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神功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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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可自己一副要搞大事的樣子,其他人卻沒太大反應(yīng)。 唐知非第一時間望向林逾靜,“逾靜可以嗎?” “唔……” 這次林逾靜其實并不是在唔。 而是被張小可堵住嘴啦。 “可以!”張小可扒住林逾靜代答道。 林逾靜費了好大勁才掙脫,呸了好幾下,擦了半天嘴才半推半就道:“渣渣不可能會這么多樂器,節(jié)目效果不會太好的。” “我這里穩(wěn)的,不要拿我當(dāng)擋箭牌。”李崢擺手一笑,“倒是你,除了鋼琴和天籟之音,就沒別的專長了嗎?” 林逾靜聞言一個哆嗦,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其余人也滿臉難受地看著李崢。 “天籟之音怎么了嘛。”李崢?biāo)耐溃傲钟忪o唱歌好聽就是好聽,我都實事求是的。” “那也別說出來……”張小可提醒道,“這種贊揚很難受的。” 李崢哼笑一聲,亮出了右手五指:“這有啥,每個人都有名號的,我自己還是‘神之指’呢。” “哦?那我呢?”江青華問道。 “絕命簫客。”李崢對答如流。 “我吶我吶?”張小可也來勁了。 “嗯……”李崢現(xiàn)場想了想,“犬舞姬?” “滾吶!!!” “好了,不要在意這些虛名。”李崢一番安撫過后,望向唐知非,“就這么定了,給我們十分鐘的演出時間好吧?” 唐知非自然是怕麻煩的,但與之相比,更不應(yīng)澆滅學(xué)生的文藝熱情,一番權(quán)衡后,她才點頭道:“我?guī)湍銈兏iL說吧,不過你們至少要在30號前出個節(jié)目小樣。” “咳……”后面的江青華咳了一聲,輕擺著手笑道,“這個,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還是不跟你們玩了,而且簫也確實與你們不搭。” “不行,必須有你。”李崢一把按住江青華,“而且我個人始終堅信,三角鐵才是樂隊的靈魂。” “就是啊。”張小可也跟著扇呼起來,“《火影》主題曲聽過吧?開頭不就是一段簫嗎,燃得不要不要噠。” “那不是簫,是尺八。”江青華的目光逐漸深邃起來,“尺八是我國吳越的古樂器,類似洞簫,我恰好也有收集,你說的那一曲,我初中有練過,手法上其實遠沒有《認真的雪》難,主要還是難在吐氣的爆發(fā)力和韻味上。” “靠!那還不快來!” “可……我……”江青華來回看了看李崢和林逾靜,有些糾結(jié)。 身為簫客,自然有一顆演奏的心。 身為班長,也理應(yīng)在學(xué)校需要的時候站出來。 只是,明明下過決心,再也不當(dāng)電燈泡的。 你們唱你們的情意綿綿曲就是了。 又何苦拉上我的黯然銷魂簫呢? 林逾靜看著江青華這副便秘的表情就開始煩。 昨天不就是因為這個,連烤rou都沒吃成。 做夢都不香了。 “你來!”林逾靜難得用力地拍了下桌子,“人多我也沒那么緊張了。” “這……”江青華看著幾人期待的目光,終是不忍推脫,手一提,便又將書包里的長簫取了出來,強挺著笑道,“事已至此,那我絕命簫客,也不推辭了。” 為什么是強挺著? 因為他知道。 絕命,絕的不是他人的命。 而是自己的命。 面對李崢和林逾靜。 曾經(jīng)的他,渴求參與其中,卻總失意連連。 現(xiàn)在的他,只求保命離場,卻又不被放過。 難。 他絕命簫客,是真的難。 …… 二十分鐘后,四人團隊趕到音樂教室,準(zhǔn)備小試牛刀排練一下。 此時,教室里的導(dǎo)師團已經(jīng)散去,只留下一個正在收拾殘局的瘦弱小眼鏡網(wǎng)管老師。 所謂“網(wǎng)管”說的其實是相貌,而非職業(yè)。 這位老師的外形,怎么看都是一個天天憋在地下網(wǎng)吧里,繼而營養(yǎng)不良的超宅網(wǎng)管。 一番詢問之下,才發(fā)現(xiàn)他竟是無人知曉的音樂老師,譚揮。 原來櫻湖真的有音樂老師? 再問才知道,原來他其實是不存在的。 不,這不是薛定諤那一套,他是真的不存在。 確切的說,他只存在于初中部。 櫻湖中學(xué)的初中部在兩公里外,這位譚老師95%的時間都在那邊度過,因為今天有節(jié)目選拔的關(guān)系,校長才叫他過來,調(diào)試一下設(shè)備。 現(xiàn)在節(jié)目評判完畢,其他人都走了,他卻還要把音箱、樂器該收拾的收拾,該松弦的松弦,這才好離去。 難得撞見一個正牌音樂老師,張小可問過好后,順勢套起了磁。 幾分鐘的時間,聽過幾人的節(jié)目設(shè)想后,譚輝當(dāng)即就笑了。 “口氣夠大的啊。”譚輝彈過琴箱上的灰,揉了把大中分笑道,“別說所有弦樂,你們但凡能把這間屋子里的樂器都能弄出調(diào)兒來,我今晚就熬夜給你們編曲。” “哦?”李崢眼兒一瞪,“編曲的事,我明明只是心里在想,還沒說出來呢,譚老師這么善解人意的?” “你就吹吧。”譚輝往椅子上一賴,整個人都陷了下去,“要不是我也喜歡《數(shù)碼寶貝》,才懶得聽你們嘚瑟呢。” 瞧這毫無藝術(shù)感的坐姿,搞不好真的當(dāng)過網(wǎng)管。 而且很明顯,這個人信息不太靈通,屬于比較邊緣的人物,不然是決計不敢與櫻湖之光·一人之下·化競冠軍·少林虛竹·神之指·學(xué)魔道魔尊·李崢,這般說話的。 眼見他這個態(tài)度。 李崢也不太方便說什么。 身為頂級人物,這種時候自己開口,顯得很沒面子。 這種時候,就體現(xiàn)出徒子徒孫的重要性了。 “譚老師,你真的不知道嗎?”張小可繪聲繪色比劃起來,“您面前的這個人,可是櫻湖之光·化競冠軍……李崢啊!至于旁邊這位,可是天籟之音·考場之神·……靜靜啊!” “哦哦哦,都挺厲害的。”譚輝聽過這些也只是隨便應(yīng)了一下,本人依舊癱在椅子上,掏著耳朵懶洋洋問道,“可我一個教音樂的……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好了,那就沒得談了。”張小可沖著李崢一撇嘴,“上吧,師父。” 不用她說,李崢已經(jīng)翻出吉他調(diào)好了音,抱在懷中。 別說,在今天選拔前熱手的時候,他還真的隨意練了一段solo,只是沒人注意到罷了。 “《野蜂飛舞》可以么?”李崢掃了把弦問道。 聽到這個曲名,譚輝不禁咽了口吐沫,隨之坐直了一些。 “你……先來一段我聽聽。” “嗯。”李崢提了一口氣后,左手?jǐn)[到了高音品位。 求穩(wěn),還是不要太快了。 3. 2. 1. 只見李崢眼兒一瞪,左右手突然如琴魔一般飛速抽搐起來。 一連串詭異的旋律隨之飛速迸發(fā)。 “噔噔噔噔噔噔~~~” 在這盤旋的高速爬音之中,譚輝驚得身子一挺,好似一個萬年癱坐的老木乃伊,突然挺尸。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清脆的鋼琴聲突然混了進來。 猶如另一只蜜蜂飛旋而至! 譚輝驚得一個扭頭,才發(fā)現(xiàn)林逾靜已經(jīng)坐在琴前,無縫切入。 兩種琴聲同步協(xié)奏,讓譚輝開始懷疑他倆是練了一年才特意跑過來嚇人的。 正當(dāng)譚輝準(zhǔn)備起身細聽的時候,不遠處的一位孤傲男子,手一抽,不知從哪里亮出了一柄簫。 什么? 還有! 簫也可以? 這得多大肺活量? 譚輝定睛望去。 只見那男子,抬簫便要送到嘴邊,卻由突然僵住,顫顫縮了回去。 在強行逞能么? 重復(fù)三四次后,男子難免有些委屈,有些想哭。 是的,就是在強行逞能。 “你媽的……太快了……”江青華擦了擦嘴,黯然收簫。 與此同時,李崢和林逾靜幾乎同時勾出了最后的音符,揚手收尾。 不過1分鐘出頭,一首《野蜂飛舞》,已然彈罷。 良久過后,余音散去,譚輝才揉了把大中分,終于正視起李崢和林逾靜:“啊……你們這個……藝術(shù)生就早說嘛……” “哎呀老師,不是都說過了嗎,你有沒有認真聽啊。”張小可一個蹦跶,指著李崢再次開口,“這位是,櫻湖之光·化競……” “好了好了好了……能證明音樂水平就夠了。”譚輝忙抬手道,“要串什么曲子,直接說吧……” …… 于是這天放學(xué),李崢又失了喬碧霞的約,并沒有去籃球場。 好在,譚輝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卻是個守信的人,真的帶著這個小樂隊排練起來,第二天中午也真的編排好了十分鐘的演出。 當(dāng)然,他這么幫忙,完全不是為了什么學(xué)校榮譽。 純粹因為他是個老二次元,其實早在聽張小可說設(shè)想的時候就動心了,見識過演奏水平后,與四人一拍即合,之后干脆自己也加入,補了架子鼓的空缺。 只可惜,有了架子鼓,就不需要三角鐵了。 …… 之后的大半周,李崢都是在物(數(shù))理(學(xué))學(xué)習(xí)與樂隊排練之間切換度過的。 借著老李幫忙從“掃地僧”那里運回來的兩麻袋輔導(dǎo)書,李崢完成了基礎(chǔ)物理知識的重構(gòu),從力學(xué)、光學(xué),到熱學(xué)、電磁學(xué),直至原子物理學(xué)和相對論。 再往后的量子力學(xué),還遠不到碰的時候。 畢竟數(shù)學(xué)能力還嚴(yán)重不足,對待量子,硬來的話很容易走進玄學(xué)。 正因如此,李崢偶有閑暇,尤其是上廁所的時候,多半都會學(xué)習(xí)數(shù)學(xué),順帶手完成了線性代數(shù),概率論和數(shù)理統(tǒng)計的學(xué)習(xí)。 說得輕松,但這其實是幾個學(xué)期的教學(xué)量了,即便是李崢,也足足肝了5天,砸進了上千個小時才算梳理完畢。 12月30日,晚九點,李崢才終于放下了從掃地僧那里買來的最后一本秘籍。 放在了他的書桌旁,一摞半人高的書柱上。 掃地僧誠不欺人,這幾十斤秘籍看似雜亂,其實都是有用的。 從競賽名師輔導(dǎo),到大學(xué)物理,再到物理實驗和數(shù)學(xué)補充,都是打根基橫貨。 按照掃地僧自己的原話所述,這些秘籍,他可是從初三足足學(xué)到了高二的。 此時,李崢根基已定,本該放緩修煉,自行消化。 可他還是下意識地瞄向了書桌另一側(cè)的書柱。 那是他自己買的習(xí)題,共計27本。 撂在最上面的,正是傳說中的《俄羅斯中學(xué)物理賽題500例》,又稱俄500。 雖被封為邪典,但其實也是經(jīng)典。 畢竟,在邪路修行中,根本放棄了正常教材,只需要把這500題做透了,便可混個省二。 現(xiàn)在的李崢,看著這個傳說中的俄500,自然有些手癢。 隨手拿起翻了翻,感覺也不太難。 李崢不禁舔了舔嘴唇,不爭氣地抓起了筆。 睡覺之前,隨便做幾例吧。 9點50。 李崢原地干瞪著眼。 一不小心。 做完啦! 真不是他自控力不夠,主要是這套題編的太臟了,就像網(wǎng)絡(luò)游戲一樣,充滿了即時滿足和后續(xù)誘惑的陷阱,總是完成一個任務(wù),就惦記起第二個任務(wù);抽到了一個老婆,就蹦出了又一個老婆;經(jīng)營完一個回合,就下意識去點“下一回合”。 俄500對此更是變本加厲。 一道題做完,立刻跟著就是答案解析。 這能不看嗎? 之后就是創(chuàng)新解法。 這誰不想知道? 接著就是下一道鞏固題型,與前面的知識點密切相關(guān)。 這不得鞏固一下? 每一題在開始做的時候,李崢心里都念叨著這必須是“最后一題”。 但每次看完解析,又本能地翻開了“下一題”。 如此循環(huán)之下,一不小心就刷完了500題。 沒記錯的話,江青華做了差不多兩個月,好像才做到100多題的樣子…… 就因為這個,搞的李崢以為這套題很難。 但做起來明明還可以啊。 而且都是經(jīng)典模板,就連很多中華這邊的競賽真題,都是源于這500的。 這明教波斯總壇的武功,聽起來很邪,但真練起來,反而有些正宗的味道了。 此時,打牢根基,吃透魔教功夫的李崢,再看面板,又有了新突破。 【數(shù)學(xué):168→181↑】 【物理:215→258↑↑↑】 不愧是大物理,比化學(xué)順了很多。 閑暇之時,又拉了一手?jǐn)?shù)學(xué),不錯不錯。 不過還是要戒驕戒躁。 與林逾靜的下次決戰(zhàn)之前,務(wù)必要修滿300。 此刻,李崢再次瞄向了那根書柱。 但愿,剩下的26本習(xí)題冊,能助我神功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