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河北庭柱
曹cao做夢都沒想到,袁尚竟然這么慫,他還沒想過要逃命,袁尚卻先跑路了!雙方?jīng)]有大動干戈,袁尚帶兵北歸,曹cao一路南行,等曹cao回官渡,呂霖已經(jīng)在城門口等候多時! 另一邊袁紹正在黎陽大營帥帳躺著,臉色蒼白還有些眩暈,方才聽到烏巢被劫的消息,一口老血噴出三尺遠!昏倒之前,袁紹還是強撐著發(fā)布命令,讓蔣義渠馳援烏巢救火,卻沒想到蔣義渠還沒到烏巢,便被曹cao與曹洪包了餃子,最終下場凄慘! 昏睡了兩個時辰,袁紹剛清醒過來,張高覽二將立即走進營帳,激動道:“主公,蔣義渠派兵回來稟報,烏巢的火勢已經(jīng)被控制,糧草損失不大,目前淳于瓊將軍與曹cao正在對峙,請求主公支援!” “快!那就快點派兵馳援烏巢,張、高覽二將何在,速派二人馳援烏巢!” “啟稟主公,此時不宜救援烏巢,應當偷襲官渡!”郭圖皺眉略微思考,搖頭道:“曹cao正在烏巢與淳于瓊將軍對峙,如今又有蔣義渠將軍與陽武將士馳援,一時之間,曹cao必然難以攻克!曹cao興兵遠征,官渡城必定空虛,若此時派兵攻下官渡,即便損失了糧草,曹cao依然會敗!” “嗯…公則所言極是,就依公則之言,張、高覽帶兵兩萬突襲官渡,務必拿下…咳咳…”袁紹無力地躺在床上,側過頭看著帳外,將希望寄托與張、高覽手上,囑咐道:“立即書信顯甫,令他立即攻打延津,拿下延津以后咳咳…從側翼進攻官渡咳咳…” “諾!”郭圖躬身退下,卻非常不情愿,若曹cao還沒回官渡,這么大一份功勞豈不白白讓袁尚撿了去?倘若不告知袁尚,最后會追責到他,無論如何都是巨大的禍患!為今之計,只有拖延時間,晚一刻讓袁尚得到消息,袁尚就少了一份軍功!郭圖走出帳外,立即向張、高覽下令,帶兩萬精銳突襲官渡,務必拿下!正在思考如何通知袁尚,卻連見逢紀在一隊人的護送下返回黎陽大寨,郭圖連忙迎上去,堆著滿臉虛偽,樂呵呵道:“元圖兄怎么回來了?延津情勢如何,兄為何不在三公子身邊?” “昨夜遭受延津守將魏延突襲,三公子率眾將奮勇抵抗,已經(jīng)擊退敵軍。其后又聞烏巢被襲,立即親率三萬大軍馳援烏巢,我便是代三公子回來告知主公,延津敵軍已退,烏巢有三公子馳援,請主公寬心!” “原來如此,實在有勞三公子,有勞元圖兄啦!”郭圖拱手一拜,微笑道:“然主公方才吩咐我傳令三公子,立即攻打延津,沒想到元圖兄已經(jīng)回來,如此一來,還得有勞元圖兄多跑一趟!” “什么?”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打什么延津,郭圖你到底是如何攛掇主公的?逢紀生氣道:“烏巢戰(zhàn)事緊張,為何讓三公子舍近求遠?” “烏巢損傷不大,主公已經(jīng)派兵馳援烏巢,特令三公子攻下延津,沿側翼突襲官渡,不知道這份軍功,元圖兄想不想為三公子爭取?”郭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嘴角微微上揚,腹誹道:既然你們喜歡轉悠,那就多跑一段時間! “莫非當真?”看到郭圖臉上不悅地神色,逢紀相信了幾分,如此一來,攻下官渡的軍功必然少不了三公子一份,也足夠彌補昨夜的損失!逢紀微笑道:“謝公則提點,我這就轉告三公子,以免貽誤戰(zhàn)機!主公這邊,有勞公則多多照顧!” “哼,元圖兄當千萬小心,切莫貪功冒進,以免折損將士!” …… 曹cao一路跑回來狼狽不堪,呂霖卻在馬車上睡了一夜,此時正精力旺盛,在城門口等候曹cao,見到曹cao這幅磕磣模樣,立即擺出笑容裝模作樣道:“哎呀,忙碌了一整夜,曹公辛苦啦!曹公快快入帳歇息,此番袁紹糧草被劫,再想要南下已經(jīng)有心無力,曹公安枕無憂矣!” “謝衛(wèi)尉大人吉言!”回來路上遇到袁尚,呂霖這小子又來了官渡,豈不是延津那邊沒人過問了?曹cao詫異道:“衛(wèi)尉大人何時來的官渡,延津那邊戰(zhàn)事如何?” “曹公請安心,延津已經(jīng)無患矣!”呂霖走上前,轉身與曹cao一同入城,微笑道:“昨夜得知曹公突襲烏巢,我立即派趙云、魏延二將突襲袁尚,與曹公相互呼應!隨后…隨后…伯言,隨后如何?” “稟曹公!”陸遜連忙上前兩步,無力吐槽呂霖演技拙劣,拱手道:“隨后少主擔心袁紹會趁官渡空虛,派兵偷襲官渡大營,故連夜帶兵馳援官渡!” “然也!然也!”呂霖連連點頭,笑道:“卻不想我在官渡沒等到袁紹伏兵,卻等到了曹公凱旋而歸!恭喜曹公,賀喜曹公啦!曹公善待,我立即命人準備慶功宴,為曹公與眾將士慶功…哦…曹公不會怪我喧賓奪主吧?” “不會,自是不會!”曹cao拱手大笑,兩人其樂融融地走進城內,絲毫不在意呂霖將袁尚坑到他那里去,差點害他丟了性命! 歷來沒有早晨辦酒宴的,兩人只不過吃了頓早飯,對曹洪、于禁等將贊不絕口,但呂霖卻沒見夏侯淵與于禁,遂問道:“曹公既已得勝歸來,卻不見于禁將軍與夏侯淵將軍蹤影,不知二位將軍是否安好?” 肯定安好!偷襲個烏巢,難道還損失了我兩員大將不成?曹cao沒好氣道:“夏侯淵將軍在烏巢伏擊援兵,于禁將軍另有要事,讓衛(wèi)尉大人擔心啦!” “無妨,無妨,曹公謀劃周密,才能有此大勝,卻不知曹公下一步打算如何?” “袁紹斷糧,定會全力進攻官渡,我軍只可死守,待袁紹久攻不下,軍無戰(zhàn)心,定會撤軍!我軍趁袁紹撤軍之時,攻其不備,定能大勝!” “好!”呂霖拍手稱好,微笑道:“曹公果然智謀出眾,行軍打仗之事,本官聽從曹公吩咐!” “報…”曹cao正要回兩句客套話,卻聽到門外傳來聲音:“稟主公,于禁將軍與陳軍師已經(jīng)回營,現(xiàn)在門外求見!” “快,請!”曹cao放下筷子,連忙起身期待喜訊。 “末將于禁拜見主公,拜見衛(wèi)尉大人!”門外走進一將,年方四十,生的高大威猛,相貌卻非常樸素,所不知道他就是于禁,恐怕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伍長或者什長!于禁拱手行禮,朗聲道:“末將不負主公重望,于昨夜烏巢混亂之時,劫掠糧草三萬石,其余糧草全部燒毀,沒有絲毫剩余!” “好!”曹cao斟了一杯酒給于禁遞過去,欣悅道:“文則請飲滿此杯!如今我軍糧草充足,不必再憂患袁紹圍攻!對了,仲康,你去典韋那里看看,淳于瓊可醒來了?” 不久后,許褚?guī)е漤f過來,拱手道:“稟告主公,淳于瓊尚未酒醒,是否用涼水將他沖醒?” “不必了,既然他沒醒,再給他灌一壇酒,讓他多睡會兒!”曹cao微笑道:“既然烏巢已經(jīng)攻破,淳于瓊也沒有用處,養(yǎng)著他無用,將他送還給袁紹,另外,在他臉上寫上‘烏巢酒徒’四個字,我倒想知道,袁紹會如何處置他!” 眾人不禁哄堂大笑,烏巢失陷袁紹已經(jīng)氣的不輕,再將醉醺醺地淳于瓊送回去,袁紹還不得把肺都氣炸了? 沒過多久,夏侯淵也回到官渡守在城外,并告知有兩萬騎來突襲官渡!曹cao與陳登對視一眼,朝呂霖拱手道:“衛(wèi)尉大人真是神機妙算,沒想到袁紹真的派兵突襲官渡,幸虧大人來援,否則我軍征戰(zhàn)一夜,還真是無力迎戰(zhàn)!” “哈哈,曹公放心,本官雖然不會統(tǒng)兵打仗,但列陣御敵還是沒問題,只要有本官在,官渡定然無恙!”呂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袁紹損兵折將,此時能用的上的人屈指可數(shù)!激動之余,呂霖也不敢太過表露自己,假意轉頭道:“伯言,你與陳到、徐晃二將立即列陣準備御敵,定不能讓袁軍擾亂官渡!” “少主放心,敵軍奔波勞碌,我軍以逸待勞,勝算很大!不過…”陸遜欲言又止,得到呂霖點頭示意后,低聲道:“敵軍人數(shù)是我軍兩倍,我軍若出陣迎敵,還需要曹公借五千卒守備在大營外,不知曹公…” “自然沒問題!”大敵當前,曹cao斷不會計較這些細枝末節(jié),并且他也想看看,這個年紀輕輕地陸遜能有多大能耐,被呂霖這般倚重,難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很厲害么?曹cao微笑道:“既然衛(wèi)尉大人如此信任伯言,那么御敵之事,便交給伯言了!” “諾!”陸遜激動地拱手行禮:“遜定全力以赴,謝少主和曹公信任!” 半個時辰后,陸遜已經(jīng)與徐晃、陳到列陣完畢,曹cao雖然疲憊,卻也想看看呂霖手下這群人到底如何,便帶著典韋、夏侯淵二將來陣前觀戰(zhàn),其余將領都回去休息。呂霖與曹cao并駕齊驅在最前方,遠遠看見有上萬卒渡河,卻不見河邊有伏兵出現(xiàn)。曹cao有些不解,莫非他們還想等著敵軍渡河之后一網(wǎng)打盡? 見曹cao表情疑惑,呂霖也佯裝不解道:“此時敵軍渡河,伯言何不在河岸設伏?” “少主安心,我自己在河岸設伏,只不過時機未到,請少主與曹公稍待!” 時機?呂霖也不再多問,靜觀其變。袁軍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渡河,大部分將士已經(jīng)登陸前行。卻在此時,從河邊沖出來五千騎,在曹cao已經(jīng)很失望的時候,在敵軍已經(jīng)放松警惕準備進攻曹軍營寨時,身后忽然殺出五千騎! 頃刻之間,五千騎殺入后翼,將戰(zhàn)船上數(shù)千人與岸上士卒分割來,然后立即向袁軍大陣突擊!卻在此時,袁軍停止前行,兩排大盾兵將后陣攔住,弓弩兵探出腦袋,沒想到袁軍竟然早有準備!船上的援軍迅速登岸,反將陳到的五千騎夾擊在中間,袁軍分撥兩批,一半繼續(xù)前行,準備強攻官渡大寨,一半回身阻攔五千卒。呂霖暗自稱道:張‘高覽果然離開,既然要有預料,不過正好借此機會試一試羽林衛(wèi)的戰(zhàn)斗力! 高覽帶著八千大戟士循序漸進,張指揮一萬卒圍攻騎兵,果然配合默契!這下陸遜有些不淡定了,沒想到袁軍還有這樣的能人,看來只能使出底牌!陸遜令旗一揮,左翼殺出兩千騎,統(tǒng)兵之將正是徐晃!徐晃揮動大斧一馬當先,兩千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張軍正前方,立即將嚴密地包圍圈沖開一個缺口,陳到也不急著突圍,反身突入后軍,準備夾擊張! 瞬息之間,形勢再一次變化,夏侯淵、典韋、荀攸、陳登等人震驚不已,曹cao看陸遜的眼神都有了很大變化,后生可畏呀! 卻說高覽見張被圍攻,哪里還顧得上官渡大寨,立即帶著八千大戟士回援。陳到這才突出重圍,與龍驤營合軍,一同殺向大戟士,反倒將張與近萬卒冷落在一邊。羽林衛(wèi)與龍驤營分左右殺入大戟士陣營,徐晃揮動大斧迎上高覽,情勢千變萬化! 張被晾在一邊,一時之間也摻和不進去,便帶著一萬卒進攻官渡大寨。曹cao本部兵馬都大戰(zhàn)一夜剛剛歇息,白馬一萬駐軍和樂進、曹cao部曲都還沒回來,官渡守卒并不多,故而算得上一個機會! 看見遠處張帶著一萬卒沖過來,陸遜轉身拱手道:“少主,張這一萬卒,就有勞少主親自破之!” “啊!”呂霖連忙搖頭,老實交代道:“我并無統(tǒng)兵破敵之能,又怎能抵擋對方一萬精兵?” “少主勿憂,只需按照我的計策行事,少主定能立下大功,回京之后,大將軍那邊才…”陸遜側過頭,附在呂霖耳旁低聲幾句,便坐直身子微笑道:“有曹公在此壓陣,少主不必擔心,定能旗開得勝!” “好!那本官就會一會敵將!諸公在此稍待,看本官拿下袁軍大將!”呂霖滿臉自信,獨自馭馬上前,一百二十八金蛇衛(wèi)緊隨其后。曹cao樂意看笑話,滿懷期待!對方在百步外停下,走出一名大將,全身金甲金袍,手持長槍,生的高大威猛,感覺像是太史慈與趙云的結合體,相貌比起遠處與徐晃拼殺的高覽帥多了!呂霖卻不屑道:“大將軍呂布之子衛(wèi)尉呂霖在此,來將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原來是大將軍之子,衛(wèi)尉大人可真會籍父之名…本將乃河間張,衛(wèi)尉大人可是想討教幾招?” “呸…大言不慚…莫要以為我比你長得英俊便嫉妒本官,本官可不是中看不中用地繡花枕頭!”呂霖也不再廢話,縱馬向前,提槍大喝一聲:“看槍!” 瞬息之間,呂霖與張交上手,金蛇衛(wèi)也陸續(xù)圍上去,將二人與張身后親衛(wèi)分隔開。交手不過一個回合,張確確實實感受到呂霖確實沒有大放厥詞,幸虧他在戰(zhàn)場上從不輕視別人,否則差點吃了呂霖的虧。幾個回合下來,周圍眾人皆大驚失色,河北四庭柱的威名震驚天下,呂霖這個紈绔子弟竟然能與張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