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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網(wǎng)游之全球在線在線閱讀 - 第1034章 慷慨赴死

第1034章 慷慨赴死

    雖然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伯顏還是決定再拖一天。

    第二天的攻城戰(zhàn)越發(fā)激烈,雙方都拼盡全力。伯顏不計損傷,派上所有偽軍,決意要讓這批炮灰發(fā)揮最大價值。

    南宋陣營同樣不敢怠慢,報以堅決的回擊。

    日暮降臨,臨安城四周又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讓人觸目驚心。南宋陣營付出近三萬人的傷亡代價,不僅清除掉所有土堡,還將蒙古偽軍悉數(shù)殲滅。

    發(fā)威的“病貓”,殺傷力驚人。

    雖說伯顏本就抱著清除偽軍的目的,可等偽軍真的就這么悉數(shù)陣亡,還是讓伯顏感到陣陣心驚,異人軍團的實力讓伯顏不敢懈怠。

    當天晚上,張弘范接到張世杰的第二封來信。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短短一句話:“既然貴軍不愿接受我軍投降,那么我們唯有死戰(zhàn)到底,誓與臨安城共存亡,戰(zhàn)場見!”

    想來,張世杰是對投降一事徹底死心。

    伯顏看罷,心中大定,笑著對張弘范說道:“可以跟他們談了!”

    今天一大早,忽必烈就給伯顏回函,授予伯顏臨場專斷之權(quán),全權(quán)負責跟南宋談判之事。故而伯顏無需再行請示,就可決定。

    張弘范點頭應下。

    “記住,讓南宋派一名有分量的大臣出城洽商,而且最多只能安排兩百人出城。”伯顏還是很謹慎的。

    “明白!”

    …………

    戰(zhàn)役第十六天。

    這一天依然戰(zhàn)火紛飛,打的激烈。

    在回復張世杰之后,伯顏為了掩人耳目,并未休戰(zhàn),只是約定傍晚時分在南郊秘密洽商投降一事。

    上午,城西一處僻靜宅院。

    同樣是為了掩人耳目,軍機處成員將議事地點選在這一秘密地點。

    議事還沒開始,房間的氣氛就有些凝重,因為是詐降,按伯顏要求,出城談判是要冒生命危險的。

    伯顏口中有分量的大臣也就陸秀夫、張世杰以及文天祥三人,眼下文天祥被“靠邊站”,就只剩陸張二人。

    “我去吧!”張世杰說道,“信是我寫的,由我出城談判也算師出有名。”

    陸秀夫堅決搖頭,“你去不妥,軍隊離不開你,還是我去吧。”

    張世杰還想再說什么,陸秀夫截住話頭,接著說道:“談判本就是文官之事,我義不容辭,將軍就不要再說了。”

    不管能力如何,宋末三杰的節(jié)氣都是值得尊重的。

    陸秀夫倒是坦然,笑著說道:“臨了臨了,還能為朝廷做一件大事,我死也瞑目了。”

    這等慷慨赴死的氣節(jié),讓歐陽朔感慨不已,他無法想象,歷史上陸秀夫背著幼帝跳海的那一刻,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雄霸看了歐陽朔一眼,對歐陽朔的這次“任性”,第一次感到認同。

    眼見陸秀夫主意已定,在座諸位都不是一般人,收拾心情,開始最后確認此次斬首行動的一些細節(jié)。

    歐陽朔原本想安排兩百神武衛(wèi)隨行護衛(wèi)陸秀夫,可轉(zhuǎn)念一想,神武衛(wèi)實在太過顯眼,很可能被伯顏識破,最終只能無奈作罷。

    陸秀夫能否扛過此劫,只能聽天由命了。

    …………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

    橘紅的太陽掛在天邊,艷麗的顏色由近及遠,越來越淡。一群禿鷲在空中不斷盤旋,發(fā)出陣陣刺耳的叫聲,讓人心煩。

    軍令一下,浩浩蕩蕩的蒙古大軍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數(shù)萬具尸體以及一個殘破、骯臟的戰(zhàn)場。

    突然,南面一座側(cè)門由內(nèi)打開。

    南宋宰相陸秀夫在兩百大宋禁軍的護衛(wèi)下,悄然出城。剛走出不遠,迎面走來一隊蒙古騎兵,驗過身份之后,領(lǐng)著他們繼續(xù)前行。

    伯顏一行已經(jīng)等在南郊一處平地。

    眼見南宋遵照約定,真的只派兩百軍士護衛(wèi),伯顏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此番如果能順利勸降南宋,那么伯顏的功勞簿又要添上輝煌一筆。

    雙方人員互相見過之后,正式進入談判。

    一切都看上去非常正常,殊不知,此時的臨安城內(nèi)早已大不同。

    按照計劃,西面,由西門主將廉頗親自統(tǒng)領(lǐng)五萬精騎,悄悄在西面三個城門附近集結(jié);東面則由東門副將趙莊統(tǒng)領(lǐng)五萬精騎,同樣在城門附近集結(jié)。

    再就是北面。

    惡來統(tǒng)領(lǐng)禁衛(wèi)軍第四軍團的三萬精騎,連同落鳳城的三萬精騎,合計六萬精銳騎兵悄悄向南面集結(jié)。

    南面,南門主將張世杰領(lǐng)著大宋唯一的兩萬騎兵整裝待發(fā)。

    為了此次斬首行動,南宋陣營合計出動十八萬騎兵,幾乎將城內(nèi)騎兵一掃而空,務(wù)必取得最大戰(zhàn)果,完成逆襲。

    如此大的軍事行動,自然驚動了潛伏在臨安城的蒙古密探,奈何臨安早已全城戒嚴,蒙古密探根本無法向城外傳遞情報。

    五點半。

    時間一到,就像發(fā)令槍一樣,臨安東西南三面城門同時打開,南宋陣營十八萬精銳騎兵分成三路,齊齊殺出城外。

    馬蹄聲急,卷起滾滾煙塵。

    此時天公作美,晚霞高懸,投下道道奪目紅光,耀眼之極。

    南面,惡來騎著靈獸羅剎,率領(lǐng)禁衛(wèi)軍精騎一馬當先,走在隊伍最前面,出城之后根本不做二想,直奔雙方談判地點而去。

    張世杰領(lǐng)著后軍,成一個扇形,緊緊跟在先鋒部隊身后。

    東西兩面的騎兵部隊在出城之后,拐了一個大彎,轉(zhuǎn)而齊齊南下,猶如兩個大弧線,互相之間組成一個半圓,織就一張大網(wǎng)。

    南城樓,神將吳起臨危受命,負責指揮三路大軍,完成此次大包圍。

    包圍網(wǎng)一旦形成,伯顏就插翅難飛。長途奔襲的迂回大包圍戰(zhàn)術(shù)本是蒙古人的杰作,現(xiàn)在卻被南宋拿來對付他們。

    …………

    南宋騎兵出城時,剛從前線退下的蒙古大軍正在營帳休整,準備吃飯。

    望著突然出城的騎兵,負責外圍警戒的蒙古騎兵完全懵了,在他們的印象中從來都是蒙古人主動進攻,還沒見過有哪座城池敢在蒙古大軍的連番攻擊下,還敢主動出城的。

    可愣歸愣,巡邏部隊的反應一點都不慢。

    他們一邊派人向營地預警,一邊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接迎上南宋騎兵。

    這當然是螳臂當車。

    蒙古騎兵是厲害,可那也要在成規(guī)模之后。

    區(qū)區(qū)巡邏部隊,在五萬起步的騎兵部隊面前激不起任何風浪,雙方還沒靠近,巡邏部隊就已經(jīng)全軍覆沒,悉數(shù)被射落馬下。

    兩翼騎兵根本不做停留,一個勁地往南奔去,務(wù)必完成大包圍。

    等到南宋陣營騎兵已經(jīng)走遠,得報的蒙古大軍才剛派出先鋒部隊,望著那滾滾煙塵,他們只有吃土的份,拍馬也趕不上。

    整個蒙古軍營頓時亂成一團,更亂的還是南面。

    伯顏是個謹慎之人,即便陸秀夫真的按照約定只帶兩百人出城,伯顏依然不放心,沿途足足布置了三道哨卡。

    惡來部剛出城不久就被前哨發(fā)現(xiàn),立即示警。

    伯顏得報,臉色一下由晴轉(zhuǎn)陰,陰測測地對陸秀夫說道:“好啊,你們竟敢耍詐,我先取了你的狗命!”

    說著,已經(jīng)拔出別在腰間的彎刀。

    陸秀夫裝作一副驚訝的神情,失聲說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裝,接著裝!”

    伯顏咬牙切齒,“你們真以為,僅憑一次突襲就能戰(zhàn)勝我們嗎?”

    眼見陸秀夫真的不知所措,張弘范開口說道:“陸大人,你這還在跟我們談判呢,城里就沖出騎兵來,分明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這個時候,無論是伯顏還是張弘范,都還不知道南宋方面實際已經(jīng)是傾巢而出,他們還以為來的僅是惡來的先鋒部隊呢,因此并不怎么慌亂。

    陸秀夫臉色一變,說道:“將軍誤會了。我想來的一定不是大宋禁軍,可能是我們要投降的消息被異人知道,他們出城報復來了。”

    伯顏跟張弘范兩人對視一眼,一下到不好判斷陸秀夫說的是真是假,因為據(jù)前哨探馬回報,殺來的確實是異人軍團。

    “先將他們收押了,準備迎戰(zhàn)!”

    伯顏行事干脆利落,很快就有了主意。

    一聲令下,連同兩百大宋禁軍在內(nèi),都被伯顏親兵拿下。說話的功夫,惡來統(tǒng)領(lǐng)的先鋒部隊已經(jīng)沖破兩道哨卡,直奔談判地而來。

    “怎么會這么快?!”

    伯顏心中一顫,第一次有了一絲愜意。

    雙方交戰(zhàn)至今,一直限于城頭交手,異人軍團的騎兵部隊根本沒有登場的機會。這一出場,就壓過蒙古騎兵一頭。

    作為經(jīng)驗豐富的大將,從敵軍突襲的速度,伯顏就隱隱判斷出,來襲的這支部隊戰(zhàn)力怕是還在蒙古騎兵之上。

    這一結(jié)論足以顛覆伯顏的三觀。

    自成吉思汗一統(tǒng)蒙古草原,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從未有敵手,在蒙古人心中,他們的騎兵早已是無敵的象征。

    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支騎兵部隊,如何不讓伯顏震驚。

    一旁的張弘范見主將遲疑不定,拍馬走過來低聲說道:“大帥,眼下敵軍數(shù)量不明,來的又太突然,不知是不是一個陰謀。要不我們先暫避鋒芒,等搞清楚敵情,再做計較,如何?”

    張弘范之策算是穩(wěn)妥之法。

    伯顏聽了,臉上陰晴不定,一時竟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