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真假林暮寒1
公孫越被人帶著到秦國軍帳內,她一點沒有被挾持做人質的恐懼,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悠然坐到帳內一把椅子上。 白子湜走到公孫越旁邊,給她倒杯熱茶溫和笑說,“公主殿下,請喝茶?!?/br> 公孫越接過茶杯,笑意盈盈道,“這位大人好清俊,今晚我去你帳中休息可好?” 暖春驚訝的眼珠差點沒掉下來!公孫越五年前還羞羞澀澀的小姑娘,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居然說這樣的話! 白子湜神色不改,“只要公主喜歡,我一定伺候好公主!”暖春聽完白子湜的話眼珠已經不保,白子湜這個龜孫子,就在自己面前架起高冷人設,專挑挑軟柿子捏呀! “賤人!”李凌天陰著臉,白了公孫越一眼,順便帶上白子湜。 白子湜委屈極了,他為了秦國的安危,寧愿犧牲自己色相,居然還遭李凌天白眼! “你說我賤!”公孫越冷笑,抿一口茶,“那林暮寒豈不是更賤,她這個蕩婦!” 李凌天聽到公孫越罵林暮寒,撲向公孫越,多虧暖春手快,拉住他,“李凌天,你別沖動!” “你別攔我!”李凌天被暖春拉回來后又要起身,他見到公孫越就想捏碎她,他已經很克制,沒想到公孫越這么罵林暮寒。 “她故意激你的!你冷靜點!”暖春無奈,再次拉回李凌天,“你別中她的計!” 公孫越并沒有因為李凌天的暴起而住嘴,緩緩道,“怎么我罵她蕩婦你還不樂意!你不知道吧!她在拓金的時候,去她帳里的男人都在外面排長長的隊!那聲音呀,全王庭帳的人都聽得到!她不是蕩婦誰是蕩婦!你以為她懷的孩子是你的,哼!還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孽種呢!” “你……”李凌天被她氣的暴起,暖春沒有拉住他,他一手扼住公孫遙的脖頸,手上青筋暴起,眼睛赤紅欲滴血。 公孫越皙白的臉蛋瞬間因為窒息而紅透,她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表情,艱難的說出, “別……別殺我,其實……林暮寒還活著!” 李凌天眼眸聚縮,緩緩松開手,俯視公孫越,聲音微有沙啞,“你說……她活著?” 公孫越大口呼吸,氣喘吁吁道,“真的,就在拓金,你可以用我把她換回來?!?/br> “好,你要是你騙朕,朕就算拉上全秦國百姓性命也會和拓金一戰到底。當初她受的苦,朕加倍在你身上找回來!”李凌天語氣平淡,恨切切的說。 暖春在一旁冷笑,這拓金人不知道又使什么詭計,不過她沒有點破,默然立在旁邊,她也想看看,“林暮寒”如何能活。 拓金同意用林暮寒交換公主,并且就此停戰的條件。由完顏縛帶著林暮寒和五百騎兵在東谷關北六十公里處與秦皇換人質。 那天風很大,北風扯著秦國的朱雀圖騰旗幟,三百多秦國黑甲騎兵圍著一輛馬車。暖春一襲紅衣遠遠看去分外耀眼,從空中俯看,蒼白雪原如白色棋盤,棋盤上黑子之中一點紅。 兩隊人馬相距大約百米停下來。公孫越從馬車上緩緩而下,站在李凌天身側,“今天,你朝思夢想的林暮寒終于可以回到你懷抱了!” 拓金那邊,完顏縛身后出現一個黑衣女子,頭上還帶著白色紗帽。公孫越和那個黑衣女子都緩緩往前走,二人相遇時,互相看下對方,又繼續往前走。 暖春握緊守心,時刻處于備戰狀態。 那個黑衣女子在距離李凌天十多米的地方把帽子摘掉。她這一摘帽,讓暖春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長得和未毀容前的自己一模一樣。 李凌天看到林暮寒摘掉紗帽那一刻,身體劇烈的顫抖,如山崩地裂一般。他如吞食熔漿烈焰,嗓子干疼,一時語凝。林暮寒繼續緩緩前行,臉上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李凌天,好久不見。”林暮寒對李凌天說。暖春驚嘆,居然連聲音都一模一樣。這就是她本人在,要不然,她也以為這人就是自己。 “暮……”李凌天一時口吃,他什么都說不出來,這么多年,他日思夜想的已故之人,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再次見到她。他該說什么,說什么好呢!他什么都想說,什么到嘴邊都哽塞住說不出來。 林暮寒輕笑,這絲笑意可以完全捕捉到,“謝謝你,讓我回來。”她剛想再前進一步,就被暖春舉起守心劍攔住,“你到底是什么人?”暖春警惕的問。 “我?我是林暮寒。”林暮寒似乎被這個問題懵住。 “木姑娘,”李凌天上前一步,攔林暮寒在身后,“她是暮寒,沒錯?!?/br> “陛下,只是長得像而已,沒準是易容術,你不要被她騙了!” 林暮寒也不惱,微笑說,“這位姑娘,你認為我不是我,可有證據?再說,是與不是,”她看向李凌天,“你讓他問我幾個問題便是?!?/br> 暖春看向李凌天,李凌天低頭略思問,“暮寒,你的家在哪里?” “在另一個世界,和這里完全不一樣。” 暖春驚訝后退一步,震驚的手一松,守心劍掉地,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她不屬于這個世界。 “她是暮寒,沒有錯?!崩盍杼炜隙ǖ恼f。 暖春撿起守心,這個假自己毫無破綻,就算是她現在跳出來說,我就是真正的林暮寒,估計大家也不會信。 假林暮寒的目的是什么?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她要留在這里弄清楚。 身后的騎兵給林暮寒牽來一匹白馬,林暮寒拉住韁繩想上馬,技術不嫻熟,第一次沒有上去。李凌天過去扶住她的腰,把她安放在馬背上,自己也上另外一匹馬。后面的騎兵給他們讓出一條路。暖春也上馬,緊緊跟在他們身后。 林暮寒環顧四周,眼里盡是哀傷,“一晃五年多了,當時我出谷關的時候,是三月春末,剛出谷關就開始吹風沙,瞇的人睜不開眼睛。” 李凌天低著頭,他不敢去看林暮寒,這一路的折磨,全是他親手造成,他實在無顏再次面對林暮寒,重走這條路。 “我記得,我就把杜大哥埋在這附近。”林暮寒指著前面雪地。 暖春跟在后面,聽她所言,懷疑這個人是不時空裂變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是另一個穿越而來的自己? “我已經把杜溪之的尸體送回他老家。”李凌天柔聲說。 “那就好,杜大哥因為我而死,這么多年,每每想起他,心里就難安?!绷帜汉⑽Ⅴ久颊f。 “其實,冷宮救你的人,不是杜溪之,而是他。”暖春讓馬走快幾步,與他們平行,指著李凌天說。 “木姑娘!”李凌天低壓聲音叫著暖春。自從暖春下山,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李凌天用這種不滿的語氣叫自己。 “原來那人是你!”林暮寒做驚訝狀,眼淚四溢,“那為何杜大哥說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