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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睜開眼睛,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聽著主刀醫生和黎京生的對話。 她聽到了“手術很成功,脫離危險,麻藥醒了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這句話,高高懸著的一顆心,落地了。 現在黎暮只想好好睡一覺,在肖野的建議下,她決定先回別墅區,明天節目錄制結束后,再來醫院看外公。 出發前,肖野再三叮囑傅朝安,讓他注意安全,以傅朝安一夜沒睡的通宵狀態,肖野真的不太放心把黎暮交給他。 “行了,我自有分寸。” 傅朝安按下車窗,徹底隔絕了肖野滔滔不絕的聲音,插入車鑰匙,踩下油門,揚長而去,留給肖野的只有汽車尾氣。 車上放著輕緩的古典樂,黎暮吹著車內的暖風,靠在舒服柔軟的座椅,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黎暮——” “小黎——” “媳婦兒——” 傅朝安連叫三聲,也沒聽到黎暮的應答聲。 確認她真的睡著后,心機小傅揚起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立刻調轉方向,開往和別墅區相反的方向。 這次旅程的終點就是他買給黎暮的四進式四合院。 _ 黎暮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日落時分。 她是被撲打在脖頸間的濕熱氣息撩撥醒的,一睜開眼就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 冬日里的黃昏沉淀下來,帶著空氣中曖昧旖旎的氣息沉在房間里。 房間內昏沉沉的,門窗緊閉,只能借著從窗簾縫隙映入的微光,看出房間的裝修。 這里不是醫院,不是酒店,更不是宿舍。 黎暮的第一反應就是找手機,她在枕邊摸了半天,才發覺,她壓根兒就沒有手機。 而且,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后緊緊環住了她的腰,濕熱曖昧的鼻息有規律的噴灑在她脖頸處,讓她渾身不自在。 如果平靜下來,她甚至可以聽到縈繞在她耳邊的心跳聲,鮮活有力。 黎暮不安的轉過頭,入眼就是傅朝安那張溫潤,斯文的精致睡顏。 果然是這個卑鄙小人。 說好的帶她回宿舍休息,他轉眼就把她拐到一個未知的環境里,還和她保持著這么曖昧的姿勢。 她就不應該毫無防備的在他身邊熟睡,這要是傳出去了,她就算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三十六計跑為上。 黎暮動作輕緩的拿下蓋在身上的被子,微微用力掰開傅朝安環在她腰間的雙手,她動一下,回頭看一眼,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傅朝安。 傅朝安一直在裝睡,他眼看著黎暮掙脫了他的束縛,在她起身站在床邊時,他起身從背后再次環住她的腰, 他的唇貼在她耳邊,格外溫柔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你穿成這樣想去哪兒?” 待他按下窗簾的遙控開關,玫瑰色的霞光柔焦在房間內,房間內的物件都被染上一層瑰色的柔光,像他暗流涌動的溫柔心潮,也像她泛紅的臉頰。 黎暮現在只穿了一件長度到大腿根的白襯衫,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截布滿吻痕的纖弱脖頸,冷白緊實的皮膚混合著幾大片曖昧的緋紅。 在紫紅色的落日余暉下,有一種迷幻又致命的美感。 傅朝安那雙如同琥珀般澄凈明亮的雙眼閃了閃,他柔聲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黎暮掙脫傅朝安的懷抱,她轉過身遮住雙眼,沉聲道:“我不要。” “噢,你對我負責也行”,床上的傅朝安脫的干干凈凈,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 可以,但沒必要。 黎暮按住傅朝安蠢蠢欲動的手,“我們倆根本什么都沒發生。” 傅朝安站在黎暮面前,單手握住她的手指,讓她的指尖劃過,他上半身的每一處痕跡。 脖頸上的吻痕,喉結上的牙印,肩膀上,腰間的抓痕… 這是她干的? 其實,并不全是,她只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在傅朝安的喉結上咬了一口,其他的是傅朝安自己干的。 看,這個男人多么惡毒,為了把媳婦兒騙到手,對自己都能下狠手,又掐又抓的。 黎暮一向自詡矜持,她自認為絕對干不出這樣的事,堅決的否認道:“不可能,我沒這么狂野。” “你有”,傅朝安指著自己胸口的牙印,“這還不夠狂野嗎?” 這個好像也是她咬的… 黎暮小臉一紅,她別過頭,小聲呢喃:“不可能,我根本沒有記憶,也沒有感覺。” 傅朝安故作憤怒:“什么沒有記憶,沒有感覺,你就是睡了我,還不想負責。” “我沒有”,黎暮默默后退一步。 “你有!” 傅朝安大步靠近黎暮,把她整個人抵在落地窗前,低聲道:“你就是想始亂終棄,先騙我的感情,再睡我這個人,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黎暮用胳膊擋住傅朝安滾動的胸膛,她強裝鎮定的說:“證據,要我負責就拿出證據。” 傅朝安的指尖在黎暮布滿吻痕的脖頸上滑動,“這個就是證據。” “還有,你眼前的一切…” 吻痕,牙印,抓痕,只穿內褲的傅朝安,只穿了一件襯衫的黎暮,凌亂不堪的床,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開了包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