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真假林暮寒4
“暮寒,我搓好了!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李凌天走出帳外深吸幾口寒氣,讓冷氣冰凍自己上涌的血氣。 李凌天的反應也是刷新暖春對他的認知,要是以前,他恨不得迅速脫下衣服和林暮寒泡在水里一起洗鴛鴦浴,這次居然搓完后背就回避?莫非他對林暮寒沒有感覺? 暖春把林暮寒衣服放在水桶旁邊,林暮寒這時站起身道,“木姑娘,我的桃木項鏈掉桶里了!那是李凌天親手給我做的。” 暖春在劍閣一役后總也做鬼的噩夢,于是李凌天親手給他做的桃木劍,特意去空歸寺請主持方丈開光。他不知道,自己才是暖春揮之不去的噩夢,佩帶什么開光的東西也抹不掉。這把桃木劍被暖春丟在拓金,現在居然在她身上。 “你在桶里好好找找吧!” “木姑娘,你幫我一起找吧!”林暮寒還沒說完拉住暖春的手腕把她拽入熱水桶中,暖春本來沒有防備,再加上林暮寒手勁很大,她就生生被拉入熱水中,她忍住沒有慘叫出來,身體就和被火燒一樣,瞬間脫力,連爬出桶的力氣都沒有。 “木姑娘,你別愣著呀,幫我摸摸!”林暮寒若無其事再次浸泡在熱水中,雙手摸著桶底。 李凌天聽到帳里激水聲,進去一看,看到木姑娘在水桶里泡著,沖過去把她拉出來。 “木姑娘,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 暖春疼到失聲,扶著水桶搖頭。 “暮寒,你為什么把木姑娘拉入水中?” “你送給我的桃木劍掉在水桶中,我想讓她幫忙找找。”林暮寒無辜的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說。 暖春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往出走。出了帳,外面寒氣逼人,瞬間凍住她沾水的衣服。她到軍營外的雪堆處,把身子埋進去,緩解周身的灼痛。 林暮寒看著暖春離去關心的問,“李凌天,木姑娘怎么了?她這么濕著出去,不會著涼嗎?外面那么冷?” “她看起來很難受,前一秒還好好的,我把她拉入水中,她就這樣了,莫非木姑娘怕熱水?”林暮寒天真的問。 看著木姑娘強忍痛苦出去,李凌天十分心疼, “我倒是沒看出她痛苦,估計被你拉入水里不悅吧。” 林暮寒似笑非笑嘆說,“那估計是我看錯了。” 暖春躺在雪里感覺身上灼痛好多了,就起身回去,她剛邁入軍營一步,李凌天就叫住她。 “木姑娘,現在戰事已定,剩下的四千兩黃金已經放在你帳中,你該走了!今晚就走!”李凌天陰沉著臉說。 “這么晚,我怎么走!至少明天白天再走!”暖春根本不想走,她想留下來看看林暮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是如何得知自己過往從未對外人道的事情。 “木姑娘進入秦國皇宮都來去自如,晚上怎么了!木姑娘怕什么!” 李凌天果然是李凌天,薄情寡義倒如此地步,之前還追在她身后各種討好,現在這么直接攆她走!暖春不服氣道,“你之前不還想讓我留下嗎?為什么現在就要我走!” “那是以前,以前暮寒沒有回來,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必須走!”李凌天說的決絕。 暖春哈哈大笑起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同,她永遠是被攆出去那一個!在李府是,現在還是!她永遠都是多余的!李凌天無論何時,都會毫不猶豫驅趕她! “你笑什么?” 暖春沒有回答他,徑直往營里走,李凌天依然攔住她。 “我去拿東西,拿完就走!”李凌天聽她說完,給她讓路,跟著她到帳中。暖春拿起她的東西,轉身就走,李凌天一直跟在她身后,恐怕她不走。 暖春走到軍營外,看著李凌天不住冷笑,“李凌天,你以為,我就是為了這區區五千兩黃金才日夜兼程從福州不遠千里跑到這里救你的嗎!” 她說完,打開裝銀票的盒子,一揮手,銀票紛飛散落一片。 暖春轉身走了兩步,覺得心中憋悶,又折回來,啪的給李凌天一掌,這才心里舒暢不少,大步離去。 李凌天看她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中,悵然若失。他不是故意攆走暖春,這只是他的折中之舉。他回到林暮寒帳中,見她帳里和帳外擺滿酒壇問,“暮寒,你要這么多酒干什么?” “天這么冷,喝點酒取暖。”林暮寒探向李凌天身后,沒看到暖春,“木姑娘呢,還沒回來?” “她走了。” “走了?這么晚走了?”林暮寒可惜說,“我其實很喜歡木姑娘,本想晚上和她一起喝酒聊天,沒想到她就這么走了!”林暮寒抬眼看李凌天,“你臉怎么了?看起來腫了!” “沒事。暮寒,你早點休息吧!”李凌天說完就欲轉身走。 “李凌天,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還有話和你說。” 李凌天折身回來,呈現出恭敬垂首的站姿立在林暮寒身側。 “李凌天,我之前從天都南下去荊州,在丹xue山得到一個五彩羽,那個羽毛白子湜說喜歡就送他了,我現在想要回來。” “好,我去和他說,讓他物歸原主。”李凌天對林暮寒說話一直輕聲輕語。 “你和我之間,我想也沒有必要再續前緣。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想彌補我,你就放過我,可以嗎?”林暮寒平靜地問。 李凌天垂眸看著地面,雙手握拳,骨節嘎嘎作響,他沉默好久才緩緩開口說,“你還是想回到他身邊,是不是?” “是。” “好。”李凌天不管心里有多不甘,有多抓狂,他都不能拒絕林暮寒,他曾親手毀過林暮寒一次嫁人的機會,他不想親手毀掉第二次。雖然他也可以讓林暮寒做自己的皇后,也可以名正言順娶她為妻,可這都太晚了,在林暮寒最需要的時候,把她藏在見不得光的陰暗角落,讓她承受萬人唾罵,他現在怎么好意思再強行把她留下!他不能再自私下去,就是因為自己的自私一步步讓林暮寒受盡折磨。 李凌天出帳后,掃了一眼幾乎圍著軍帳一圈的酒壇,去找白子湜。 “你說什么,你讓我把五彩之羽給林暮寒?”白子湜聽李凌天說完,激動的嗓門調的十多倍。 “陛下,不能還。這五彩之羽是四方神器之一,要是落在心術不正人手中,就是禍害!林暮寒早不要五彩羽晚不要五彩羽,從拓金回來就要,你不覺得詭異嗎?” “那有什么詭異,我估計她是想借住神器力量保護自己,畢竟她受過太多傷害!你把五彩之羽給我,我明天還她。” 白子湜無話可說,這五彩羽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強行霸占毫無道理。他極不情愿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金絲荷包,“這個袋子里就是五彩羽,不過陛下,你千萬不能碰。” “為何?” “不是神器主人,碰到神器會被神器之力所傷。” “這么說,暮寒是神器主人?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怎么會是神器主人?” 若不是林暮寒回來,這些事白子湜決計不會提,“神器是女媧鎮守四方之物,她血液里有女媧精魂,所以她是神器主人。” 李凌天陰冷道,“白子湜,你知道還真多!若不是我問你,你是不是不會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陛下,我在江湖游歷多年,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