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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與白術(shù)進來幫他擦汗,兩人見他不住抓后背就用發(fā)繩將他的手綁了起來。 “再撓就好不了了。” 凌焰燒得神志不清,根本沒力氣反抗,他倒是覺得綁著也好,免得自個兒把后背抓出血。 沒多久任雪川來了,對二人道:“我來。” 商陸道:“這種小事我們做就好,您去歇著吧。” 任雪川在床邊坐下:“無妨。” 做師尊的要親自照顧徒弟,兩人不好再堅持,只得退了出去。 凌焰突然很不好意思,自己往床里縮了縮,低聲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任雪川哪會聽他的,直接按住他快速幫他擦了全身,又極為熟練地幫著換了身干凈的里衣。然后脫了外袍,在他身邊側(cè)躺著。 他的身體十分冰涼,是降溫的神器,凌焰立刻貼了上去,又突然想起了某些尷尬的事情,嚇得他趕緊后退。 任雪川跟了過來。 凌焰繼續(xù)后退。 這么退了幾次后,他的后背抵在了墻上,退無可退了。 凌焰看看自己,看看師尊,驀地發(fā)現(xiàn)以他倆的姿勢,自己這像是被師尊壁咚了。 這…… 任雪川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微微挑眉:“把你打暈?” “好!”凌焰忙不迭點頭,而后閉上雙眼,“來吧!” 剛說完人就暈了。 任雪川解開他手腕上的繩子,瞧見已經(jīng)勒紅了,于是幫著揉了揉。而后又撩起徒弟濕噠噠的劉海,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順便手指撫過他眉心的火紋。 這火焰的形狀十分漂亮,呈金色,襯得凌焰的臉也格外英俊,甚至帶著那么點超脫于世的意味。 不知怎么地,當(dāng)他撫摸那火紋的時候,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暖意。 這是任雪川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仿佛那道火紋和自己心內(nèi)某樣?xùn)|西在呼應(yīng),令他感到溫暖,堅定,但那樣?xùn)|西卻又無跡可尋。既無跡可尋他便沒有多想,而是將徒弟擁進懷里,手掌按在他后背,注入靈力,緩解他的痛苦。 凌焰睡得很不老實,一會兒鉆進他懷里,一會兒又將他推開。畢竟對方是為救自己受的傷,他也沒什么脾氣,只能任由小東西折騰。 半夜凌焰口干舌燥醒了一次,身邊已無人。他掙扎著想起來喝水,卻沒什么力氣。 外面依稀傳來人聲。 商陸道:“峰主,下次凌焰沒掃完的就由我們?nèi)甙伞D趺茨芨蛇@種活兒呢……” 任雪川道:“沒事,歇著去吧。” 凌焰大為感動,原來師尊幫我掃地去了么? 道是無情卻有情。 淚目。 第10章 【咸魚】 次日醒來后,凌焰感覺好多了。 一大早沒見著師尊,他向白術(shù)打聽,得知那人去探望太師祖去了。 吃罷早飯,他獨自拿著掃帚去掃地。走之前揣了倆包子,跟商陸說午時不必送飯了。畢竟人家不喜歡他,成天讓人送飯也不好。 一夜過去,石階上又是堆了許多落葉。 凌焰掃了一會兒,抬頭環(huán)顧群峰,憑著原主殘缺的記憶努力辨認(rèn)那位太師祖的住處。 太師祖本名宮越溪,尊號弦漁老祖。弦漁……沒錯,就是咸魚的意思。這是原著作者的惡趣味,但在書中人看來,弦漁代表閑情野鶴般的悠然。彈指撥弦,漁歌唱晚,多么超脫,多么雅致。 老祖是整個空華派輩分最高的人。當(dāng)年空華派也不過是個三流門派,是他斬殺了墮魔的青龍,一戰(zhàn)成名,從而也提升了空華派的江湖地位,使得空華派成了如今修真界第一大門派。 斬殺惡龍時他受了重傷,那以后就隱居在了酒仙居,平日里只顧養(yǎng)貓,釀酒,甚少外出。盡管他未曾再出手,但其他門派卻仍然忌憚他,門中弟子也對他敬畏有加。 原著中任雪川帶原主去見過太師祖,也就一面,加上太師祖戲份不多,這里的山峰又大同小異,凌焰看了半天沒看出什么門道,只得老老實實掃地。 彼時在酒仙居,任雪川正與師祖在對弈。 白玉棋盤上,宮越溪落下一子,笑呵呵道:“聽霄河說,你終于肯收徒啦。” 任雪川正襟危坐,認(rèn)真觀察棋盤上的局勢:“夢見他了。” 宮越溪問:“夢見什么了?” 任雪川道:“夢見他屠我?guī)熼T,為禍?zhǔn)篱g。” “這么能耐?你夢里我死了么?”宮越溪忍不住笑,又道,“到了你這境界,做的夢便不容輕視。你需得小心謹(jǐn)慎,好生引導(dǎo),別讓他誤入歧途。” 任雪川點頭:“弟子知道。” “聽說他擅長用火?”宮越溪朝外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能否叫上來讓我瞧瞧?” 少頃,凌焰被帶到了酒仙居。 這里和空華派其他地方比可以說是樸實無華,幾間房舍修得簡簡單單,房子周圍生著普普通通的花花草草,唯一不尋常的就是空氣中飄著淡淡酒氣,酒氣來源于后山的一處清潭,據(jù)說是天然生成。 凌焰進門后被師尊帶到了棋室。 棋室朝陽那面窗戶大開,明晃晃的日光落在地板上,濺在棋盤上,籠在宮越溪身上。他穿一件黑色的鶴氅,衣擺上繡著幾只紅色的錦鯉,神情慵懶,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地板上躺著兩只貓,一黑一白曬著太陽,還有一只窩在宮越溪身上,一爪子拍上棋盤,將棋局搗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