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折磨
姜明穿著大紅長袍,胸前別著一朵大紅花,看著分外喜慶,只是他的臉上卻連一絲笑容都沒有。 大言不慚的說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真當自己是矚目的主角了? 馬鈺被踹倒在地,迅速的爬了起來,挺直著背梁,慢慢的走到姜明面前,冷冷說道:“你能擊潰我的rou體,但永遠不能讓我屈服。” “哦,知道了。” 姜明微微頷首,快步上前,從門前的護衛腰間抽出一把長刀,轉身捅入了馬鈺的后背心。 森冷的長刀從后背貫穿而出,溫熱的血水噴灑在后方白玉制成的柱子上。 姜明的速度只能算是尋常,只是馬鈺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長年在家苦讀,反應能力比八歲幼童還要慢,他根本來不及閃避,就已經被長刀捅了個透心涼。 哐當, 姜明輕描淡寫的把刀拔出扔在地上,對外面守著的護衛淡淡吩咐道:“把這個攪鬧婚禮的惡賊拖出去喂狗。” 賓朋滿座的大廳內靜的可怕,但沒有人站出來說姜明這樣做的不對。 高坐在上的周澣暗暗點頭,滿是贊賞的看了眼姜明。 等護衛把地上死透的馬鈺拖走后,婚禮繼續進行。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觥籌交錯,山珍海味、陳年佳釀不斷被送上來。氣氛熱烈,大喜的氣氛被渲染地仿似沒有絲毫虛假。 賓主其樂融融,所有人都強制讓自己忘了剛才血腥的一幕。不時有人與封應寒打趣,言稱找了個好兒媳。 眾人一輪輪的向著封應寒敬酒,不時地說著道喜地話,封應寒皮笑rou不笑,不管是真心恭賀的,還是指桑罵槐譏諷的,他全盤照收。 當然,姜明周圍地人也有很多。許多人紛紛與他碰杯,言辭之熱烈讓他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真正死不要臉地虛偽,多人的表情讓他感覺很惡心。 但是,他不得不滿面陪笑,如一個優伶一般表演。 風沛兒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過而已。如此心性的女人,進了姜家的門,就是他姜家的人,到了晚上,該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滿天星斗,水晶燈將金碧輝煌的大廳照耀地一片通明。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甚是熱烈。 尤其是太子一脈,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氣氛相當的喜慶,眾人情緒高漲。 姜明冷靜地看著這一切,表現很沉默。 整整熱鬧了半天,直到夜幕降臨,賓們才漸漸告辭。 姜家重新陷入了沉寂,只有在風中搖曳的大紅燈籠,證明了剛才的喜事都是真的。 花香陣陣,讓后院溫馨而又美麗。路經清亮的小湖,跨過漢白玉堆砌成的石拱小橋,走過花香陣陣的玫瑰長廊。姜明來到了精巧的繡樓前。 為了姜明的婚禮,封應寒的確是用了些心思。這棟繡樓在姜家是最好的樓宇,曾經,姜文央求搬到那去住,都被封應寒一口回絕了。 “哈哈。”姜明突然大笑了起來,面色冷酷看向樓頂,“要玩,今晚就陪你玩個夠。” 金屋可藏嬌,玉樓可珍美。三層繡樓修建的瑰美而又華麗,玉石鋪地,紫檀做窗,瑪瑙為景,馨香陣陣,沁人心脾。小樓雖然不宏偉,但是卻極其精致,富有美感。 賓仆從均已散去,姜明獨自向著二樓行去,推開紫玉門,水晶燈將新房渲染的一片柔和,溫暖的光輝蕩漾著溫馨的氣息。只是這一切只是流于表面,事件中心的主人心境與此大不相同。 風沛兒一身喜衣,像是火紅的云朵一般,靜靜的坐在床前,兩個小丫鬟服侍在左右,頭蓋上垂下的珍珠鏈條靜靜不動,說明她心中很冷靜,一點也不忐忑。 是的,于她來說婚禮不過是一場形式,姜明絕非她之良配,她的心在東宮,在母儀天下的大位上。 她不想被束縛在一個性命無多的廢物身上,她不想默默無聞,她想成為一個名動天下的女人。 可是,禮已成,她永遠成了姜家的人,連改嫁的可能性都沒有。 除非...... 她死。 她不是沒有想過認清形式,好好扶助自己的夫君,讓他成為大周最耀眼的存在。以姜明的天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現在姜明修為被廢,已經失勢。 她甚至能想到和一個如此廢物的男人共度余生是種什么樣的場景。 推開房門,姜明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走了進來。 “掀開頭蓋。” 站在兩旁的陪嫁丫頭立馬乖巧的把風沛兒頭上的大紅頭蓋取了下來。 頭蓋落下,露出了一張國色天香的俏臉,風沛兒膚若凝脂,美若天仙,美的讓人感覺暈眩。 “可惜了,于我而言,不上四轉的女武者,都是沒用的女人。”姜明心中冷笑不斷,沒有一絲波瀾。 “你出去吧,今晚我沒有興致和你洞房。”一直沉默不言的風沛兒突然開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在這種場合下風沛兒雖然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一雙美眸中的冷冽還是能夠被姜明清晰地捕捉到,有殺意、有惱怒、還有一絲鄙夷。 姜明笑了,有沒有興致什么時候是由別人來說了? “嗯,看到你的模樣,我也幾欲作嘔。” “那就滾吧,”風沛兒眼眸平靜。 “雖然我對你沒興趣,但不代表別人沒有。”姜明把胸前的胸花取下,輕佻的扔在了風沛兒坐著的大紅床上。 “你什么意思?”風沛兒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鎮靜。 姜明打了個響指,淡淡說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樓下響起噔噔噔的踩踏樓梯聲。 一眨眼間,房門外擠進五六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畏畏縮縮的看著姜明。 “去吧,以后,她,就是你們的妻子,好好對她。哈哈..........”姜明笑的十分開懷,臉色卻顯得十分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姜爺,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啊。”領頭的乞丐病怏怏的,看似像能被一陣風刮倒。盡管如此,剩余的幾個乞丐卻不敢輕視于他,在他們那塊地界,這乞丐是出了名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