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哪有家里人
姚嘉云雖說跳脫的時候跳脫,分寸還是有的,因為蔣怡楨在場,心里再抓心撓肝的想要說什么話題,也沒說。 幫著蔣怡楨一起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畢竟住了個把月的院,行李雖不說多,但也不是一點沒有的。 林溪原本想幫把手,被蔣怡楨毫不留情地制止了。 她摸了摸鼻子站在一旁看著蔣怡楨忙碌著,無奈道,“媽,我哪有那么脆弱,您別和薄揚一樣把我當成玻璃做的了……” 蔣怡楨笑著看她一眼,“好好歇著吧你。” 薄揚辦好出院手續(xù)過來病房的時候,蔣怡楨和姚嘉云已經(jīng)將行李都收拾好了。 “手續(xù)辦好了?那現(xiàn)在出發(fā)吧。”蔣怡楨說。 “嗯,我爸不是說要來?”薄揚問了句。 “估計工作還沒忙完吧。”蔣怡楨將行李袋塞到薄揚手里,“他帶的幾個學(xué)生最近做論文,他幫著改,事情還挺多的。咱們先走。” 薄揚沒什么意見,于是就開車載著他們一起回去,倒也不是去林溪的公寓,直接去的他自己以前獨居的那套房子。 這房子寬敞,里頭設(shè)施家電也都高檔齊全,而且有房,薄揚怕自己照顧不好林溪,是打算請個保姆回來照顧她的。 “也好,你請了保姆我就省事兒了。”蔣怡楨嘿嘿的笑,“原本我心說要么我搬過來照顧林溪一陣子呢。” “算了吧。”薄揚擺了擺手,“你都是我爸照顧的……” 對薄揚這話,蔣怡楨毫不留情地駁了回去,“所以你也跟你爸學(xué)學(xué)吧,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照顧,找保姆算是個什么事兒?” “是是是,謹遵蔣教授的教誨。”薄揚點頭應(yīng)了。 薄青巖學(xué)校的事兒一忙完,就提著大包小袋的食材趕過來了,一進屋都沒坐一下歇一會兒,就進了廚房忙碌。 說是要好好做一頓,慶祝林溪出院。 林溪又沒法幫忙,就算她想幫忙,他們也是不會答應(yīng)的,就忍不住對薄揚說,“叫飯店送菜過來還方便呢,省得爸爸辛苦。你趕緊進去幫幫忙吧。” 薄揚沒什么意見,挽起襯衣袖子就站起身來了,然后就被蔣怡楨扯著手又坐下了,“拉倒吧,他進去就是去添亂的。” 姚嘉云起身來,笑瞇瞇說道,“那我進去幫忙吧。” “讓人幫忙怎么好意思……”蔣怡楨還覺得有些不大合適。 林溪就趕緊說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也沒把自己當人。” “哎對,阿姨您別這么氣。”說完姚嘉云就進廚房去幫忙了。 林溪住院期間很多時候,林洵的上下學(xué)接送都是姚嘉云包辦了的,所以飯菜差不多做好了的時候,簡追就去接了林洵放學(xué)過來。 林洵依舊是沉默寡言的性格,簡追也很沉默寡言,有時候總讓人有種錯覺,好像看著簡追,就看到了十年后的林洵似的。 不過寡言歸寡言,還是很乖乖地向蔣怡楨和薄青巖問了好。 一頓飯吃得雖然沒多熱鬧,但也算溫馨和睦,薄教授的手藝還不錯。薄揚顯然是吃多了父親的手藝,林溪和姚嘉云食量本來就不大。 但林洵和簡追,都默默的去添了一碗飯。 飯后,薄青巖和蔣怡楨也沒久留,父母通情達理又開明就是這點好,關(guān)心都是恰到好處的,不會讓孩子覺得被不聞不問的冷落。但又足夠讓孩子覺得自己能行,不會過分嘮叨。 兩位長輩離開了之后,林洵也就回房間做功課去了。薄揚泡了三杯茶過來,單獨給林溪沖了一杯熱蜂蜜水。 簡追捧著杯子沒馬上喝,目光盯著熱水里打著旋兒的茶葉,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大概是吃得挺滿足的,模樣看起來透著幾分懶。 聲音也染著幾分懶懶的鼻音,低低問了薄揚一句,“你是不是見過陸勇了?” 薄揚挑眉,“你知道?” “猜的。”簡追說,然后嘴唇輕輕貼到杯邊,喝了一口茶,大概有點燙,眉頭就皺了起來,透著幾分不悅,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不虞,“陸勇放話說要對付你。” “對付我?”薄揚反問了一句,唇角掠起一抹嘲弄的笑。 “對付博天。”簡追說得更明白了些。 薄揚笑起來,“博天現(xiàn)在又不歸我管了。” “是啊,你把后顧之憂倒是斬得夠干凈的。”簡追側(cè)目看他一眼,“博天現(xiàn)在和簡氏摽一塊兒,再加上陸夢嬌在簡氏的酒會上撲騰。” “所以這事兒歸簡逐管了吧?”薄揚低笑著問了句,像是早就算好了一切。 簡追嗯了一聲,輕輕聳了聳肩,“你倒是省事兒了。” 薄揚喝了一口茶笑道,“改天得好好謝謝簡逐。” “他才不缺你這謝不謝的。只不過,陸勇那邊他能幫你擔(dān)著了,徐振河那邊你還是得自己來的。”說著,簡追淡然的目光對上了薄揚的眸子,“你也知道的,簡家不愛管別人的家事。” 薄揚撇了撇唇,盡管簡追說的是事實,但不得不說,家事兩個字還是讓薄揚有些不爽。 他從心底里是沒承認徐振河這個父親的。 “嘖。”薄揚嘖了一聲,“知道了。” 然后兩人也就沒再提這茬,聊了聊博天的公事。 林溪則是被姚嘉云拉去了房間里,閨蜜倆巴拉著那天酒會上的事情。 “我聽簡追說這事兒的時候,都嚇死了!后怕啊!那要不是酒精可怎么辦啊!”姚嘉云心有余悸的樣子。 林溪笑了笑,沒做聲。 不過姚嘉云很快就拍了拍胸口說道,“但你還真是夠硬氣啊,當眾不給陸夢嬌留臉了。” 林溪原本沒想多說什么的,聽到這話,忖了忖,反正對姚嘉云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于是也就說了句,“她要說我點別的,也就算了,她說我搶男人這個真不能忍……” 姚嘉云樂了兩聲,在靠枕上靠下來,側(cè)頭看著林溪,試探般地問了句,“溪啊,你住院這些時間……你家里人一個都沒來嗎?我一直沒敢問。” 林溪怔了怔,然后就笑了笑,有些無奈,有些自嘲,“小洵不是天天來么?除他之外,我哪有什么家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