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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超感二人組,聞寧在先,方爾文在后,雖然兩人剛做說唱半年,但是實力不差。 盛放給了兩人肯定的評價。 接著是左見,昨晚左見也泡在別墅區的練習室里,她是最晚離開的,天亮了她才離開,眼下的黑眼圈遮瑕液都遮不住。 左見雖然基礎稍差一點,但她天生就是吃rap這碗飯的,節奏感,對歌詞和flow的掌控都是極佳的。 她只要開了竅,進步就是飛快的。 “左見你的進步非常大,無論是flow還是節奏或是對歌詞的理解,都過了我心里的及格線” 盛放話鋒一轉:“但是,聲腔還是掌握的不太好,太狠了,還有點憤怒,這首歌不是diss,這樣的情緒不該出現,收一收吧。” “謝謝盛老師,我會努力改正的。” “不客氣,今天你的練習重點要放在聲腔上,控制好情緒,小組里這方面比較好的是黎暮和徐超然,課下你們可以討論一下。” 最后的是徐超然,盛放對她很期待,畢竟是C位,是這首歌的主心骨,詞也最多,她發揮好了,這組也不會差。 徐超然的第一句就驚艷到了盛放,盛放邊看歌詞邊點頭,這兩年她進步蠻大的,轉型做idol rapper有些屈才。 “蠻不錯的,確實是一個合格又出色的C位,flow變化也蠻跳躍的,而且你的氣息不穩的問題有改善。” 盛放又注意到徐超然是除了黎暮外,唯二脫稿演唱的,又道:“這兩年你的進步挺大的,我很佩服努力的人。” “謝謝盛老師。” 無伴奏獨唱檢驗后,是有伴奏的檢驗。 兩輪檢驗下來,盛放挺滿意的,這一組從創作到演唱他都不用cao心,他攢下的精力要給下兩組留著。 剩下的時間,盛放先是集體教學,再是一對一對癥下藥。 …… 第二天的課程按時結束。 _ 每天吃晚飯的時間,都是黎暮最痛苦的時候,她不僅只能吃草,還得挨傅朝安的氣,被他時刻監控著。 傅朝安好像特別喜歡盯著她看,和盛放一個毛病,那種好奇,試探的目光讓她不太適應。 吃了晚飯就是自由練習的時間,《Bad Romance》組在一個練習室內練習,黎暮因為晚飯的事,心情不爽,一個人去走廊靜靜。 “VJ老師,您別跟我了,我想自己靜靜。” VJ老師不為所動,依舊扛著攝影機走在黎暮前面。 “您這樣,我壓力很大的。” 還是不為所動。 畢竟這是VJ老師的工作,黎暮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在第三次協商失敗后,她就沒繼續趕VJ老師離開。 只是跟VJ老師形成了一段和諧的距離,她在前面走,VJ老師在后面拍。 路過練習室這層的樓梯間時,黎暮隱隱聽到一陣啜泣聲,從門內傳來。 她開了門,悄聲走了進去。 一個穿著D班綠色訓練服的女孩,坐在第一節 臺階上,頭埋在胳膊里,發出很小聲的啜泣。 女孩聽到聲音,抬頭看向黎暮,她的眼睛哭的紅紅的,兩邊的衣袖濕了一大片。 “你…你好。” “你好” 黎暮是最見不得別人哭的,她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到女孩面前,手帕疊的方方正正的,帶著刺繡那面朝上,還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謝謝”,女孩膽怯的接過手帕。 手帕只是被她拿在手上,女孩低頭看著手帕,手指在刺繡上摩擦,這是極好的蘇繡手帕,用料考究,針線很密集,細致。 刺繡圖案是一枝傲雪梅,圖案生動逼真,立體感極高,光潔度高,不同的光線,角度下,擁有不同的色澤光彩。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女孩喃喃道。 黎暮接下句:“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樓梯間里響起兩個女孩的笑聲。 黎暮坐在破涕為笑的女孩身旁,瞥了眼她腰間的名牌,“方斐晨,你怎么了,為什么要偷偷抹眼淚?” 方斐晨再度哽咽,她緊抿著嘴唇,重重的閉眼再睜眼,把眼中氤氳的淚水擠出來,努力把話說清楚:“我…我…我。” 她是vocal,是位置測評選曲時被調劑到rap組的,《迷宮》這一組能唱rap只有兩個人,她們都自顧不暇,顧不上同組調劑來的,沒有基礎的vocal和dancer們。 兩天了,她們的rap沒有一點進展,歌詞和編曲都是盛放幫忙的,這次公演太重要了,稍有不慎就得卷鋪蓋回家,她們都是下位圈的人,壓力很大,六個人哭了三個,還有一個精神崩潰的。 方斐晨就是那個精神崩潰的,她從小嬌生慣養,一個人從深圳到北京參加選秀節目,吃不好,睡不好,性格還內向,年紀小容易想家,在高壓環境下兩天不到就崩了。 想著想著方斐晨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往下墜。 黎暮拿過手帕替方斐晨擦去眼角的淚,輕聲道:“不急,先平復心情。” 方斐晨大口喘著氣,情緒稍稍平復后,她道:“謝謝…” “不客氣”,黎暮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壓力大頂不住了,這種情況她今天見到五六次了。 “你是哪一組的?”,黎暮問。 “《迷宮》”,方斐晨小聲提醒。 又是《迷宮》?這組的練習情況這么差的嗎?這一下午哭了四個,這個該不會也是被調劑到《迷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