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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清說道:“我去看一看。” 這正中秦翡的下懷,他頂著曾裳的臉微笑道:“好啊,早去早回。” 蘇綰清閉了閉眼,把這個微笑轉換成秦翡的臉后,心情才放松了不少。 等蘇綰清離開之后,秦翡放下了酒杯。 “她”站起身來,打了個響指,“哥哥們的動作太慢了,大人說,需要給你們吃一點苦頭。” 所以,等會兒怨恨的時候,別忘了把那個術士一起恨上啊~ 原本裝飾在四周的花卉變成了一條條蛇,纏繞上了男人們的身體。 “有蛇!” 有人不小心碰倒了紅酒杯,看到落到地面的酒液也變成了蛇。 那些喝過酒的人當即捂住喉嚨,仿佛真的有森冷的活物在喉間蠕動。 趙洛看著“曾裳”臉上的愉悅笑容,指著她,震驚地叫道:“妖女!” 太可怕了,他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女人,趕走了自己的前妻。 這么多年來,趙洛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一眼就能看出趙洛的心理活動,秦翡嗤笑一聲。 這是刀沒落在自己身上,就不會痛的典型。 所以像趙洛這種男人的后悔,誰信誰傻逼。 當王宏才跌在地上,喉嚨里緩慢爬出一條活蛇的時候,終于有人撐不住了。 “我簽!”他咬牙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看“曾裳”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真以為他不知道嗎,曾裳背后那個術士就是靳家人! 靳家當真好手段,用一個女人當傀儡就想把A市的資源全部壟斷了。 這一次吃的虧他記住了,但就算是術士又如何,這世上的術士又不是只有靳家人! 被迫簽名的不只是他一人,這群屈辱的男人對曾裳和那個術士的怨恨越深刻,秦翡就越開心。 恨吧恨吧,到時候,一定要把這對狗男女粉身碎骨。 他一定會幫忙買個頭條的。 **** 濃霧彌漫的半山公路,車一直開不到目的地。 “迷魂陣,”靳陽冷聲道,“哪來的無名鼠輩,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他捏了個訣,“破!” 循環的路有了出口,濃霧卻沒有散去。 靳安遠打開車窗,海洋的氣息撲面而來,若非他清楚自己是坐在車上,他一定會錯認為自己置身于海上的孤舟。 “這也是陣法嗎?” 靳陽皺了皺眉,“不是。” 雖然破開了陣,但這片區域的靈氣不降反升,他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 轉過一個彎,靳家司機猛踩了一腳剎車,結巴道:“先、先生,這是什么……” 巨大的陰影隱藏在濃霧里,安靜地注視著他們。 那是一頭和山一樣大的怪獸,即便再安靜,也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 “啪!” 一張路牌落在擋風玻璃上,司機瞪著眼睛一看,路牌上寫著四個大字:“此路不通。” 司機:“……” 靳陽:“……” 靳安遠:“……” 靳陽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被耍了,“沖過去。” 司機看著擋在前面的巨獸,整個人都不好了,“沖過去?” 靳陽閉上了眼睛,“對。” 靳陽積威甚重,司機不敢反駁,只能硬著頭皮加速沖向巨獸。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女人出現在路的前方,靳陽瞇了瞇眼,說道:“撞。” 車速加快,眼看著豪車就要撞上女人的時候,一把長劍出現在她手上,寒光一閃而過,連子彈都無法擊破的車身被一分為二。 沒想到對方的手段如此簡單粗暴,靳陽提著靳安遠從車里跳了出來。 女人提著劍,走到他們面前。 靳陽警惕地看著她,這個女人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沒有一點人的氣息。 濃霧散去,他終于看清楚那頭巨獸的模樣,是一頭藍色的巨鯨。 這讓他想起A市不久前出現的異狀,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的手段。 靳陽不禁慎重起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妖怪還是靈獸,但他發現自己看不透她,也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難道這人想在轉運里分一杯羹? 女人走到靳陽和靳安遠面前,扔下一塊牌子。 靳安遠定睛一看,發現上面寫著:“此路不通”。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四個字帶著nongnong的嘲諷。 “朋友,你是為了大氣運者來的吧,”靳陽臉上的笑容分外真摯,“不如我們坐下來聊一聊?” 與其多一個強大的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反正蘇綰清身上的氣運源源不斷,完全可以拿一部分出來與對方交好。 蘇綰清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挑了挑眉。 用她的氣運來討好她,這是什么滑稽劇。 不過她還真沒想到,靳安遠的小叔居然就是曾裳背后的人。 上輩子她和靳安遠交集不多,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個人自稱她的忠實粉絲,她那時候情緒低落,根本沒心情搭理這位小靳總。 靳安遠的小叔靳陽,還是沈彬然在一次酒會上向她介紹的,對方當時的態度格外溫和,表示“安遠很喜歡你,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 現在想來,怕是讓她給靳安遠一個轉移氣運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