老國主又道:“對了,你可有心儀的人選了?” 季律聞言下意識的點了下頭,“有吧。” “誰家的?”老國主眼中閃過一絲興趣,追問道。 “我家的。”季律順嘴回道,“一個小撒謊精,好不容易抓住的。” “你家的?”老國主面色一頓,隨即又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決定就好。” “只是這老三可該如何啊!” “丞相家的那位嫡女就不錯,三弟也是是救過她,想來二人也算相配。” “丞相家的那位,那不是……”老國主若有所思,片刻后,他道:“這件事我會同丞相說的,到時候再問問。” “你以后也要收斂一點,畢竟不是什么事,我都能給你兜著的。你也該學會處事了,身體上的災病不能一直作為你逃避的借口。” “知道了。”季律垂眸懶洋洋的打斷他。 ………… 常望將輕音帶到府中的花園,不久后就被人因事喚走了,臨走前還特意留了一個人守著她,并叮囑輕音萬萬不能亂走。 輕音有一搭沒一搭賞著花,不走心的答應著,等人走了,便開始在周圍兜兜轉轉的觀察地形。 “姑娘,您慢一點。” 就在一個轉彎處,隨著那道聲音一落,輕音就見一道纖細的人影朝著自己壓了過來。 她動作一頓,隨即伸手將人扶住,“沒事吧。” “姑娘,姑娘,奴婢可追上你了,啊……姑娘你沒事吧!” 婢女上前連忙將人從輕音的懷里扶了起來。 “謝謝。”那位莽撞的姑娘站定后,悶聲道了聲謝。 輕音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暗道一聲倒霉后,立馬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她腳步剛抬,甩開的衣袖就被人抓住了,“jiejie,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