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的囚籠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無事。”聞瞻將她接下來后, 立即松開了她的手,抬步走在前頭, 不似初重逢時的親密無間,只是淡淡道:“先回長定宮吧, 朕適才已經命人提前讓申姜候著了,等咱們到了,讓他立即為你診脈。”

    江知宜頗為順從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意識到他背對著自己, 壓根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忙添了聲“好”。

    聞瞻未再多言,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宮道上,身后有無數宮人一言不發的跟著,江知宜抬起頭, 便能瞧見他的背影,頎長的身姿挺得筆直,隨著他的走動,暗色衣裳上銀絲織繡的云紋隨之晃動,如清江上的層層波浪。

    波浪接連不斷的席卷而來,看得她頭暈,她稍稍轉開眼,頗感無趣的望向四下的紅墻綠瓦。

    宮墻下棵棵高樹上都系著紅綢,如夏日里開滿嬌花般熱鬧充盈,這紅色一直蔓延到長定宮,連檐下的宮燈,都換成了同樣的紅,扎眼十分,

    一路走來,江知宜始終凝神端詳著滿宮的紅,不曾落下半分,待她進了長定宮,抬手觸上鏤空軒窗上的窗花時,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晃就是年下了。

    申姜早已經候在這兒,看見江知宜后,既是驚喜、又是擔憂,但當著皇上的面,他又不好說話,只是煞為見外的說著病情:“瞧江姑娘這臉色不大好看,想是近來在外受了苦,病情倒愈發言重了。”

    那張前些日子剛多了些生機的臉,此時看來頗為憔悴,眼下的烏青和發白的丹唇,讓人不容忽視,若仔細瞧,還能發現她的面頰好像都瘦了些,可不更加虛弱了嗎?

    “勞申太醫關心,在外的時候,舊疾的確又發作了,整日咳個沒完,今日才剛剛緩過勁兒來。”江知宜沖他溫和的笑笑,如實應答。

    “既然如此,那申太醫就快快為她把脈,然后開方子,命人熬些湯藥來,省的她一會兒再咳嗽。”聞瞻上前兩步,出聲命令。

    “是。”申姜拱手行禮,這才發現他面色蒼白,因為殿內燈火明亮,可以清晰的瞧見他上回剛剛包扎過的肩膀處,似有鮮血溢出,這會兒那塊衣裳已經被染成深色。

    圣體違和不可小視,申姜心有戚戚,連忙請命:“皇上肩上的傷口可是裂開了?微臣先為您瞧瞧吧。”

    江知宜應聲也去看,想瞧瞧他的傷口究竟如何,但還沒等她看清,聞瞻已經稍稍側過身去,并出言推脫:“無妨,大概只是該換藥了,先給江姑娘瞧瞧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眾人也不好相勸,申姜抬手請江知宜坐下,細致的為她診脈,邊診邊搖頭,似是并不樂觀。

    但經過前些日子的相處,他知道江知宜對于自己的病情向來消極,也不忍說出什么來叫她難過,只是模棱兩可的回應:“往后的日子,江姑娘恐怕要吃些苦頭,又要日日等著微臣來給您把脈施針了。”

    “申太醫這話言重了。”江知宜聽懂他話中的意思,略帶黯然的垂下眼瞼,但想起聞瞻還在一旁,又立即轉頭望向聞瞻,“皇上,申太醫為我把完脈了,讓他替你瞧瞧傷口吧。”

    “不必,朕一會兒單獨叫太醫去正和殿就好。”聞瞻不曾回應她的目光,便立即拒絕,又朝著申姜招了招手,只道:“正好,申太醫這會兒要去開方子吧,朕隨你一同離開。”

    開方子的事兒在這就能解決,但聽皇上的意思,是要讓他出去一趟,申姜理會其中意思,并未出聲辯解,迅速收起手邊的藥箱,跟上聞瞻的腳步。

    他話中的躲避之意太過明顯,惹得江知宜甚是不解,她皺眉叫了聲“皇上”,想要詢問點什么,但見他轉過身來,一臉迷茫的模樣,又覺得不知該問什么,最后終究是沒有開口,只是搖了搖頭,默默的望著兩人出了殿門。

    聞瞻腳步不停,始終未發一言,直到走過檐下,他才突然開口,直白的詢問道:“江姑娘的身子究竟如何?”

    “回皇上。”申姜拱手行禮,老老實實的回答:“江姑娘經過這一遭,確實不如出宮前,但有前些日子的調養根基在,況且她這身子一直如此,倒也不至于落至更糟糕的地步,只是……”

    他欲言又止,還思索著要不要將更深一層的緣由說出口。

    “但是什么?有話便說就是,朕還能因為你說實話,就責難你不成?”聞瞻面露不耐,低聲訓斥。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說身病易治、心疾難醫,皇上應當也看得出來,江姑娘日日寡歡,如此下去,恐對身子不利。”申姜自知這話說出來,是有意令皇上不悅,不由將頭壓的更低。

    他到底是懷有一顆良醫之心,況且他看著江家小姐當真可憐,以他的身份,沒法子勸皇上什么,只能從這兒稍加點一點,是希望皇上明白,若真想讓她身子康健,只是施針服藥怕是不夠。

    話落,聞瞻并未像申姜想象中那般震怒,只是一言不發的沉默起來。

    檐下的宮燈散下微弱的光,他站在背光的昏暗之處,周身的鋒利都被斂起,不似平素的冷若冰霜,而腳下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剪影兒,其余皆被夜色掩住。

    “皇上。”申姜見他許久未開口,沒忍住率先出了聲。

    “朕知道了,你先去開方子吧。”聞瞻終于醒過神來,被黑暗裝點的面容上隱隱顯出些落寞,但他太擅長隱藏,那失神只是一瞬間,隨即便恢復了平日里的模樣,好像冷漠的不將任何事情放在心頭。

    申姜領命拱手告辭,聞瞻又在原處呆立許久,方繼續往宮門處而去,臨到宮門時,他轉頭看了一眼殿內,望著窗柩上被拉扯的影子,他抿了抿唇,抬步出了長定宮。

    李施跟在他身后,被他周身的氣氛嚇得不敢多言,只是賠著笑關切:“皇上,您肩上的傷可還好?奴才適才命人去叫太醫了,等會兒便能到正和殿。”

    “應當不會有什么大礙。”聞瞻點點頭,并沒有多余的話。

    那傷口應當是他救江知宜時撕開的,當時情況緊急,沒精力關心傷口如何,這會兒過了太久,已經覺不出有什么感覺了。

    只是那塊好像的確滲出血來,黏黏膩膩的沾著他的衣裳,讓他心里不大好受,但所幸今日穿的衣服比較暗,倒瞧不出什么,沒讓他的眼睛再次遭罪。

    不過說起看太醫,他又想起適才申姜說得話,江知宜心病太重,恐難以醫治,她的心病是什么,他心中清楚,左右是像囚鳥似的,被禁錮在這深宮之中,不得自由。

    聞瞻猛然停下步子,斂起長眉,回頭睨了李施一眼,沒頭沒尾的詢問:“你說,朕是不是應當放江知宜出宮?”

    李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言語驚到,立即壓下步子,低頭回應:“皇上是覺得江姑娘在宮中待著,太過麻煩嗎?”

    仔細說來,自江家小姐進宮,的確是惹出不少事端來,朝臣對此頗為微詞還則罷了,現下又弄出江家少爺來宮中劫人的事情來,若以后江家小姐仍在宮中,指不定還要弄出什么事兒。

    他們旁觀者看得清楚,只覺得留江家小姐在宮中,絕非明智之舉,但往常瞧著皇上喜歡,他們自然不敢相勸。

    “麻煩?她呆在宮中哪里麻煩?”聞瞻出聲反問,隨即又略帶黯淡的垂下頭來,勉強勾唇扯出個笑臉,只道:“朕是覺得,既然她很想出宮,不如就成全了她罷,左右朕也沒什么可以留住她。”

    他能用什么,來交換什么呢?他能給她的,有地位、有權勢,他想要交換的,是她全心全意的對待,一面是他自己都不在乎的東西,一面是她壓根不想給的東西,他如何與之交換?

    李施不解他話中的意思,只覺得皇上坐擁天下,難道還尋不到東西來留住江家小姐,況且只要皇上想要,江家小姐還能跑到哪去?

    如此簡單易解的事情,皇上出宮這一趟,怎么反倒認不清楚了?

    李施上前兩步,湊到他跟前,像模像樣的出著主意:“皇上,現在整個鎮國公府的人,都因為江家少爺謀反一事,正被看押在府中,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是死是活自然由您決定,有這些人被攥在手中,您還怕江家小姐不從嗎?”

    往常只要稍稍提起鎮國公府,江家小姐便是護得不得了,甘愿委身于皇上,這會兒全家的性命,真正握在皇上手中,豈容她有拒絕的機會?

    聽到這樣的主意,聞瞻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他腳下動作一頓,面上是五味雜陳的神情,低聲反問:“她適才對朕如此親昵,是不是因為擔心鎮國公府上下的性命?”

    因為知道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他手中,所以不得不屈服,故作姿態的同他親近,是怕他對鎮國公府動手。

    她心中一直清楚,他對她是有情意的,只要她稍稍順從,他便不忍讓她難過,所以才用這樣的法子?

    第71章 二更.   若朕放你離開,你會高興嗎?……

    李施聞言一怔, 沒想到他會往這方面想,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嬉笑著勸慰:“皇上, 管她是因為什么而順從呢, 只要江家小姐能全心全意對待您, 那不就成了?您又何必……”

    他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莫非還要在這深宮之中、在這皇權壓制之下,尋幾分真心實意不成?

    “朕不要這惺惺作態的假意。”聞瞻打斷他的話, 臉色并不大好看, 言語之間更是掩不住的落寞,也不等他再回應, 便快步往前而去。

    因為適才那番話, 聞瞻心中一直沒緩過勁兒來,直到進了正和殿, 有太醫為他重新包扎傷口時,他依舊如在夢中, 惶惶不知所為。

    診病的太醫微低著頭,壓根不敢抬頭看那張不茍言笑的面容, 但望著聞瞻肩上的傷口,已經將用來包扎的細布潤濕,整個肩頭都是一片血紅色,只覺得左右為難。

    那太醫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 湊到他跟前, 壓低了聲音提醒,“皇上,您肩上纏的細布,恐怕已經和傷口沾到一起了, 微臣得給您弄下來,興許會有些疼,您先忍忍。”

    聞瞻輕“嗯”一聲,并沒有多余的話,連看都不曾看那太醫一眼。

    饒是如此,那太醫依舊如履薄冰,頗為謹慎的將纏好的細布剪開,又一層層的自聞瞻肩上剝下,瞧著愈來愈深的紅色,他只覺自己手上攥得不是細布,而是自己的性命。

    待細布僅剩幾層時,那太醫的動作愈發小心,生怕弄疼了聞瞻,惹得圣心大怒,但即使再小心,細布與傷口沾到一起再揭開的做法,還是免不了疼痛。

    聞瞻臉色微變,微微偏頭看向自己的傷口,細布當真是和傷口合二為一,每揭下一點兒細布,無異于拉扯一下他的傷口,但偏偏那太醫動作極慢,一點一點的往下扯那細布,疼痛一陣一陣的襲來,讓人覺得似乎沒有盡頭。

    聞瞻被他小心的動作惹得心煩,擺手讓他停下,抬起自己另一只空閑的手,捏住細布的一邊兒,毫不猶豫的一把扯了下來。

    隨著他的動作,前幾日剛養出的新痂被撕下,鮮血頓時又流了出來。

    他不禁悶哼一聲,立即背過面去,不愿看自己肩上血rou模糊的樣子,只是暗暗長吁一口氣之后,接著道:“重新上藥吧。”

    他的語氣好似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如往常一樣波瀾不驚,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受傷的肩膀一直在微微顫抖。

    那太醫被他的動作驚住,愣怔須臾之后,慌忙取出藥瓶來,將止血的藥倒在他的傷口上,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便聽他出言命令,“弄得利索一點兒,朕不想看見衣裳上再沾上血色,瞧著難受。”

    “是是是,微臣明白。”那太醫顫顫巍巍,又倒了藥上去,只等那傷口徹底止住了血,才敢為他重新包扎,為防傷口再滲血,他還特意多纏了幾層。

    待弄好一切,他方起了身,用眼神示意李施為皇上穿好衣裳,又不忘出言叮囑:“皇上,您肩上的傷口深,一時半會兒好不利索,平日里理應小心照看些,別讓它再像今日這樣撕裂,若總是這般長長又弄傷,只怕皇上還要受罪。”

    “好,朕知道了。”聞瞻臉上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神情,緩緩起身站在那兒,讓李施為他更衣。

    “皇上,這回江姑娘也回來了,您今晚就好好歇歇吧,不必再擔憂了。”李施為他穿好中衣,低聲相勸。

    聞瞻點點頭,擺手讓太醫退下,邊轉身往內殿走,邊囑咐道:“命人去長定宮跑一趟,瞧瞧江知宜可喝完湯藥躺下了,若是有什么事兒,立即來稟朕一聲。”

    “皇上,您既然關心,適才就應該留在長定宮,這樣江姑娘有什么事兒,您也能知道不是?”李施打開鎦金螭獸香爐,為他重新點上安息香,嘴中絮絮不止。

    他一向話多,且盡是廢話,聞瞻應都不應他,只是默默的掀被躺下去,略有失神的望著那香爐。

    若他呆在長定宮,的確能知曉江知宜現下情況如何,但只怕有他在,她心情會不大舒爽,大概好不到哪去,他又何必在那兒惹得她厭煩?

    等香爐中燃起縷縷煙氣兒,緩緩繞梁而上,在整個殿內暈開,他又背過身去,好像已經準備歇息。

    李施收拾好一切,回頭看他已經睡下,再不敢開口,小心翼翼的吹滅殿內的燭火,只留下床前的兩支,方輕聲退了下去。

    聞瞻這一覺睡得時間不長,他躺下之后,翻來覆去的思索了良久,只把心中難決的事情想出個所以然來,才沉沉睡去,但他不過剛剛睡熟,便又聽李施進來叫他,“皇上,您醒醒,離王突然要見您,說是有要事稟告。”

    “什么要事,若只是辯解求饒,就不必見朕了。”聞瞻懨懨的撐開眼皮,抬手捏了捏鼻梁,興致缺缺。

    自離王開始謀反開始,就再也沒有辯駁的機會,他們之間談不上什么兄弟情誼,如今離王已經犯了大罪,他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具體是什么,離王并未直說,只說是有關塞外蠻族,還說要見到皇上,才會將其中事由告知。”李施如實相稟,又不忘說明昨夜經過,“皇上,離王昨晚被壓進大牢之后,一直未開口,后來天快亮的時候,突然說要見您,當時您剛剛歇下,奴才沒敢打擾,就讓人推脫了此事,但離王不依,又說見您是有關異族之事,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讓您知道,奴才這才來稟報一聲,您看您見他嗎?”

    話落,聞瞻本就不悅的臉愈發難看,他皺起長眉,思索片刻之后,才道:“那就見一見吧,朕就聽聽他到底想說什么。”

    ————————

    牢中暗無天日,又終年不見太陽,處處皆是潮濕一片,隱隱散發出一股子腐朽的霉味兒,沾了一層油污的地面,已經瞧不清原本的模樣,聞瞻抬步跨進去,下意識的用方帕掖了掖鼻子,整張臉都顯露出抗拒之意。

    守衛在前頭殷勤的指引,領著他去了關押著聞離的牢房,隔著一段距離,他便清清楚楚的看到聞離如今所處的環境。

    不過短短一夜,聞離已經完全換了副模樣,他坐在牢內鋪就的干草上,微闔著眼,面上并沒有太多表情,梳的整齊的束發早被卸下玉冠,發絲雜亂無章的垂在兩鬢處,錦衣雖然還著在身上,但是松松垮垮的,已沒有任何華貴的意味。

    待走近牢房,那守衛輕咳一聲叫醒聞離,眼見著他睜開眼,才弓腰朝著聞瞻行禮,笑得滿臉皆是溝壑縱橫,“皇上,奴才先退下,您若是有什么事兒,叫奴才一聲就成。”

    說著,那守衛已經退下,聞離頗為不屑的乜那人一眼,轉而望向聞瞻,灰暗的臉上勉強露出些笑容,唇角勾成合適的弧度,打量著四下的落敗與破舊,只道:“真是勞皇上大駕,要到這種地方來看我。”

    “說吧,見朕到底想要干什么?”聞瞻放下掖鼻子的方帕,皺眉望著他,并不欲與他多說,只是開門見山的直言。

    聞離瞧出他面上的不耐,也不同他攀扯別的,如實的應道:“想用一個消息,和皇上生母的身份,換一個人的性命。”

    “不可能。”聞瞻垂眸譏諷的望他一眼,言語之間絲毫不容商議,“自從你開始謀劃造反一事,劫走徐嬤嬤,用江知宜為威脅,這樁樁件件,都已經足夠你死無數次。”

    他不知聞離何以有這么大的自信,還覺得自己手中有籌碼,可以交換自己的性命。無論是多重要的消息,都不值得自己留下聞離的性命,至于他生母的身份,他從來就不曾害怕過揭到明面上。

    “不,我想換的,是我母妃的性命。”聞離微微失神,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慌忙解釋道:“我要你留下我母妃的性命,在謀害愉太妃一事中,我母妃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一切都是受我指使,連毒害愉太妃的鴆毒,都是我拿給她的,她著實是無辜之人。況且等我死后,她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可以任你左右,所以你大可放心留住她。”

    “鴆毒?”聞瞻略一遲疑,抓住他話中的鴆毒二字,上前兩步靠近牢門,嘲弄的嗤笑一聲,淡淡道:“可是愉太妃并不是死于鴆毒,而是死于一種少見的毒藥,名叫蘭帶衣,怎么?要下什么毒,你們母子二人不曾商量好嗎?”

    “什么?愉太妃死于蘭帶衣?”聞離愕然不止,往日里占盡風流的桃花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他自顧自的搖著頭,對聞瞻的話仍有懷疑,“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同母妃說好,讓她用鴆毒毒死愉太妃,怎么可以又換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弄得語無倫次,話說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起身沖到聞瞻跟前,反問道:“因為下的毒是蘭帶衣,所以你才會把真兇想到我母妃身上是嗎?”

    “你自己倒是清楚的很,可惜你母妃認為她能瞞過所有人。”聞瞻直視著他,毫無躲避之意,而后又道:“看來你母親想要報私仇的時候,并沒有知會你一聲。”

    深宮之中,難見真情,況且是兩個同為先帝寵妃的人,榮太妃想趁著幫自己兒子的機會,更加狠心的除掉昔日之敵,看著對方服下毒藥,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倒是無可厚非,左右愉太妃都要死,讓她死的更痛苦些,正合了榮太妃的心意。

    “原……原是這樣。”聞離苦笑著,手指緊緊的扣住牢門,腕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碰撞聲,他并未受適才之事多大的影響,唯一的難解之事就是母妃竟然會將此事瞞住他,是不相信他這個兒子,還是什么?

    對于他來說,反正愉太妃總要死,才能挑撥鎮國公府和皇上之間的關系,才能哄得江知慎那個傻子為他賣命,既然要死,那怎么死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