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未嘗不是一種懷有私心的幸福。

    “我最近，在忙著出文博班的期末考卷，月底他們考完就放暑假了。”

    “那你也快解放了鄭老師，倆月的大假你就好好歇著吧。”

    鄭斯琦把他抱的更緊，幾乎已經(jīng)是在勒了，“……八月份你就不和我住了。”

    喬奉天先一愣，再一笑，“咱倆不早就說好了么。”

    “別走吧。”鄭斯琦直起上身，“一直跟我住吧，我把書房里的東西全部撤掉改成小五子的房間，我的臥室空間很大，你……你要是不和我睡一張床，我就把雙人床換了，換成兩張單——”

    喬奉天湊過去吻他，貼緊一陣再分開。

    “你是舍不得我的人還是舍不得我的飯？”

    “我不愿意和我愛的人分開住很奇怪么？”鄭斯琦目不旁瞬地望著喬奉天，“我都舍不得，連你身上的味道我都舍不得，我看不到你我心慌意亂，我現(xiàn)在每天等你從店里忙完下班我都得看表掐著點(diǎn)兒，聽見鑰匙開門聲我就高興，你不跟我住，我等都不知道等誰了。”

    喬奉天按著心里的悸動，笑起來問他，“我是搬另一間屋子又不是出國，你不認(rèn)識我的時候是怎么過來的？”

    “記不得了。”

    “那我每天都跟你打電話，你想打多久都可以，中午去學(xué)校找你吃午飯，好不好？”

    “不好。”

    鄭斯琦把喬奉天往沙發(fā)背上一推，跪在對方身體兩側(cè)拘束著他的雙腿，捧高對方的臉猛地側(cè)頭壓下去。喬奉天被撩高衣擺，一時搡不開，頓了兩秒索xing就不搡了，挺腰而上把對方牢牢勾住，手穿進(jìn)鄭斯琦的發(fā)里，順著他的追吻行跡一路折返上去。

    兩人很快揉的密不可分，滿客廳曖昧壓抑的喘息和只言片語。你快點(diǎn)兒，噓，輕一點(diǎn)，我愛你。

    收梢在地板上，鄭斯琦背后擁著他。喬奉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滾下來的，他一點(diǎn)沒感覺到痛，不知道是因為結(jié)合的太過舒服，還是鄭斯琦把他護(hù)得太牢太緊。

    喬奉天的脊椎溝深刻，按上去，摸得出他一枚枚連成一串的骨節(jié)。鄭斯琦在他背上一面按，一面吻。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特別沒有出息？”

    “你覺得呢？”喬奉天被弄得yǎng，側(cè)身臥在地板上，心想不枉我一天一遍，潔癖癥似的拖這個地。干干凈凈，躺著一點(diǎn)兒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你這是疑問還是反問？”

    “疑問。”

    “你壓根就知道我不會說‘對’。”喬奉天的左手游走到背后，握住鄭斯琦的手腕，“……你就是在撒嬌，要我確定要我哄，對吧？”

    鄭斯琦湊近去吻他脖子后面的短短發(fā)根，“你比我聰明。”

    “我怎么可能想跟你分開呢，你知道我第一次跟別人談戀愛，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一直跟你粘一塊兒，我管你看書上課玩電腦還是閉著眼睡覺，你信不信我都能一動不動在邊上坐著看你一整天？”

    “把你自己說成個變態(tài)了。”鄭斯琦在他脖子后頭笑，鼻息溫暖，“信，我也行。”

    “可在是戀人之前，我首先是男人，再是小五子的叔叔。我就是一輩子圍著別人轉(zhuǎn)的命，我改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我選擇犧牲我倆之間能相處時間，我跟你說話不跟以前那樣想著說，你覺得我學(xué)壞了膽子大了，其實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走，恃寵而驕……我這樣用應(yīng)該可以吧？”

    鄭斯琦扶著他的肩膀把他扳正，“說好聽的話的時候要對著我說。”

    “我自私了，我承認(rèn)。”喬奉天和他對上了目光。

    鄭斯琦摸了摸喬奉天的眉毛，從眉頭捋到眉尾，一個精致的小小微弧。鄭斯琦發(fā)現(xiàn)自己一掌就能蓋住他完完整整的臉，然而這個人，自己根本掌握不了。但那種“無法掌控”又全然不是無所適從，只是一點(diǎn)極其細(xì)微的，失落無力。

    持久的鈍痛比措手不及的兇猛一記更壞，仁慈的是又給了人短暫喘息的間歇余地，可以去想明日，明月，明年，下雨備傘，起風(fēng)關(guān)窗，可以商量和準(zhǔn)備。

    “你說自私，我自己也摘不開。我抓著你不放未嘗不是自私地拖棗兒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