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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頭的火紋慢慢地顯現出來,正在一點點還原。 任雪川看著那漂亮的火紋,腦中乍然出現夢中那一幕,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徒弟額頭輕輕一吻。 凌焰怔怔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置信 師尊親我了?? 那一刻,兩人心脈中好像有什么東西連在了一起,令他們心意相通,彼此心神都為之一震。 一圈璀璨的赤金色光輝從他們心口擴散,連他們在內,沒有人能看到那光輝,但它驚醒了在水池里休眠的玄武。 窗邊兩人四目相對,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他們看著彼此,眼睛都有點泛紅。凌焰看著師尊的臉,莫名情動,下意識地抬起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已經做好了被打死的準備。 但任雪川沒有打死他,被親之后神色稍有點茫然。 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凌焰沒忍住,又湊上去親了一下。這回他膽子更大了一點,稍微用了點力。 任雪川知道徒弟難受,只當他用這種方式緩解痛苦,因而沒有拒絕,還張開嘴,任由他胡作非為,順便為他渡過朱雀之力。 凌焰得到了允許,當即更加放肆。他拼盡全力攫取,掠奪,只想要更多的溫暖。 二人親密無間,為了更專注,任雪川閉上了雙眼。 然后,他墜入了黑暗,他看到了蛇。 很多蛇圍繞在他和凌焰身邊,它們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它們圍觀著他倆,各個眼睛發紅,眸中一片熾熱。 而在凌焰身上,出現了很多傷口,全是被蛇咬過的痕跡。 任雪川心頭震動,手往地板上一按,所有的蛇瞬間被凍住,他猛地握拳,冰塊馬上化為齏粉。 緊接著他睜開眼,看到他們還是在房內,周圍沒有蛇,凌焰身上完好無缺,也沒有被蛇咬過的痕跡。 幻覺么? 任雪川心中起疑。 只是還來不及思考,他便感覺到體內一團邪火燒了起來。那火迅速上躥,一路往上沖擊。 “玄武……”任雪川咬牙切齒,反應過來自己中招了。 但已經沒用了。 那火頃刻間便焚毀了他的理智。他再看凌焰,只覺得小徒弟梨花帶雨的樣子格外招人疼,讓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負他。 凌焰亦是喪失理智,口中開始胡言亂語。 外面碧藍海水涌動,一浪接過一浪,窗邊兩人呼吸交錯,在陽光里肆意…… 及至深夜,漫天星光照映海面。 任雪川赤身靠在窗邊,看外面的海。小徒弟靠在他懷里,已經沉沉睡去。他的身體早就暖回來了,不過還沒完全恢復,任雪川的胸口貼著他的后背,又為他梳理了體內的熱流,而后才為徒弟清理了身子,將人輕輕放回被窩。 凌焰身上多了很多痕跡,簡直慘不忍睹。 任雪川自己也一樣,被對方又抓又撓又咬,看起來更加慘烈。 他清醒過來時便給了自己一耳光。雖然是中了招,但也怪他自己意志不堅定,才讓對方有機可趁。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凌焰額頭的火紋已經完全復原,但和先前相比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是更完整了。 任雪川忍不住伸手摩挲了那道印記,這印記令他有些著迷。每當觸碰它,他的內心就一片安寧,祥和。 他甚至沒忍住,撥開徒弟的額發,又俯下身用嘴唇親吻它。 親了一下后有點上癮。 不久之后,他穿了衣裳出門,提著劍去找玄武。 但那烏龜王八蛋早就不見了。 他直接走到洪星海面前,對他道:“把玄武交出來。” “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洪星海一臉焦急,“下午還在的,轉眼就不見了。他怎么了?” 任雪川當然不好意思說那家伙干了什么,只得帶著一臉陰郁又回房間了。他喂凌焰喝了點水,而后便守在床邊,一動不動。 半夜凌焰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喊著“冷”,又可憐巴巴地喊著:“師尊……抱……” 換做從前,任雪川必定內心毫無波動。但自從與徒弟雙修后,他的心境便發生了變化,只覺得徒弟求抱抱的樣子可憐極了。 他得抱他,必須抱他。 他不可以不抱他,不可以讓他委屈。 而當他心生此意的時候,心臟又開始抽痛。 任雪川背過身去,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用力抓著窗框,他眼前陣陣發黑,吐了口血,好半天之后視線才逐漸清明。 他強忍著不適,默默清理了血跡,而后掀開被褥,將徒弟抱入懷里,給他溫暖。 凌焰閉著眼睛往他懷里鉆,下意識地伸手抓著他的衣襟,順便揪住了他的頭發。任雪川吃痛,卻沒掰開他的手,而是稍稍低下頭,下巴墊在他頭頂,閉上了眼睛。 他躺得極不安生,心臟痛了一晚上,如果放開凌焰,會稍微好點。但一放開,那家伙又喊著冷。 任雪川沒辦法,只能抱了。 凌焰躺了幾日,昏昏沉沉,半夢半醒,時冷時熱。每次睜眼都能看到師尊,這是最令他欣慰之事。 但他醒來時腦子也都是糊的,不大清醒,就感覺欲念很強烈,很想那個……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因為開葷了,所以每天都很想么? 他懷疑自己被人灌了十斤情絲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