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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求我就在這一坐坐一下午,順便欣賞你卡一下午的場面。” 不行!他不能接受頻繁卡臺詞的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必要時候不得已向黑暗勢力低頭,他不情不愿地開口:“宗先生,能麻煩您挪動尊臀離遠一點嗎?” 宗才看到鄒栒咬牙切齒,看不慣他又不得不低頭的樣子覺得舒爽無比,老樓停業的憤怒也稍微少了一些,他也不想拖進度,于是給一個面子,“行,今天看在你這么禮貌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鄒栒剛松口氣,又聽宗才繼續說:“我明天再來,希望明天你能習慣有外人在場,或者繼續保持現在這種卑微的姿態求我離開。” 宗才扔下這這句話和莫照隔空告別后離開。鄒栒一想到明天還要體驗這種感覺,整個人惴惴不安,忽然懼怕明天的到來。 他接受自己的無心之失,但不能忍受外在因素導致的過失! ** 隔天早上,宗才和莫照還有一眾工作人員等鄒栒開工,可遲遲不見他的身影。 莫照和汪洋通過電話后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他壓抑怒氣導致聲音有些嘶啞:“汪洋說鄒栒病得很嚴重,需要休息幾天。” 此話一出引起在場人員一片喧嘩,宗才也是不悅,昨天還活蹦亂跳有力氣和他互懟的人今天忽然病得嚴重?騙誰呢!不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拖進度以此威脅嗎? 怎么會讓他如愿呢?宗才挑眉,計上心頭。 酒店房間里,鄒栒一邊翹腿吃零食一邊打游戲,時針從九到十二,桌上的零食袋堆成一座小山。 汪洋敢怒不敢言,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鄒栒暴飲暴食的樣子了。 面前的人打開了不知道第幾包薯片,汪洋覺得如果再不阻止他這段時間的身材管理就會白費。 “鄒栒啊,少吃點吧,免得接不上戲。” 鄒栒橫了汪洋一眼卻也沒有再吃,他把未吃完的零食隨意一扔,問汪洋:“那邊怎么樣?” “沒有動靜。” “沒有催我過去拍戲也沒有來慰問?”鄒栒不可置信,他的存在變得這么可有可無了嗎? “要不咱們下午還是過去?”汪洋耐著性子哄道。 “不行!”這一招是心里博弈,誰先耐不住誰輸,他本來篤定莫照會為了趕進度妥協,哪知道現在陷入僵局,“再等等,我不信莫照能這么淡定。” 大家都在工作,就他們很閑,心不安理不得的休息讓汪洋十分心虛。 就在他坐立不安時,公司的公關發來一條消息。 “我們準備發一些通稿幫鄒栒再立穩敬業人設,你怎么看?”隨后分享一個微博給他。 汪洋打開微博,感覺到爆竹在他腦海里狂炸。 “我們下午得過去了。”汪洋額頭上有幾滴冷汗流下,面色不佳地把手機給鄒栒看。 鄒栒狐疑地接過,看完后怒不可遏,一拳砸向桌上的零食,里面的東西頓時粉碎從包裝里爆出,“居然用微博和媒體逼我?” 花濺淚官博幾個小時前發了一條微博,內容大概是向粉絲匯報進度和現狀,順便夸獎鄒栒敬業,打戲盡量自己上,就算生病了也帶病上場,最后邀請媒體常來探班。 這招以退為進打得鄒栒猝不及防,官博都這么夸了,他難道還能親自出來反駁?天底下沒什么人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萬一媒體來了他不在,謊言就會不攻自破,變成一記捧殺。 “肯定是宗才出的主意!都是他!他怎么能這樣!” 汪洋聯想到前幾天那一通暴怒的電話,隱約覺得是他們把人一步一步逼成這樣的。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萬一說了又激起鄒栒的反抗事情就會越來越復雜。 “算了吧,劇組剛剛復工處于風頭浪尖,有什么風吹草動都會被媒體跟在后面報道,你別做這只出頭鳥。” 鄒栒又是一拳,桌上全是碎末和壓成餅狀的殘渣,“那我不是白慪一上午的氣嗎?” 汪洋真的很想攤手說一句不負責任的話:“這怪誰呢?”可他忍住了。宗才成為投資人才兩天,這兩天已經把鄒栒逼得暴飲暴食,指不定還有更多的后招。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想不服都不行。 現在能怎么辦?去唄。 為了挽尊,汪洋還是讓鄒栒象征性的在嘴唇上撲點粉底裝虛弱,干脆把敬業人設坐實了。 鄒栒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戳中宗才的笑點,他最后憋不住干脆轉身與重要的人分享這份喜悅。 “看到他的樣子了嗎?”宗才笑得肩膀在抖,“太假了。” 裴欽越過宗才看著鄒栒,她沒有那么多報仇雪恨的爽感,反而心中有些擔憂,可她不想給宗才澆冷水,只能淡淡地回答:“看到了。” 沉浸在喜悅中的宗才沒有注意她的情緒,反而被激勵,他說:“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居然這么爽,看來以后還要多給他下下絆子才行!你說呢?” “……”裴欽欲言又止,并未立刻回答。 可宗才言出必行,除了錄節目跑自己的行程之外,其他時間都呆在劇組,想方設法找鄒栒的茬。 而鄒栒也沒有讓他失望,背臺詞的質量大大降低,一場戲NG的次數屢次被刷新。 但凡早上開始拍,鄒栒的精神總是萎靡不振,而且還要花很長時間消腫,否則臉胖得不好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