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真圣明，”夏夜簡直快要把自家娘娘當(dāng)成神一樣崇拜了。  “奴婢一直跟您在一起，都沒有看到您跟什么線人接觸，您卻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知道了。”

    “等你看見，那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春朝找到機(jī)會就打趣她。

    夏夜咬牙切齒道，“春朝，我們打一架吧。”

    她除了沒有春朝細(xì)心，功夫一點(diǎn)兒也不輸于她，沒理由整日被她調(diào)笑。

    “娘娘面前，怎能放肆。”春朝嚴(yán)肅起來，“我們在宮中是不能動武的。”

    “這么久沒動手，是不是憋壞了？”佩玖蘭看著兩人，語調(diào)帶著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無奈。

    “是挺憋的慌……”夏夜神經(jīng)大條，沒聽出來佩玖蘭的語氣，被春朝狠狠在下頭踢了一腳。

    說是小動作，但是在佩玖蘭眼前，又能有什么不被她瞧見的呢？

    “夏夜說的對，委屈你們了。”

    佩玖蘭嘆了口氣，“也許當(dāng)初應(yīng)該讓你們倆與秋寒冬暖一般，跟著父親與哥哥，起碼不像現(xiàn)在這樣，了無自由。”

    “娘娘，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春朝夏夜一起跪在佩玖蘭跟前。

    夏夜仰頭，臉上帶著仿佛被相公拋棄的小怨婦表情，“娘娘，您是不是不想要奴婢們了？”

    “沒有。”

    夏夜哀怨的樣子逗樂了佩玖蘭，她雖然覺得兩個丫頭跟著自己受了不少罪，但從未想過不要她們。

    “在這四方的天，四方的地，四方的墻，本宮只是覺得委屈了你們。”

    “奴婢從來不覺得委屈。”

    春朝雖然沒有夏夜那么夸張的表情，但眼眶也是微紅，“奴婢自從跟了娘娘，便把自己的一生都許了娘娘，從不后悔。”

    “春朝，本宮當(dāng)你一向是細(xì)心的，怎地說出來的話竟與夏夜一般。”

    佩玖蘭抿唇一笑，“這話只有男女互相定情動情之時，才會鼓足勇氣說出這般山盟。

    看來今晚的事情，對你們的影響不小，本宮的丫頭們長大了，也到了該婚配的時候。”

    “娘娘……”

    春朝臉皮比夏夜薄多了，聽了佩玖蘭的話，當(dāng)下臉就像熟透了的番茄，平日夏夜的臉紅在與春朝對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哈哈，你也知道被這般打趣的滋味了？”

    夏夜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總是被春朝打趣，今日可算報了仇了。

    “娘娘，奴婢想說的話，都被春朝說完了。”

    夏夜默默感慨自己嘴慢，讓春朝搶先申明自己的忠心，可轉(zhuǎn)念之間又樂了。

    她不搶在自己前頭，那剛才春朝臉紅的這番場景，豈不是沒有機(jī)會看到？

    “奴婢只要不死，今生……跟定娘娘了。”她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娘娘會不要她，畢竟她這么‘笨’。

    “當(dāng)著娘娘的面，說什么死不死的，也不怕忌諱。”

    夏夜的一番插嘴，倒是讓春朝緩過了神情，臉色比剛才恢復(fù)了一些。

    “反正我沒你仔細(xì)，但是這話卻是真心，娘娘聽得懂就是。”

    “你們快起來，也不嫌地上冷，這么跪下去，得了老寒腿，以后可有的受了。”

    佩玖蘭伸手去扶兩個丫頭，卻被兩人拒絕了，“娘娘要答應(yīng)奴婢們，絕不會不要我們，要不，奴婢就不起來了。”

    “你們兩個是要造反啊？”佩玖蘭秀眉一挑，站起了身子，“那你們慢慢跪，小十年還等著本宮呢，本宮睡個覺先。”

    “娘娘，您別……”

    夏夜的‘丟下我們’還未說完，眼前已經(jīng)不見佩玖蘭的身影，寢殿內(nèi)立即傳來窸窸窣窣類似脫衣服的聲響。

    “還傻愣著，趕緊起來去伺候娘娘就寢啊。”春朝立即起身，朝寢殿方向小跑，夏夜急忙起來跟上。

    第二日一早，佩玖蘭還在睡覺，便已經(jīng)有人等候在正殿之中，卻又沒有吩咐婢女去叫醒她。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佩玖蘭自然醒，說是自然醒，其實(shí)是被床上的某一只小奶貓給舔醒的。

    “小十年，你這個壞東西，竟然敢打擾本宮睡覺。”

    佩玖蘭一把抓過打擾她睡覺的罪魁禍?zhǔn)祝旁谑种絮遘k幾下，跟它對視，“看本宮不把你閹了，然后找一堆女貓?jiān)谀愀稗D(zhuǎn)，急死你。”

    春朝剛巧端著一盆熱水走進(jìn)殿中，聽見自家娘娘的話，額頭不禁垂下幾條黑線，“娘娘，它現(xiàn)在太小，尚且看不出是公還是母啊。”

    “本宮這眼力，可是連蚊子飛過來都能分得出公母的，”佩玖蘭又搖晃了一下小奶貓，“我的小十年，這么英姿不凡，一定是男貓。”

    “娘娘，您怎么能分出蚊子的公母的？”

    夏夜耳力真是不錯，佩玖蘭才起床，她便尋著聲音跟著走了進(jìn)來，剛走進(jìn)殿中，正好聽見佩玖蘭的話，不由得好奇問道。

    “給本宮你一年的月俸，買這個問題，如何？”

    佩玖蘭坐在床邊，把十年放回床榻下它的小床內(nèi)，開始由春朝伺候著穿鞋。

    “娘娘，您也太狠了……”

    夏夜努了努嘴，雖然十分想知道，但到底是忍住了，一年的月俸，那可是好大一筆銀子。

    只是用來詢問蚊子公母的問題，實(shí)在是不值得，她是直腸子，但不是傻子啊。

    “春朝，本宮要的多嗎？”

    “回娘娘的話，”春朝一板一眼，裝的很像那么回事，“您一言千金，要她一年的月俸，實(shí)在是太過便宜。”

    “對，便宜。”佩玖蘭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春朝，既然那么便宜，你怎么不買？”夏夜當(dāng)然不肯只自己掉在娘娘挖好的坑中。

    “奴婢對蚊子沒有興趣。”

    “你這人……”夏夜拍著胸口，好像被她氣壞了。

    “你怎么進(jìn)來了？不是還有客人。”春朝留夏夜在正殿，自己進(jìn)來伺候娘娘，沒想到她也進(jìn)來了。

    “在我眼中，娘娘最大，其他閑雜人等，就等著吧。”夏夜似乎對外面來人很反感。

    “聽我們夏夜這口氣，不太開心呢，到底是誰來了？”佩玖蘭淡定的更衣，一點(diǎn)沒有正被人等候而快些收拾完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