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下。

    正覺得奇怪，姚靜就給她發(fā)了條微信消息：“凌可，我和章文沁來看你彈琴了，你第幾個出場啊？”

    “謝謝……我要等蠻后面，還有七八個人。”凌可趁機向她們確認(rèn)了票子是不是高俊飛和謝奇寶送的，果然是，他又問，“你們怎么不去聽戚楓唱歌？”

    姚靜：“咱們班幾乎所有人都給他捧場去了，少我們兩個也沒什么，而且沁沁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就拉我來聽你彈琴啦！你好歹也是咱們的‘系草’，一個都不來的話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吐舌]”

    凌可心里一熱，回復(fù)道：“沒事。”

    姚靜道：“反倒是戚楓，就他黏你那樣兒，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歌也不唱直接跑來聽你彈鋼琴的嗎？”

    凌可看到這話，又想起之前高俊飛在群里開玩笑說的那句“戚楓還沒斷nǎi”，忍不住一樂，隨手發(fā)了個“捂嘴笑”的表情。

    原來戚楓黏他已經(jīng)黏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了么？

    這感覺讓凌可很爽，就好像在戚楓身上打了個屬于他的印章，無論對方去哪里，都會被人默認(rèn)跟自己捆綁在一起……

    凌可點開戚楓的頭像，斟酌了一會兒，問道：“你在干嘛？”

    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回復(fù)，凌可猜他估計在忙，剛打算收起手機，卻見戚楓一下子回了數(shù)條消息——

    戚楓：“啊！”

    戚楓：“……剛換好衣服，在后臺準(zhǔn)備。”

    戚楓：“梁學(xué)長也來了，他是評委之一，剛在跟他聊天。”

    戚楓：“信號好像不大好，能收到么？”

    凌可：“嗯，收到了。”

    戚楓：“你呢？上臺了嗎？我原本還想看看這邊的安排，要是能溜出來的話順便溜出去看一下你，不過現(xiàn)場好像蠻緊張的，好多人都盯著我，看來溜不掉了。[哀怨]”

    凌可勾嘴一笑：“別來了，不就彈個琴，你又不是沒見過。”

    戚楓：“[委屈][委屈][委屈]”

    凌可：“……”

    鋼琴社一個社員難得見凌可滿臉笑容的模樣，好奇道：“凌可，你在跟誰聊天啊？”

    “嗯？”凌可抬頭，笑了笑，“哦，和我同學(xué)，戚楓。”

    社員嘴角一抽，默默地把還沒調(diào)侃出口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咽回了肚子。

    過了不久，戚楓又發(fā)了條消息來：“抽好簽了，我在第六個上場。”

    凌可估算了一下，七八分鐘一個人，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才輪到戚楓，如果他彈完琴趕過去，興許還能趕得上。

    正想著，戚楓就問：“你一會兒過來聽我唱歌么？”

    凌可：“看情況吧。”

    戚楓：“[委屈][委屈][委屈]”

    凌可看著那三個對手指的表情，都有點好奇戚楓的撒嬌本事是跟誰學(xué)的。

    方才那個社員看凌可笑得樂不可支的樣子，不信邪，湊過去瞄了一眼他手機里的微信界面，果然看到對話框上面的名字“楓”。

    當(dāng)然，也猝不及防瞄見了他倆撒狗糧的對話，包括戚楓發(fā)的三個表情。

    他一臉懵比地想：校草同學(xué)私底下這么嗲……那些女生們知道么？

    ***

    幾分鐘后，朋友圈里就已經(jīng)能刷出大禮堂那邊的盛況轉(zhuǎn)播了，連鋼琴社的社員們都有些蠢蠢yu動，一個個想著等彈奏完就偷溜出去聽歌。

    小禮堂沒有wifi，凌可刷出幾個小視頻，都點不開。

    好不容易輪到他，他心里想著戚楓，彈得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結(jié)束后，就打算鞠躬下臺。

    就在這時，坐在前排的那個捧花女生忽然被邊上幾個女生推著站了起來，場內(nèi)頓時響起了一陣呼聲，連耳室里的那群鋼琴社社員都紛紛探出了頭。

    凌可僵在舞臺上，也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她。

    ——這還是他開學(xué)以來第一次被人當(dāng)眾告白。

    迎新晚會那次，雖然他也被人送了娃娃熊，但當(dāng)初的女生送完禮物就跑，整個過程快得他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過去了。而且那會兒有戚楓在他身邊，幾乎大部分風(fēng)頭都是戚楓扛著，所以凌可并沒有覺得太尷尬。

    但這次不一樣，眼前的女生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她化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