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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的囚籠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他們到底還是少算了一步,所以此時才會落入皇上手中,看皇上如此氣定神閑,想必沈之庭那邊或許正和他一樣落了下風,若他與沈之庭皆失敗,那離王那邊又將如何?

    聞瞻也隨著他笑,只是那笑容與他的不同,是帶著十足十的自信,十分肯定的回應:“若是你放下江知宜,或許還可以逃的掉,因為朕可能會愿意放過你?!?/br>
    說實話,若不是看在江知宜的面子上,他當真不想同江知慎這個蠢貨多說一句,跟傻子似的任別人利用就罷了,如今還敢闖進宮來,要自不量力的帶走自己的meimei,是覺得這城墻上的把把弓·箭,要不得他的性命嗎?

    “你休想,我的meimei不是你的籠中玩物,更不會永遠留在宮中任你折辱?!苯鞅凰歉庇迫坏纳袂闅獾呐闲念^,目眥俱裂的瞪著他,毫無退讓之意。

    當初卿卿剛入宮時,他以為皇上恩賞她入宮診病是好事,還暗暗高興了許久,誰承想皇上還懷有別的打算,他剛得知卿卿在宮中受辱時,就想要如今日一般,直接打進宮來,但那時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終于得了機會,他自然會好好把握,將卿卿帶出宮去,再不用受百般折辱,況且他們鎮國公府家的小姐,豈容他人如此輕賤,即使那人是皇上,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你應當知道,謀逆造反是怎么的罪責吧?”聞瞻并不著急,直直的望著他,用言語一步步的逼近。

    江知慎冷哼一聲,眉眼之間滿是不屑,露出幾分紈绔子弟的肆意來,“既然敢來,便是早就想好了失敗的下場,臨到關頭,難道還會害怕逃脫不成?”

    “你倒是想好了?”聞瞻邁步向前,依舊是泰然自若的模樣,接著問道:“那你父親,還有你們整個鎮國公府,也都想好了嗎?”

    謀逆造反并非只關乎他一個人,而是滿門抄斬之罪,他妄想將自己與整個鎮國公府分離開,各論各的,那是萬萬不行之事。

    “他們怎么樣,不勞皇上費心。”江知慎臉色微變,手中的韁繩握的更緊,梗著脖子回應。

    自從答應了同離王一起行大事之后,他就不敢想父親,不敢想鎮國公府的人,他怕即使成功,父親也肯認這不忠不義之舉,更怕若是失敗,就是將所有人都推入萬丈深淵之中。

    “怎么?敢做卻不敢擔下罪責?”聞瞻玩味的勾唇笑笑,目光依然在江知宜身上流轉,好聲好氣的同他打著商量,“朕雖不是大度之人,但你meimei在朕這里同旁人不一樣,只要你把她安然放下,朕可以當今日你沒來過宮中,更不會治你和鎮國公府的罪?!?/br>
    他言語之中頗為耐心,好像只要同江知宜相關的任何事,都可以好好商量一番,江知慎不信他這樣的話,也不屑于接受他這樣的恩賜,抬頭面帶不善的望著他,并不打算就此退讓。

    而一直低著頭并未出聲的江知宜,聽了這話卻猛然轉過頭來,十分復雜的睜眼看著他,她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些什么,但過了良久,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如今這樣的境地,她不知該說什么?謀逆造反之事,兄長的確是做了,她適才還在想,自己是否應該就此事向皇上乞求恕罪,可皇上此時卻主動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不知如何應對。

    若是就此答應,是不是就意味著,從此之后,她與皇上徹徹底底的捆綁在了一起,不管是為了什么,她再也沒有離開他的機會?

    “卿卿,朕一向說話算話,你應當知道的吧?”聞瞻捕捉到江知宜的目光,趁勢追了上去,直白的與她對視。

    他話中的意思,原本是想讓江知宜明白,只要她無事,那他自然可以放過她兄長,但這話在江知慎聽來,卻像是無形的威脅,以自己和鎮國公府為威脅,逼迫江知宜就范。

    這樣的威脅,再次激怒了本就滿腔不滿的江知慎,他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彎腰搶走隨從手上的弓·箭,又從那人背上取了長箭,繼而將弓拉滿,直指著聞瞻,行云流水般的一套動作,壓根沒有任何猶豫。

    聞瞻身后的守衛見此情況,毫不猶豫的隨之拉滿了弓,也直指上江知慎,無數長箭比在江知慎身上,只要他稍有動作,只能落得個被射成馬蜂窩的下場。

    “皇上,別……別動我兄長?!苯私K于開了口,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其中有乞求,也有無奈。

    她的聲音帶著孱弱的喑啞,襯著她衣衫上的片片血跡,惹得人頓時生出無限愛憐來,旁人只當她這是驚懼太過,才會露出這般虛弱的模樣,但聞瞻只聽她的聲音,便知她當下身子并不舒服。

    聞瞻的眉頭攏得更緊,他抬手示意城墻上的弓·箭手放下武器,只當眾人好像不存在一樣,隔著遙遙相離的一段距離,柔聲的詢問江知宜:“你受傷了?還是舊疾又犯了,身子不太舒適?”

    眾人隨他的命令放下武器,屏息聽著一向不近人情,適才剛用劍傷了人的皇上,如同換了副面容一般,貼心問候著馬上的姑娘。

    江知宜看著眾人放下弓·箭,抬手抓住江知慎的手臂,讓他也放下,卻不知江知慎此時已經怒火攻心,根本不理聞瞻和江知宜是何作為,他就著江知宜的手,再次將弓拉滿,長箭隨著射了出去。

    聞瞻還在盯著江知宜蒼白的面容,一時沒反應過來,待醒過神時,已經避讓不及,長箭沖進他的左肩處,鮮血霎時涌出,疼痛讓他下意識的彎下了腰,牙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江知宜親眼看著他左肩的衣裳瞬間被鮮血染紅,整個人都墜下去時,雙目渙散,怔營著無聲的叫了聲“皇上”,本來還欲再多望一眼。

    但江知慎趁著這個空當,已經揚鞭催馬往城門外跑去,守衛們有的再次舉起弓·箭,有的上前來扶住聞瞻,聞瞻一手撫住傷口,另一手抬手止住眾人,只道:“別射箭,會傷到江知宜,也不必管我,快去追人……”

    他的聲音帶著輕顫,嘴唇也在不停的發著抖,一時不知是疼得,還是氣得,但頭始終微微揚起,追隨著馬上的人,待那馬出了宮門時,他還能感受到,馬上被擋住的人,好像還在望著他所在的方向。

    第62章 二更……   她若不會死,就先給本王忍著……

    城墻上的守衛因為有顧及而不敢射箭, 而下頭的守衛又有江知慎的人馬攔著,一時難以追上人,江知慎自出了宮門, 就馬不停蹄的一路向西, 越過無數隱蔽的彎道兒, 又有人為其斷后,這才勉強甩掉了宮中追來的人。

    剛到了當初離王所說的那處讓他們容身的院子,江知慎就放下江知宜, 再次翻身上馬, 只道:“卿卿,你在此處好好呆著, 我要趕去告知離王殿下些事情, 只需等一柱香時間,我便會回來帶你離開?!?/br>
    江知宜還在適才的一系列突變中未醒過神來, 她手中拽著江知慎的衣角,言語之中猶帶著不可置信, 詢問道:“兄長,你當真是同離王殿下一起謀逆了?”

    她原來只覺得兄長沉穩不足, 極愛沖動行事,但萬萬沒想到,他會隨離王一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況且離王并非善類, 他的母親還是殺害姑母的兇手。

    “這事兒你不用管,你只管在此處等兄長,我很快回來?!苯鞑焕硭膯栐?,夾緊了馬背, 作勢便要離開。

    江知宜卻不允他走,她仰頭看著他,雙眸澄澈無比,語氣格外的冷靜:“兄長,你怎么能還與離王如此親密,你可知道,就是他母妃殺害了姑母,又弄成姑母是自殺的假象,他母妃既然動了手,你當他就是無辜的不知情之人嗎?”

    “你胡說什么?姑母分明是被皇上逼死的?!苯髯焐戏瘩g著,但對這件他也曾懷疑的事情,心中依舊有些拿不準,佯裝堅定的接著道:“就算是離王母妃害了姑母,離王必然不知道,況且他前些日子還曾同我保證過,若真是他母妃害了姑母,他必然會大義滅親。”

    “大義滅親?兄長,你還真是糊涂啊。”江知宜聽出他話中的不確定,怒其天真愚鈍,不由拔高了聲音,抬聲斥責:“離王果真是好本事,幾句話便哄得你同他一起做這謀逆之事?你可知道,造反乃是滿門抄斬之罪,你這樣做,是罔顧江家滿門的性命,是要把整個鎮國公府推出來為你的愚蠢擔責。”

    說著,江知宜將他的衣角攥得更緊,面上是無可奈何的表情,接著道:“兄長,你別再欺騙自己了成不成?你應該明白的,從他讓你發現皇上身邊的美人是我開始,就一直在利用你,而不是在幫你,你真的要一次又一次的,上他的當嗎?”

    她氣急了,言語之中沒半句客氣,將離王所做的種種皆道出來,想讓他辯個清清楚楚,到了此刻,她方恨自己不像父親般學識淵博,能將各種罵人愚笨的話信口拈來,好罵他個狗血噴頭。

    “行了?!苯鞅凰@番話說得有些發懵,但隨即只覺得震耳發聵,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反手握上她的腕子,面上頗為難堪,甚至帶著些絕望的意味。

    “被誰利用又有什么所謂?左右只要當今皇上在位,咱們鎮國公府就再沒有翻身的余地,你也得永遠呆著宮中任皇上折辱,兄長受不了這樣,當真是受不了……所以才想要搏一搏。”

    他勾唇勉力沖她笑笑,暗暗推掉她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淡淡道:“我們鎮國公府的嬌嬌,怎么能允許皇帝那個昏君輕辱,父親心中顧忌多,他不敢救你,沒了父親,你就只剩兄長了,兄長肯定得想法子救你。其實兄長老早就想進宮去救你,想砍了那個昏君,但一直不得機會,現在終于把你救出來,就算這謀反之事敗了,兄長也沒什么可后悔的?!?/br>
    “兄長……”江知宜硬生生的強忍著,才不至于落下兩行清淚來,她覺得自己的處境如此尷尬,誰都有權利指責兄長,說他不忠不義、說他大逆不道,但唯獨作為被救之人的她沒有。

    江知慎依舊在笑著,與她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皆彎成了月牙兒形狀,而后又漫不經心的說道:“卿卿,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我得去告知離王一下宮中的現狀,不管之后事情能不能成,兄長肯定會好好的護著你,不會再讓皇帝欺負你,你就在這兒放心等著兄長回來?!?/br>
    話落,他不再多言,將馬鞭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不過須臾時間,便不見了身影。

    江知慎快馬加鞭的往離王所在的地方趕,或許是巧合,他到半路時就遇上了離王帶領的兵馬,原來還威風凜凜的隊伍,如今只余下一小隊人,且個個都是面色灰敗、衣裳破爛,渾身沾滿了鮮血,甚至有人還瘸著腿,頗為狼狽不堪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皇上的埋伏嗎?”江知慎下馬迎上前去,出聲問道。

    那侍從見來人是他,原來警惕的目光稍稍放松了些,沖著他略一拱手,喪家犬般耷拉著臉,垂頭喪氣的回應:“敗了,江大人,我們敗了?!?/br>
    他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輕嘆一口氣后,聲音顯得十分無力:“皇上壓根不曾去調兵,殿下等了許久見無人過去,又領我們去皇宮增援,但還沒到皇宮,便遇到皇上派來追殺的人。他們人多,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殿下腹部都挨了一刀,但還是不肯走,定要拼個你死我活,我沒辦法,偷偷將人打暈了帶回來的,犧牲了無數弟兄,死里逃生,撿了一條命出來,殿下這會兒還未醒來。”

    那侍從說著,露出捶胸頓足的憤慨神態來,這情況是江知慎早就預料到的,梁日居和沈之庭都在皇上手中,他們自然落不得什么好,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沒辦法去責怪誰。

    他拍了拍那侍從的肩膀,輕聲勸慰:“你帶殿下回來這事兒做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帶殿下先回城外的小院,收拾好一切,不給皇上他們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另外,此處不宜久留,咱們應當立即離開,你想辦法尋個郎中來帶在身邊,好給殿下包扎傷口。”

    若梁日居當真是叛徒,那他們這處容身之地恐怕早已暴露,他們得盡早離開才是,但那小院有他們以往的蹤跡,得盡快毀滅,然后帶上卿卿一塊離開。

    再回到城外的小院,江知慎二話不說,將江知宜塞進準備好的馬車上之后,命人一把火點了這院落,而后騎馬在前,絲毫不敢遲疑的接著往城外而去。

    剛走出不過幾里地,離王就醒了過來,說離此處不遠的村落里,還有他舅舅的一處宅院,那宅院隱于鄉野之中,同普通人家無異,他們若是能去那處,或許可以暫時藏身,待稍做調整之后,再從長計議。

    說從長計議的話都是失敗后的敷衍,可現下已經沒了別的選擇,總不能就此回去主動自投羅網,于是一行人又調轉方向,往離王所說的宅院而去。

    去處暫時有了著落,江知慎稍稍放下心來,他放慢了騎馬的速度,轉而來到江知宜所在的馬車前,抬手輕敲小窗,詢問道:“卿卿,你身子還撐得住嗎?”

    他記得,以前他這meimei并不經常出門,其中一大原因就是受不得顛簸,馬車稍稍坐久了些,便覺心中堵得難受,現在身處逃亡路上,馬車自然是無所顧忌的狂奔,只怕她那虛弱的身子,扛不住這奔波。

    “哥哥,我……”江知宜掀起帷裳,從小窗里露出皺緊眉頭的半張臉來,十分為難的乞求道:“我有些難受,哥哥,咱們能不能先歇歇?!?/br>
    “馬上便要到了,卿卿你再忍一會兒成不成?”江知慎看得著急,擺手讓馬夫慢著些,好讓她有機會喘口氣。

    但慢下來的馬車并未起什么作用,江知宜仍舊不住的咳嗽著,她一手用帕子掩住嘴,另一手捂住胸口,顧盼生姿的秋眸已經帶上了些水光,臉色煞白,朱唇不留一點兒血色,聲音更是虛弱不堪,“哥哥,我難受的緊,怕……怕再撐不下去了?!?/br>
    說著,又是好一陣兒咳嗽,如鯁在喉的感覺堵的她喘不過氣兒來,蒼白的臉因此多了些血色,只是這血色,看來更是惹人心疼。

    自在宮中開始施針開始,她這磨人的舊疾已經許久不曾發作過,她本以為這是要痊愈的征兆,但沒想到一切皆是假象,病情不過是暫時被壓下去而已,今夜突遭如此多的變故,她的身子便又扛不下去,開始了抗議。

    其實她剛出宮的時候,就被那些打打殺殺的景象晃的難受,但她知此為生死存亡之際,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兄長擔心,所以一直強忍著,未曾吐露半分。

    “哎呀?!苯骷钡弥睋项^,現在處境危急,并不是能歇腳的時候,可是又不能看著卿卿難受,他皺眉又望江知宜一眼,只道:“卿卿,你先等等,我去告知離王殿下一聲,讓他們先走,我隨你停下歇歇?!?/br>
    “好,謝謝哥哥?!苯嗣銖娐冻鰝€笑臉來,好讓他暫時放心。

    “你這丫頭,同哥哥還說什么謝謝。”江知慎擺擺手,又沖到前頭離王的馬車前,隔著段距離,輕聲叫了聲“殿下”。

    離王受了傷,又剛遭大敗,心下并不舒爽,但聽見是江知慎的聲音,還是耐下性子,微微起了身,啞著聲音問道:“知慎,怎么了?可是有其他情況?”

    “沒……殿下,我meimei不大舒服,我想讓她下馬車歇歇,要不你們先走吧,我隨后便帶著她跟上?!苯鳒芈曉儐栔囊馑?。

    本來這事兒算不得什么,不用專門來問他是否同意,但是現在非同一般,他帶著卿卿落了隊,便多留下幾分被皇上發現的風險,他不得不問問離王。

    “再走幾里路便要到了,能不能讓知宜再忍忍?”離王叫的十分親密,話說得也頗為好聽,但藏在馬車中的面色并不大好看。

    “我meimei她撐不住了,殿下您應該也知道,我meimei她身子不大好,經?!苯鹘又鲅韵嗲?,但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離王打斷。

    離王有些厭惡的撥了撥沾滿鮮血的衣裳,用手指撫摸著自己身上的刀傷,只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他猛地一把扯開帷裳,已經沒了剛才的好聲氣兒:“你meimei撐不住了?撐不住會死嗎?不會死就先給本王忍著,若是因為她誤了時機,咱們都得死,你自己說說,是她的性命重要,還是本王的性命重要?”

    江知慎被他這番話問得一時語塞,沒反應過來這是一向溫和的離王能說出口的話,他愕然不止的低頭望著離王,對上的卻是一雙惡狠狠的雙眸,再不似從前似的,是一雙婉轉風流的桃花眼。

    離王察覺出他眼神中的意味,知道此時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稍稍垂下眼瞼,隱去周身的戾氣,幾乎是瞬間就變了一張臉,依舊是如同江知慎記憶中的溫和模樣。

    “知慎,我適才一時著急,口中沒了遮攔,你也知道咱們現下的處境,只要稍不注意,那咱們都得死,皇上可不會因為你meimei身子不舒適就留情,給咱們多留些逃跑的機會不是?你也不想你meimei再被皇上抓回皇宮吧,這回若是再回去,她又沒了你救她,可徹底淪為皇上的玩物了?!?/br>
    他頓了頓,打量著江知慎的神情,又道:“但若是咱們今日逃出去,那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放心,即使咱們敗了,本王也會給你留下機會,讓你給你你meimei謀一條新的出路?!?/br>
    他句句戳中要害,面上雖然是在處處為他們兄妹著想,實則是在告知江知慎,已經走到這兒,就再沒有走回頭路的道理,江知宜一個人,不值得讓大家都隨著一起冒險,徹底失去翻身的機會。

    江知慎不再說話了,他直直的望著離王,就此發現眼前的人同之前恍若兩人,他抿了抿唇,將心中有關梁日居身份的疑慮,暫時壓了回去,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

    離王見他有所松動,招手讓自己的侍從過來,出聲囑咐道:“你們不是帶了個郎中在身邊嗎?本王瞧他適才為本王包扎時,醫術還不錯,去讓他給江姑娘瞧瞧病,看能不能暫時壓制住。”

    “是?!蹦鞘虖穆犆⒓慈マk了,江知慎則拱手冷漠的道了聲“多謝殿下”。

    他轉頭看了看江知宜所在的馬車,再也沒有多余的話,也沒有回到她的馬車旁,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不忍去看他meimei那張被病癥折磨的臉,更沒臉去面對。

    第63章 一更   很想她,但可以勉強克服

    “皇上, 我疼,我難受,皇上……”

    飄渺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聲聲傳入聞瞻的耳邊, 聞瞻抬眸隨著那聲音觀望, 只瞧見一個半虛的身影,面容看不大清,只能依稀看到她手中拿著把團扇, 他欲上前詢問, 問她是誰,問她哪里疼, 但那身影瞧見他過去, 又突然消失不見,連帶著聲聲哭泣也沒了回響。

    他慌忙轉頭四下張望, 想尋找適才那人的蹤跡,但原本還白茫茫一片的地方, 霎時變成了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讓他再也看不清萬事萬物。

    “嘶……”聞瞻自昏迷中醒來, 起身的時候不經意間拉扯住肩上的傷口,只感覺到鉆心的疼痛,他抬手撫上肩頭,不由想起適才的夢境, 不自覺的朝著窗外觀看, 只望見同夢境中一樣昏黑的天兒。

    適才可真是噩夢一場,說是噩夢,也不大準確,因為那夢開頭時當真算得上美好。

    他隱隱約約記得, 那是杏雨梨花的春日,粉雕玉琢的姑娘半倚在美人榻上,他坐在她跟前,手中拿著片葉子正吹出聲響,那姑娘用手中的團扇半遮住臉,只露出一雙清眸流盼的秋目和婉轉蛾眉來。

    她直直的望著他,聽得極為認真,偶爾露出幾分嬌笑,他看不見她全部的面容,只能從她微微彎起的杏眼中辨別。

    他沉溺在那雙秋眸中,一時忘了手上的動作,而那和諧畫面卻并未持續太久,柳亸鶯嬌的春日猝然一轉,到了落雪紛飛的冬日,美人臥榻的景象也成了朱甍碧瓦的宮墻。

    姑娘還是那個姑娘,但這回卻是素手搭上殿門,隔著那道門檻,她深深的望了自己一眼,然后便毫不留情的“吱呀”一聲關上了門,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欲抬手扣門,但手指還未搭上殿門,那姑娘又突然開門沖了出來,一把攬住了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懷中,像是正在泣涕漣漣似的,哽咽著聲音說她難受。

    他抬手捧起她的臉,想仔細問問她哪里難受,但只撞見她眸中的重重水霧,霧氣之后,星眸中只有他一個人的面容,他微微閉上眼,低頭吻上她微顫的羽睫,但還未感受到玉軟花柔的美好,再一睜眼,便是滿目蒼茫,只余下他一個人,哪里還有相伴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