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壞消息也不壞
“俺就不客氣啦!”秦一大剛說完,忽然覺得不對,這聲音一點都不熟悉,不是府里的人!秦一大猛然回頭,只見一個身材高挑健壯的俊俏少年大步走進來,身后還跟著四名金甲武士和抱著秦朗的翠女。一看不是好招惹的主,秦一大一秒認慫,拱手道:“這位公子走出門了吧?這是我家宅子,不知公子登門有何貴干?” “哼…”呂霖別過頭,壓根不想搭理他,秦宜祿還算風度翩翩,他這個堂兄怎么基因突變成這樣,讓人不忍直視。若讓他占有了杜秀娘,才真是好白菜讓豬拱了! 對方不搭理他,秦一大便不高興了,但見對方裝束也不敢輕易招惹,便向翠女呵斥:“你這賤婢,怎能隨意帶人入府,還有沒有規矩?” 仿佛聽到會做噩夢地聲音,秦朗立即醒來,看到秦一大那張丑惡的嘴臉,立即哇哇地了出來,掙扎著跳到呂霖懷里。聽到兒子哭聲,杜夫人抬起頭看向兒子,在呂霖的逗玩之下,秦朗終于不哭了,杜夫人看著呂霖,滿眼辛酸苦楚…無聲道:你來了… 對方難道是秦宜祿的好友?不應該呀,秦宜祿死了這么久,沒見誰來看望過他!吃不準對方身份,但見呂霖與杜秀娘眉目間的柔情,秦一大莫名的來了火氣,還怒喝道:“你是哪來的混賬東西,竟然在我府上撒野,還不退下!啊…啊…” 無知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竟然對少將軍不敬,不等他話說完,兩名金蛇衛立即沖上去將秦一大兩個有狗制服,金甲金乙也沖上去朝秦一大一頓腳踢拳打。反正秦一大長得五大三粗,皮糙rou厚,看著都耐打!被收拾地鼻青臉腫,秦一大全身疼痛,卻顧不得喊疼,立即趴在呂霖腳下求饒:“公子饒命啊,爺爺饒命!” 抱著秦朗不方便動手,呂霖一腳踢開他,走到杜秀娘面前,將秦朗放下,見伊人憔悴如此心疼不已,卻不能開口關心,只能平淡道:“夫人要保重自己,凡事有我主持公道!” “謝大人…”杜秀娘終于抱著秦朗哭出聲來,眼神卻恢復平淡,沒了之前的恐慌和焦慮。秦朗很享受母親地懷抱,卻記起母親也沒有吃東西,便掙開懷抱將翠女手上剩下的兩個包子拿過來,舉起rou嘟嘟地小手將包子喂到母親嘴邊,奶聲奶氣道:“母親…吃包子,好吃…” “嗯,好吃!”杜秀娘優雅地咬了一口,滿臉幸福地點點頭,繼續填飽肚子。呂霖沒有搭理鬼哭狼嚎地秦一大,只是看著杜秀娘身影先消瘦有些心疼,卻再也舍不得挪開目光。 “大人,我錯了!大人饒命啊!”也不管他是什么大人,反正這里他最大,說話最管用,秦一大趕緊磕頭認錯!被金蛇衛制服的兩個仆役耷拉著腦袋,大氣不敢出一聲。 “饒命?我何曾說過要你們的命?” “謝大人!”秦一大趕緊磕頭,只要這位大人離開,關起門以后一切好說! “你叫秦一大?是秦宜祿的堂兄?這位夫人是你的弟妹?秦朗是你侄兒?” “大人說的是!”秦一大不明就里,一個勁點頭,只要呂霖早點走,再磕幾個頭也無妨! “你霸占堂弟家產,妄圖占有弟妹,殺害侄兒,大漢四百年間,似你這樣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呂霖走近兩步,踹了秦一大一腳,微笑道:“本官雖然是當朝衛尉,卻也不能濫用職權,還是將你送到廷尉府,由廷尉大人處置吧!” 秦一大本來還堆著滿臉笑容,聽著聽著越來越覺得不對,表情越來越難看,衛尉大人?送廷尉府?完蛋了,被這位貴人記住,怕是徹底沒命活啦!秦一大拼盡全力抱住呂霖大腿,哭訴道:“求大人看在草民初犯并未釀成大錯的份上,饒了我一條賤命吧!賤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呂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扭頭看向杜秀娘,等待她反應。杜秀娘猶豫片刻,坐起身道:“既然他已知錯,大人就饒過他這一次吧,畢竟他也是先夫的兄長。”呂霖輕輕點頭,低頭之際卻見秦一大眼里閃過一絲狠厲,看來他還沒有長記性!“夫人仁厚,既然他是初犯,本官就不在追究,但國有國法,本官也不能知情不報,如果由別人去廷尉府舉報你,便與本官無關啦,是不是?” “大人饒命啊…饒命啊大人…” “金乙,帶走!”呂霖扭頭吩咐一聲,沒再搭理死狗一般的秦一大,轉身看著兩名仆從,沉聲道:“念在你們并未鑄成大錯的份上,本官今日網開一面,他日若敢讓夫人、公子受委屈,本官定剝了你們的皮!再從外頭征兩名婢女服侍夫人,本官會送來金錢!” “大人好意,賤妾心領了!只不過賤妾可以織布度日,不必大人破費!” “夫人不必與本官客氣,就算你不要,也要給阿蘇吃好一些吧?”呂霖很想說,你人都是我的了,何必不好意思花我的錢,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轉身對金甲交代一番,金甲與兩名金蛇衛躬身離開,兩個仆役也退下,正好秦朗犯困打盹,翠女便抱著他去了后院,房間里只剩下倆人。 來的時候呂霖興致勃勃很有想法,經歷這事兒之后,呂霖那還有那心情,看著杜秀娘心里只有心疼。伏身將杜秀娘扶起來,兩人坐在軟席上,飯菜尚溫,杜夫人也放下矜持吃了幾口,呂霖在一旁滿目溫情地看著。待杜秀娘放下筷子,呂霖才開口:“是我對不起你,你為何不早些告知我?” “與大人無關,賤妾怎敢叨擾大人?” “不許自稱賤婢,你不低賤!”呂霖扭過杜秀娘身子,輕輕撫摸著不太紅潤地臉頰,輕聲道:“阿蘇是你的心頭rou,你哪里愿意讓他受餓?若非因為我,你恐怕已經投鼠忌器。我若再不出現,你恐怕會發生不測,我該多么罪過?” “奴妾身份卑微,不敢讓大人費心!” “你是我的,自然要在意!”尤其配上杜秀娘楚楚可憐地神情,呂霖更不高興,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嗅著美人發絲的幽香,身體慢慢有了反應。 …… 大白天做這種事,呂霖已經很有經驗,大戰之后躺在軟席上喘著粗氣,輕輕揉捏著美人,意猶未盡…杜秀娘已經穿戴整齊,擰干毛巾認真細心地擦洗著呂霖身體… “大人快些起來,這會兒阿蘇該醒了!”杜秀娘臉上恢復些氣色,放下毛巾后,認真地服侍呂霖穿衣系帶,還得時刻提防著呂霖不規矩的狼爪。 “無妨,阿蘇與我親近,不會介意的!”呂霖用力一拽,將軟玉溫香地嬌軀摟在懷里,又一陣細細品嘗之后,輕聲道:“還不知道秀娘生于哪一年?” “稟大人,妾生于熹平五年,今二十二了,芳華已逝,難得大人還看得上妾身。” “胡說!明明芳華永駐,本官的眼光何曾錯過?”熹平五年,這不是老爹剛剛離開五原縣那年,怪不得老爹感慨年齡大了,距今已經有二十二個年頭。除外只有,熹平五年還發生了很多大事兒,黨錮之爭起,馬超、蔡琰和貂蟬都在這一年出生,算是波瀾壯闊地一年。那時間呂霖還沒有出生,自然沒什么懷念的,摟著懷中伊人,輕聲道:“秀娘,以后喚我夫君吧?” “妾不敢!”杜秀娘趕緊搖頭,臉頰緋紅嬌羞未褪,喏喏道:“妾能服侍大人已是萬幸,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兩人又膩歪好一陣,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才不舍地分開,呂霖柔聲道:“我過幾日來看你,好生照顧自己,這些日子都消瘦了。” “妾怕胖了,大人會不喜歡。” “不會,再豐腴些,摸著更舒服,哈哈…”…… 騎著大黑馬一路往回走,呂霖心情格外好,不論杜秀娘是否死心塌地,反正從今以后他一個人的金絲雀!哎…看來包養小三這種事兒還真是得有錢人才能干!每個月一金,想想都rou疼,不過出錢的是甄家,該rou疼的也不是呂霖。 自女神離開京都之后,甄儼對呂霖一直心懷愧疚,雖然此事他左右不了,但畢竟是他們家愧對呂霖!甄宓消失以后,甄儼最怕呂霖找上門來,有什么事兒能書信解決絕對不見面,見面太尷尬! 府門口黃圖上躥下跳急不可待,見呂霖騎著大黑馬慢悠悠地回來,立即跑上前行禮,不等呂霖下馬便開口:“公子,御史府出大事兒!大將軍和夫人都過去了,夫人吩咐奴才在此等候,請您趕緊過去!” “發生何事?”郗慮家發生大事,能驚動了父親和母親,莫非是郗小姐有事? “我也不知…”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看家!”來不及多想,呂霖策馬奔向御史府。 御史府后院內,二三十人圍在郗柔門外,臉上皆有焦慮之色。嚴夫人拉著郗慮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柔兒心地善良,吉人自有天相!你且莫要擔心,張神醫妙手回春,柔兒的病不會有大礙!” “嗚嗚…怪我這個母親沒有照顧好她,前兩日她身上張出紅疙瘩,我竟然沒有在意,沒想到如今越來越多,身體發燙這般嚴重,若柔兒有何閃失,我該如何是好啊…眼看婚期將至,卻出了這等事,若耽擱了婚事,該是我們郗家何等罪過!” “夫人莫要傷心,婚期可以延后,只要郗小姐身體康復,其余事情都可以放下!”嚴夫人繼續安慰著郗慮夫人,呂布與郗慮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神色卻非常焦慮。 “孩兒見過父親,郗伯父!”呂霖緊趕慢趕終于姍姍來遲,不敢正視老爹凌厲的眼神,轉身問道:“母親,夫人,小姐是何癥狀?” “柔兒近兩日身上出現水痘,越來越多,今日醒來竟然身子發燙,全身無力。老爺這才請來張仲景神醫,到底是何病,尚不知曉!” “依夫人之言,莫非小姐染上了天花?” “啊!天花?”擱在這個時代,天花可是治不好的病,又沒有什么高科技藥物,只能靠人硬扛!哪怕是良性,治愈以后臉上也會結痂,女兒的容貌可就沒辦法見人啦,兩家的親事該怎么辦? 正在眾人惶惶不安時,張仲景帶著面罩從屋里出來,眾人立即圍上去:“神醫,我女兒病情如何?” 張仲景輕嘆一聲,答道:“小姐所患之病稱之風疹,病因不明,癥狀與天花類似。” “啊…”先前呂霖說是天花,郗慮的心已經涼了半截,這下張仲景又確定與天花類似,那豈不是…郗夫人險些暈倒在地,郗慮大腦一片混亂,若不是呂布眼疾手快攙扶住,恐怕他已經跪倒在地。此刻哪里還有平日御史大夫的從容,作為患者父親,郗慮驚慌萬分,抓著張仲景衣裳,懇求道:“神醫,救我女兒呀!” “大人莫慌,先聽我把話說完。”畢竟一把年紀,哪里受得了郗慮夫人在耳旁哭哭啼啼,張仲景趕緊道:“風疹雖與天花類似,卻不如天花那么狠烈,只要不通風勤換洗,不摳破痘疹,老朽再開兩副排毒、降體熱的藥,兩月之后便可治愈。只不過…” “神醫但說無妨!”既然可以治愈,郗慮也放下心,不論張仲景提什么要求,都要盡量滿足他:“神醫還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老朽雖然可以治愈風疹,卻不能輕易知道此病如何根除,故小姐痊愈之后還得格外注意,至少半年之內都要盡心調養!” “那是,那是!敢問神醫,還有何需要注意事項?” “兩個月內不得吹風,飲食以清淡為主,不得食醋,一應用具務必高溫殺毒!治愈以后亦不要食醋,而且半年內禁房事,以免傳染!不過小姐尚未嫁人,此事倒不必太在意!” 什么叫做不必太在意?張神醫你也太會補刀了,我這個未婚夫還站在這,你竟然…這么大的事郗慮和夫人都不敢輕易點頭,呂布雖然不悅,也只能答應:“既然神醫這么說,自然照神醫的話來辦!興澤與郗小姐都還年輕,只要小姐痊愈,婚事延期半年也無妨!” “父親所言極是,只要小姐能夠恢復康健,別說半年,等三年我也愿意。”呂霖說的大義凜然,郗慮與夫人聽的感動不已,唯有呂布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地神色。這個兔崽子,本以為成親以后能夠約束他,這下好了,他又有大把時間在外頭沾花惹草! 對呂霖而言,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消息,一年以后他就十九歲啦,那時候結婚也算得上晚婚了不是?況且他身邊的女人都消化不過來,蔡琰懷孕,還有環兒、杜秀娘,還有那一位…成親這種事,何必急于一時嘛? 未婚妻這邊耽擱了,對于不想成親地呂霖而言,自然算是好消息,哪怕等三年也愿意,并不是呂霖信口開河,三年以后他才二十一歲,成親也不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