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二師姐田愿
“師父,我在山下遇到一個人,她可以化成我的容貌,還擁有我的記憶,你知道是誰嗎?” “應該是你的二師姐,田愿。她在洞中修得的法術就是可以隨意幻成別人形態(tài)?!?/br> “包括擁有別人的記憶嗎?” “記憶?……我就知道她能化成別人形態(tài)?!?/br> “他幾乎擁有我所以記憶!”暖春說到這里,不禁后背發(fā)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哎!他下山也有六百多年,再修習什么功法,讓他能力發(fā)生變化,為師就真的不知道了!” “她性子陰郁寡言,戾氣極重。纏著我問如何滅世,我又一次被她纏煩就說如果能揭開四方神獸封印,自可毀天滅地,后來就下山了!”白衣老道想著甜愿身上的黑氣微微皺眉說。 “怪不得她千方百計要得到四方神器,原來是為了滅世?!?/br> “只有神獸主人才能找到神器。你不是已經(jīng)找到玄武鱗了嗎?” 暖春一臉茫然,“我?沒有呀!我只看到三個神器?!?/br> “你懷里那片黑色鱗甲就是玄武鱗。” 暖春掏出那塊黑亮的鱗片,“這塊就是?這塊是我打完海怪在海里撿到的,當時它在海里還發(fā)光,我就帶在身邊了,沒想到是玄武鱗。” 白衣老道笑著瞇起雙眼,“只有神獸的主人,神器才會不知不覺到她身邊。那海怪估計也是吸收玄武鱗的力量。不過,暖春,這神器可得,神獸不可召喚?!?/br> 暖春心中的疑團已全部解開道,“師父,你送我下山吧!” 白衣老道不安道,“暖春,你若是去找田愿,一定小心她的烏木杖。當年她修煉功法極其陰邪,所以我送她烏木杖,為她辟邪納?!,F(xiàn)在烏木杖在她手里是一件十足的邪物,你要萬分小心,我不知道她如何煉化,但是這個烏木杖十分危險!” 白衣老道給暖春一小瓶藥水,“這個可以制造結界,把你想阻止的人和事物抵擋在外,必要時可以保命。” 暖春在一陣刺眼白光后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站在死亡之潭外面。此時已是半夜,她抬頭望向天空,月亮已滿,今天正好是十五。眼前是一片長滿荊棘和枝干盤曲錯落的烏黑樹林,這估計就是死亡之潭的真實形態(tài)。 暖春把師父那瓶藥,灑在死亡之潭外面,她心里默想,希望這道結界能擋住霍思良進入死亡之潭。她不想讓霍思良過來,既然和自己在一起有危險,那這么危險的事當然不能讓他參與! 死亡之潭從上方整體看呈橢圓形從南向北把拓金和肅蕭國隔開。最外層被沼澤和低矮密林環(huán)繞,中間是一片草原,最中心是一片明鏡湖泊,湖泊里的水流到草原,形成千萬條小溪,在沼澤中化為泥潭。俗話說水往低處流,但死亡之潭從外向內(nèi)地勢越來越低,但水卻從低往高處流。 暖春來到死亡之潭中心,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血紅色的湖泊。有些地方湖水翻騰冒著熱氣。暖春心想,怪不得越往里走,越熱,原來這湖就是一片沸水。 暖春之前已經(jīng)鍛煉過自己抗熱能力,毫無猶豫撲進湖中,沉到湖底,尋找公孫越所說的打開湖底洞xue的拉手。湖底要比湖面熱得多,這溫度是從湖底巖石傳過來的。暖春在湖底還沒摸索一會,她不遠處的湖底就出現(xiàn)一個大洞。暖春游過去,發(fā)現(xiàn)此洞很深,應該是通道,暖春沒有猶豫,游進洞中。洞中漆黑一片,暖春試探性的往前游,發(fā)現(xiàn)前方隱約可見光亮,快速游過去,到達這片光亮后,她進入一個寬敞的甬道,從她進入后,甬道入口處的閘門放下,把湖水隔離在外。 甬道內(nèi)每隔不遠都會有一個火把照明,四周的石壁散發(fā)著滾滾熱氣,比桑拿更深。暖春暗自慶幸之前自殘式訓練,才讓自己走在這里不至于虛脫無力到暈倒。越往前走,空間越是寬闊,暖春仔細觀察石壁,這么寬闊的空間并不是人力所為。暖春繼續(xù)走,直到眼前豁然開朗,來到巨大山洞。山洞一邊是懸崖峭壁,峭壁下流著滾滾的紅色巖漿,山洞被巖漿映的通紅一片,一股股熾熱,化人骨rou的熱氣從翻滾的巖漿撲上來。 一個人披著紅袍,拿著一把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手杖背對著暖春站在懸崖邊。她的手杖上面串著十二個如人拳頭般大小的白色骷顱頭,手杖最上端鑲嵌頭骨比下面十二個都要大要白。手杖成血紅色,周身散發(fā)著黑氣,甚是陰邪。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奔t袍人音色清靈,十分悅耳。 “久等了,二師姐。” “小師妹,”田愿轉過身,妖艷又媚惑的容顏,紅唇似笑非笑道,“小師妹,我得到的兩個神器都不是真的,你們騙我好苦……我們是同樣之人,為何要這么對我?” 暖春輕蔑道,“我和你可不是一樣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田祝笑著走到懸崖邊,看著滾滾而過的巖漿迸濺在崖邊激起的火星,憤恨道,“你被李凌天利用多少次,容顏盡毀,淪落為奴!痛失腹子!可他又是怎么對你的!已死之人的仇居然沒有活著的人命重要!你為新月百姓付出那么多,最后呢,他們又是怎么罵你的!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戳R你嗎!因為他們嫉妒你!嫉妒你出身草芥,只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救了皇上,才能平步青云!他們才不管你堅守劍閣多絕望,他們只看到你比他們過得好!所以只要你有一點瑕疵,他們就拼命罵你,作踐你!這就是他們,這就是世道!世人——都該死!” “你說的只是小部分,大部分還是好的!”暖春辯解道。 “好的?你真這么想嗎?我的小師妹,你太幼稚了!這世間,除了殺戮,掠奪,背叛,什么都沒有!就連你最愛的霍思良,他不也選擇和你恩斷義絕嗎!” “他是被你騙的!你為什么要滅世?”暖春語氣中微帶著怒氣。 田愿不住冷笑,眼中戾氣越來越盛,濃郁化散不開,“因為我曾為了世人付出了自己所有,得到了只是拋棄。我是南齊公主,我為了南齊,奮戰(zhàn)沙場,最后卻被最愛的哥哥爭奪權力送上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床榻。我以為我所有付出都會換來他的垂愛,但是,他奪下皇位后卻封別的女人為后,讓我作為和親公主遠嫁拓金,被拓金男人輪番玩弄!我恨透了世間所有的人!我一定要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