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兩人是在沙發上并排坐著，姜生一個用力，把何憶抱到他腿上。何憶本來有點懵，此時醒過神，立馬就要下來。

    “別動，你不想繼續犯傻就不要再動。”姜生抱得很緊。

    何憶也想聽聽姜生到底想說什么，聞言沒再和他鬧，老老實實等著他的下文。

    “婚姻和孩子是人一生最重大的抉擇，不能兒戲。這種事情不能沖動，不然很容易毀了一輩子。你呢？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你憑著自己的心性行事，壓根不考慮以后。如果你懷孕了，我不愿意和你結婚，你要怎么辦？”

    “我覺得我懷孕了，你肯定會和我結婚。”何憶嘀咕。

    “那我們退一步，就算我為了孩子和你結婚了，這種婚姻是你要的嗎？”

    “不要，如果你只是為了孩子和我結婚，我壓根不會嫁給你。”

    “那到時候你要怎么辦呢？打胎嗎？不，何憶，你不是能打胎的人。那你以后的人生怎么辦呢？”

    何憶低下頭，無話可說。

    “還有孩子，你把他帶到這個世界，卻不能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你對他負責了嗎？孩子不是玩具，不想要了就可以丟掉。孩子生下來了就得對他負責，擔負起為人父母的職責。可是你呢？你只是為了你那么點愧疚就用那種方式補償我。難道我們的孩子還比不上你對我的那點愧疚？”

    “那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既然你想的這么清楚，為什么不帶套？”何憶生氣。

    “因為我做好了和你要孩子的準備。你有了，我就可以擔負起一個父親該盡的職責。我們最開始幾個月我一直都有做措施，我下決心和你結婚以后才開始比較隨意。”

    何憶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可是你呢？別說你沒做好準備，就是你做好準備了你也不具備一個母親的基本素養。我并不是要你有多成熟，可是你這么憑心性沖動，這樣實在太幼稚了。你這樣怎么當一個母親？養育孩子的過程中會遇到很多問題，需要冷靜理智處理。沖動解決不了任何事，只會壞事。”

    “那你還要和我有孩子？”何憶挑釁。

    “我又不可能不要孩子，早點要比較好。你也到年紀了，再大一點就高齡產婦了。”

    “姜生。”何憶氣得直接下手擰他。

    姜生被擰得嗷嗷直叫。

    “還有別的嗎？”何憶忍著氣問道。

    “當然還有，你這么拖著不告訴你爸媽，我也覺得很蠢。”

    何憶做個打住的手勢，意思這個問題沒有討論的必要。

    姜生果斷閉嘴不言，這個問題確實討論不出結果。

    “還有嗎？”

    “別的還好，我只覺得你蠢萌蠢萌的。”

    “你才蠢萌蠢萌。”何憶尖叫。

    姜生做個捂耳朵的手勢，何憶索性對著他的耳朵很大聲的啊了一聲。

    “腦袋都炸麻了。”姜生抱怨。

    何憶立馬又要來一次，姜生趕緊抱住她，“不要沖動不要沖動，剛才都說了做人要淡定，不能沖動。”

    最后何憶狠狠擰了他一把才解氣。

    三十那天姜家父母才到，晚上姜家整個家族一起吃年飯。姜生喝了點酒，何憶開始還好，后來看他喝多了臉上表情就不怎么好了。姜生看了她幾眼，舉杯的頻率到底少了一些。

    “到底是有媳婦的人了，看看，都知道看人臉色了。”姜生的堂哥打趣。

    何憶看了他一眼，臉上表情好了那么一點。

    “我們平時難得聚在一起，過年了，今天高興，就多喝了點。”姜生解釋。

    “哎，也是知道自己有媳婦了，有人照顧，所以才放開了喝。”一個堂弟起哄。

    何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難得有個人能管著你。”另一個哥哥打趣。

    “你不知道她有多狠，身上有點味道她就能把我踢下去。”姜生抱怨。

    “活該，女人都有點，你嫂子還不是一樣，喝了酒她就擺臉色，連床都不讓上。”

    大家哈哈大笑。

    姜生家里有守歲的習慣，飯后大家一起守歲。何憶已經困了，但是依然陪著。姜生知道她困了也沒帶她先走，大家都守歲，只有他們先走不好。

    姜生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何憶立馬精神抖擻，“不要碰我，臭死了。”

    “是吧，當著大家的面就開始嫌棄我了。”

    一群人都笑起來。

    好不容易到零點，爺爺給小輩的發紅包，大家領了紅包后才各自回家休息。

    初一早上何憶給姜家父母拜年，“叔叔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姜母說著遞給何憶一個大紅包。

    何憶一愣，連連擺手，“不用了，謝謝阿姨。”

    “拿著，大過年的，長輩給小輩紅包，應該的。”姜母索性把紅包放到何憶手上。

    何憶臉紅，“謝謝阿姨。”

    “媽，我沒有嗎？”姜生打趣。

    “你的和何憶的放一起了。那是給你們倆的。”

    “媽，不是吧，你是誰的親媽呀，好歹給我一個藏私房錢的機會呀。”

    “喲，你還有藏私房錢的心思呀？”姜母打趣。

    姜生笑起來，“不敢，不敢，這不是想留著討好這位嗎？”

    大家笑著去餐廳吃早餐。

    飯后姜父說道：“小何，你給你爸媽電話，我給他們拜年。”

    何憶一愣，“不用了，我幫你們說吧。我家里現在應該在掃墓。我們那里一般初一早上給祖先掃墓。”

    姜父點點頭，“那也行。”說著不著痕跡的看了姜生一眼。

    姜生感覺到父親那一眼，他只當沒看到。

    姜家父母心里感嘆，姜生居然還沒把何憶拿下，這都快兩年了。但是兩人面上看不出分毫。

    吃吃喝喝中一個新年過去，姜生比較忙，初五就回了上海。何憶卻回了何家父母那邊，她給父母買了一些土特產，假裝出門旅行。

    何家父母也不揭穿她，彼此心知肚明，但是絕對不會捅破那層窗戶紙。到公司上班的日子后何憶請了幾天年假，在家多陪了父母幾天然后才回上海。

    晚上姜生接她下班，何憶抱怨，“他們第一天上班的都有開門紅，我們這種晚了幾天過來的沒有。”

    “那誰讓你不按時上班？”

    “年假是法定假日，我又不是請事假。”何憶反駁。

    姜生好笑。

    “哼，你們這種資本家，這么兩百塊錢也要省。”何憶果斷連姜生一起罵。

    “小姐，是你們公司沒給你開門紅，我們公司員工不論到崗時間都有好不好。”姜生毫不介意往何憶心口插刀。

    “哼，你這么有錢，怎么過年沒給我發紅包？”

    “祖宗，你也沒給我發呀。”

    “剛才還是小姐，現在變成祖宗，我有那么難伺候？”何憶發飆。

    “有。”姜生很肯定的點頭。

    何憶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姜生本來就不喜歡開車說話，因此也沒再開口。

    何憶給姜家父母帶了點特產，姜生把車開到他父母家里。到了后姜生打趣，“媽，你不知道，她剛才抱怨她們公司沒給她開門紅，然后討伐我這個資本家。”

    “姜生。”何憶瞪他一眼。

    “開門紅？那確實是她們公司不對，哪個公司不給開門紅。”姜母堅決站在何憶這邊。

    “你們公司不給，叔叔補給你。”姜父說著遞給何憶兩張嶄新的毛爺爺。

    何憶在姜生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姜生哇哇大叫，“當著我爸媽的面都敢打我，以后還不得上天。”

    姜生一邊叫一邊接過姜父遞過來的錢，“趕緊收著。”

    何憶接過來，“謝謝叔叔。”

    姜父呵呵直笑，“不客氣。”

    年后沒多久是姜生生日，何憶想著送什么禮物給他。以前兩人互相不送禮物，今年何憶可不想這么混過去。但是買東西吧，首先她沒錢，其次就算買了也只是普通物件，那種私人訂制的她又買不起。她想起網上的一句話：飯在鍋里我在床上。她決定給姜生做一頓燭光晚餐當生日禮物，然后兩個人再happy一把。

    何憶覺得她這個主意好極了。

    何憶進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太復雜的菜肯定做不出來。就算簡單的估計也夠嗆。而且燭光晚餐嘛，還是西餐簡單一點。雖然何憶不會，但是煎個牛排她覺得應該不難。但是她也不想做得太難吃，姜生生日前幾天就買了牛排每天練習。

    何憶這邊壓根沒煎鍋，每天都是去姜生家的廚房揮灑廚藝。

    姜生看的好笑，但是何憶為了給他過生日特意學做菜，他還是挺感動。

    何憶每天煎好的牛排都讓姜生吃，姜生不太想吃，何憶簡直是黑暗料理。他找理由推脫：“我生日那天再吃，才會有驚喜感。”

    “干嘛要驚喜感？我就算再練幾天也不會成大廚。我要的是你看著我從一個廚房小白變成馬馬虎虎還可以入口的過程。這是我特意為你學的哎。”

    姜生還能說什么，只能每天吃一點，吃完那是不可能的。吃完就是和自己的胃過不去。好在何憶也不是要姜生吃完，她只是要讓姜生看到她每天的進步。

    這么練了幾天，勉強可以入口。

    本來姜生每年要和父母一起過生日，但是今年和父母說了要和何憶過二人世界，姜家父母笑著應好。

    終于到姜生生日那天，那天是個工作日，何憶請了半天假，先去美容院做美容。她做了個全身體膜，要保證讓姜生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細膩光滑。

    當何憶被裹得像個木乃伊時，她心里感嘆，愛情可真偉大。她居然為了個男人特意來美容院。

    做完美容后何憶回家做準備工作，她讓姜生準備出門時給她電話，然后她開始煎牛排，姜生回來剛好可以吃。

    姜生知道何憶特意給她過生日，因此早早把事情處理完，爭取早點回家。

    手上必須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后，姜生給何憶電話，說他準備回家。何憶掛斷電話就去廚房開始煎牛排。

    姜生準備出門時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姜生一直想見的一個前輩終于有時間，約他晚上一起吃飯。姜生一愣，想不到這么巧，家里何憶還在等著。他瞬間做好決定，去前輩那里。至于生日，一個生日而已，明年再過唄。

    姜生給何憶電話，“寶貝，我今天不能回家吃飯了。有點很緊急的公務要處理。你自己吃啊，我晚點回去。”

    何憶簡直想摔了電話，但是她只是不高興的說道：“那你盡量早點回來。”

    “好，我盡量。”

    姜生一直到晚上11點才回家，他知道何憶的小性子，他這么晚才回來，她肯定已經走了，絕對不會等他到這個點。

    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先回家，如果家里沒人，他再去何憶家里找她。他今天必須和她在一起，否則何憶肯定會很生氣。

    姜生到家后，客廳沒人。他又去房里，床上用玫瑰花瓣圍成一個心形，但是沒有何憶的身影。

    姜生心里苦笑，何憶肯定特別生氣。他走到床邊，仰躺在床上。玫瑰花瓣的香味傳過來，姜生問自己，這是愛情的味道嗎？

    躺了一會他起身，得去何憶家里把她哄好。

    他剛坐起來，何憶就進來了。姜生的心瞬間狂喜，她沒有走。

    “怎么才回來？”何憶不高興。

    姜生幾步過去把她抱在懷里，低頭吻了下去。何憶覺得姜生今天格外熱情，格外纏綿。

    結束后姜生把何憶抱在懷里，輕柔的吻她，“何憶，何憶，我愛你。”

    何憶哼一聲，“你以為你說句我愛你我就會原諒你？”

    姜生笑起來，“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

    “其實我本來想走的，我干嘛要等你。但是又覺得今天是你生日，還是不要沖你發火好了，今天讓你一次，讓你高興一把。”何憶說完在他身上擰了一把。

    姜生覺得心里的滿足要溢出來一樣，本來他和前輩交鋒已經很累了，剛才又做了一次，已經完全沒力氣。但是此時似乎又有了無盡的力氣，他抱著她又來了一場，他只想用最親密的動作表達對這個女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