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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頂上的那些狙擊手,他們現在已經被他的精神體解決了不少。 還剩下一半了。 謝虞舟不疾不徐,甚至有種拿著這場獵殺當練手的意思,然而這次事情畢竟還是動靜太大,畢竟這里是在聯邦首都市的中心處,距離黑塔白塔都不算遠,不過沒多久的工夫,謝虞舟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朝著他這邊趕了過來。 當那道迅捷身影毫不留情把他面前的人全部掃開的時候,謝虞舟就知道自己的娛樂時間已經結束了。 靳淵霎時出現在謝虞舟的身前,其他人甚至沒法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出現的,而他卻已經頃刻把面前的人全部解決完畢,根本不必花費更多的力量。 而這時候還沒有被謝虞舟解決完全的幾名狙擊手仍然在不停朝著這邊進攻。 雖然覺得沒太多必要,但謝虞舟還是情不自禁說道:“小心。” 說完這話,他幾乎是習慣性地以精神力將幾名狙擊手的位置向靳淵傳遞了過去,并且順帶建立起了兩人之間短暫的精神連接。 向導和哨兵之間作戰通常都是如此,哨兵是最強大的利刃,而向導就是手執利刃的人,在戰場上的時候,大多時候向導沒有辦法完全匹配哨兵的數量,所以會有一名向導引導多名哨兵的情況,而越是強大的向導,能夠同時引導的哨兵數量越大,而像謝虞舟就曾經在某次戰場上同時引導過數百名哨兵。 當然,他最后那次在暮靄星喚醒上萬名哨兵則純屬是意外。 但不管怎么說,只有真正標記過后的哨兵和向導,才能夠在戰斗中發揮出最強大的實力。 謝虞舟和靳淵也曾經有過利用精神連接共同作戰的時候,對于謝虞舟來說那不過是睡醒之后的事情,然而當他接觸到靳淵突然投來的眼神,以及眼底的詫異和復雜情緒,他才想起來那對于靳淵來說或許算得上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但即使是這樣,謝虞舟也沒想到靳淵的反應會這么大。 靳淵回頭看過來的時候,那雙深紅的眼睛看起來,讓謝虞舟忍不住覺得,他是不是有那么瞬間差點哭出來了。 只是靳淵當然不會在任何人的面前掉眼淚,不過是轉瞬之間,靳淵就已經迅速地掠出,哨兵的出色體質讓他擁有幾乎超過普通人認知的作戰能力,他稍微縱身之間,人已經利落地順著樓層中的凸起部分,輕易地順著攀了上去。 謝虞舟以自身的精神力探索能力,充當靳淵的眼睛,并且不住向靳淵發送訊息。 而同時他的精神體也沒有閑著,迅速來到靳淵的身側,替他帶路往目標點而去。 接下來的事情解決得很快,謝虞舟在這里看著這群已經被解決的家伙,順帶應付不時穿透而來的子彈,而靳淵則在上面繼續解決那群狙擊手,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事情終于被徹底料理完畢。 靳淵從上面躍下,穩穩落在謝虞舟的面前,而謝虞舟則立即上前,以自身的精神力安撫著靳淵剛才動手過后略有些不受控制的氣息。 他們配合得很完美,這種感覺竟然讓謝虞舟覺得有些懷念,仿佛回到了之前兩個人還保持著精神連接的時候。 他能夠讀懂靳淵的情緒,而靳淵也能夠立即感知到他的心思,他們甚至不需要多余的語言交流就能夠明白對方想要做什么。 謝虞舟很快回過神來,向靳淵問道:“怎么樣?” 靳淵向他點頭道:“都已經解決好了,我已經通知其他人上樓去控制住了他們。” 說完這話,靳淵再次回頭,來到了剛才被他撂倒在地的那群黑衣人面前,他低下頭把其中的某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語氣霎時變得森冷起來,與剛才跟謝虞舟說話時相比仿佛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他冷冷地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實在不是適合的逼問方式,謝虞舟想也知道現在肯定問不出什么東西,真正的審問當然要交給聯邦監獄的那群人。 然而他剛走過去,正準備叫住靳淵,才發現靳淵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他們兩人暫時性的精神連接還沒有完全褪去,他發現除卻剛才他們連接時候靳淵激動的情緒之外,他現在似乎更偏向于暴躁,他整個人就如同觸碰便要爆炸,仿佛只要稍微施加點別的什么,他就要立刻被點燃。 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虞舟擔心他的狀況,上前按住了靳淵的手臂,然而靳淵卻依然沒有松手,相反地他右手緊緊鉗在對方的脖頸處,已經把對面的那名哨兵掐得臉色青白幾乎快要斷氣。 不能讓他殺人,在這時間里,謝虞舟沒有來由地產生了這個念頭。 對于靳淵來說殺人當然不是什么少見的事情,而且這群人明顯是為了殺謝虞舟而來,他自然沒有向這群人說話的道理,但謝虞舟心里就是莫名有種感覺,它讓謝虞舟心里忍不住有種判斷,仿佛只要殺了這人,事情就會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他繼續使用精神力量,他的精神觸手探入靳淵的精神屏障之內,試圖影響對方的情緒,然而現在的靳淵精神狀況卻和剛才完全不同,那面屏障的后方仿佛是沸騰翻涌著的海,沒有片刻的安寧。 謝虞舟突然回憶起來,剛才在靳淵回來的時候,靳淵的視線好像是掠過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有道剛剛為了救人留下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