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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實讓靳淵頓時老實了起來,無奈之下只能起身要離開房間,不過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讓謝虞舟看出了可憐巴巴的味道。 謝虞舟不過也是為了逗弄下靳淵,現在看他這幅樣子頓時“噗嗤”笑了出來,于是主動開口叫住他,接著說道:“好了,別裝了。” 他這么說著,對面原本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靳淵聽見聲音,于是回頭轉過了身。 床上的謝虞舟對他張開雙手,做出了擁抱的動作,暖笑著說道:“過來休息。” 謝虞舟這話不過才剛脫口,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說點什么,那頭的靳淵已經動作行云流水地過來,一把和謝虞舟擁抱起來。 雖然說心思暴露無遺,但不管怎么說靳淵還是如愿以償地留在了謝虞舟的房間里,甚至還成功爬上了床。 不過到底是沒有空再折騰,兩個人也都已經疲累極了,所以他們也就真的是相擁而眠,等到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太空當中沒有確切的晝夜,所以只能大致根據首都星的時間作為對照。 他們醒來的時候戰艦已經啟程很長時間,所去的方位不是回到聯邦的方向,而是往蟲族更深處的地方而去。 就在謝虞舟他們睡著的這段時間,亭西他們已經大概查到點情報,說是蟲族近來幾天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消息,似乎附近的許多軍隊都在往附近的某處前去,不知道是在找尋什么或者是為了搶奪什么。 雖然不清楚這趟究竟是不是和譚野有關,但至少有這般動靜,肯定也不會是小事。 謝虞舟和靳淵休息好然后回到指揮室的時候,亭西正在跟人低聲交談著什么,臉上的神情頗為嚴肅,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聽到腳步聲后抬頭看到謝虞舟他們進來,玩味地笑著說道:“你們來了,怎么樣,休息得還好嗎?” 她雖然問的是休息,但看神色期待的卻好像并不是與“休息”有關的事情。 謝虞舟大概猜到她是什么心思,于是只能無奈地說道:“這也在你的管理范圍內嗎?” “那當然你們是在我的戰艦上面,客人過得好不好,主人總該稍微問下。”亭西說著又上下打量起謝虞舟的模樣,隨即將視線落在靳淵的身上,若有所思地道:“都給你們創造這么好的條件了,看起來你還沒能得手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說是壓著聲音的,但事實上這種聲音必然沒辦法逃脫謝虞舟的耳朵,亭西自然也都知道。 很明顯她這話就是故意說出來調笑謝虞舟的。 謝虞舟打斷了亭西的說法,滿臉正經地詢問其現在的狀況,亭西說了兩句,隨后卻又忍不住問了出來:“對了,我其實都忘了問你們,你們兩個應該……是哨兵在上面沒錯?” 她眨了眨眼睛,做出滿臉好奇的樣子,謝虞舟頓時沒了說法。 亭西不過是隨口調戲兩句,也沒想著他們會回答,謝虞舟也的確沒有要說什么的意思,但靳淵卻不同,他看起來根本沒有半點要避諱的樣子,當即說道:“不是。” 謝虞舟:“……” 他該怎么解釋他根本到現在都還沒有和靳淵做過這種事情? 他哭笑不得地拉著靳淵到了角落里,揉了揉這家伙的臉頰說道:“她不過就是隨口說說,你這種話也要接的嗎?” 靳淵搖搖頭:“我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 謝虞舟實在不是個容易臉紅害羞的人,他活了大半輩子什么事情沒經歷過,怎么說也曾經是白塔的領導者,臉皮不厚根本沒有辦法坐上領導者的位置。 他自認為什么事情都不會讓他的情緒有太過劇烈的變動,而臉紅心跳到說不出話的情況當然更不可能會有。 但現在對著靳淵認真至極的目光,他卻的確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頻率正在以某種從來沒有過的頻率變快。 他甚至不需要用手去試探,就能夠感覺到自己臉頰的溫度。 明明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還會有像個小孩似的時候。 注意到旁邊其他人好奇注視的目光,還有那頭亭西擠眉弄眼的表情,謝虞舟見靳淵還要繼續說下去,連忙在他出聲之前先說道:“你小聲點。” 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還是不愿意屬于他們兩個間的私密事情被其他人湊熱鬧般聽去。 靳淵于是壓低了聲音,湊到謝虞舟的耳邊,用幾乎是低喃般的嗓音說道:“我想把自己全部都給你,所以你要了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已經足夠撩撥,隨著話音噴吐而出的溫熱氣息甚至讓謝虞舟覺得耳尖有些發麻,但仿佛是怕自己的這些話還沒能夠說動謝虞舟,靳淵又繼續像是撒嬌般補充了句:“虞舟哥哥。” 大概還沒有幾個人能見到靳淵撒嬌的這種場面。 謝虞舟架不住這家伙這幅做作的姿態,連忙后退半步揉了揉發紅的耳朵:“你等等,快收了你的神通。” 靳淵沒有出聲,但深紅的雙眼卻一瞬也不眨地盯著他。 大有只要謝虞舟不答應,他就不肯放過對方的意思。 謝虞舟意識到這家伙大概是完全找到治他的辦法了,頓時又是無奈又是無言,他心里面知道不能這么讓這家伙給囂張下去,當即朝著對方招了招手。 靳淵靠近謝虞舟,神態還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