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刃悶著頭，不再作聲，空曠荒涼的眼里不見世間顏色。“凌刃，夜風的故事已經終了，放寬心吧！”凌刃依舊沒有出聲。

    “凌刃……”赫拉克提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嗯，赫拉克提斯……”

    “小心！”凌刃一個回神，急忙閃到右邊去。轉頭一看，原來他在的地方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這種感覺……，凌刃幾乎脫口而出“莫塵！”

    匕首重回至手中，那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緩緩浮現，“凌兄，安好？可真是許久不見了。”莫塵勾起一絲微笑。

    凌刃冷哼一聲，絲毫不客氣地回道：“不用再和我稱兄道弟，當年怎么就沒有看得出來，莫塵你真是心狠手辣啊。”

    “何必生氣，不過一個區區藍家，有什么值得心痛的？”凌刃冰冷地看著他，利劍出鞘，青芒奪目。

    “看來凌兄真是很介意。”莫塵仍是不見一絲愧疚的模樣。

    “為什么？連藍鳳爺爺你也要手刃？”凌刃一想到這兒，便怒火中燒，那是他最對不起的人了。莫塵突然變了臉色，清癯的面容里，終于有一絲掙扎的痛苦一閃而過。他也后悔，可他沒辦法。

    凌刃步步逼近，“怎么？不說話了，你當初派死尸追殺的時候慚愧過嗎，莫塵？”凌刃看著莫塵，后者驚詫地抬起頭看向他：“你知道了？不對……”莫塵頓了頓，“你是怎么知道的？”毫不否認地說，莫塵再剛剛那個瞬間很希望凌刃什么都不知道。

    可凌刃接下來的話讓莫塵的心徹底一沉，“還記得那個就下藍凝羽的古之修魂者嗎？夜風，就是我！”莫塵的眼中雖有不忍，可還是起了殺心。

    “你是……夜風啊！”莫塵頓了一下，幽幽的目光看向凌刃。

    “為什么還要救她？你忘了她是怎么對你的了？把自己搭進去，值得嗎？”莫塵不解，甚至有些著急了。

    “不為什么，你知道的。只要她要，命都可以給她。”凌刃笑笑，莫塵又怎會知道，上一世的藍凝羽用自己的命換了夜風的命。一想到這兒，凌刃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蒼涼苦澀。

    “愿意為了她與我為敵，甚至是我背后的力量嗎？”“是啊。”凌刃云淡風輕地笑笑，“我說了，我的命是她的。”

    “你還真的是……”

    “愚蠢……”莫塵緩緩憋出這兩個字。“可現在的你能贏得了我嗎？”

    莫塵匕首在手，不等凌刃說話，一個閃身徑直來到凌刃眼前。凌刃下意識地揮劍，劍匕相交的一瞬間，莫塵毫發無損，凌刃則被震了出去。

    “什么？”凌刃不可置信地看著莫塵，仔細一想，的確，他的速度確實更快了，快到來不及思考要怎樣迎招，完全被帶了節奏。

    “你打不過他，我來助你！”赫拉克提斯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凌刃感到一股力量涌入，頓時信心百倍。“弒龍一斬弒龍魂”，一道青芒閃過，余光落盡。“轟”的一聲巨響過后，莫塵紋絲不動。

    “哼！”莫塵輕蔑地勾唇一笑，騰空而起，匕首大放光芒，直直刺過來。

    “不好……”赫拉克提斯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