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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的囚籠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她心有不悅,瞪大了眼睛,試圖探究那雙帶著疏離感的黑眸。

    待到四目相接之時,周圍靜的沒有半點聲音,只余下被刻意壓低的呼吸聲。

    突然,殿外稟事太監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沉悶的寂靜:“皇上,愉太妃宮里的那個太監,已經被拖出去處死了。”

    聞瞻輕“嗯”一聲,以示應了,眼神并未從江知宜臉上轉開,反而瞇起眼,更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她的模樣一如幾年前的那個春日,容色粉妝玉砌,如新月散下余暉,秋目如波、蛾眉輕斂,帶著懨懨的慵懶。

    唯一的變化是愈發消瘦了,精神氣兒也遠不勝當年,只是那股子他最為厭惡的清傲,仍存在眼角眉梢之間。

    聞瞻微微皺眉,松開了她的下巴,而因他手指用力造成的紅印卻留了下來,襯著白皙如玉的肌膚,顯得尤為刺目。

    他并沒打算因此放過她,反而抬起手指順著她的下頜,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脖頸間,似作無意的詢問:“想不想知道你姑母宮里出了何事?”

    江知宜不敢亂動,也不敢阻攔,只是僵硬著身子,挺直了脊背,如實答了聲“想”。

    他的指尖還停留在她頸上,讓她渾身一震,莫名想起冬日里鉆進衣裳里的雪花,在接觸到溫熱的肌膚,瞬間化成水時,也是這樣的冰涼。

    她突然明白了皇上適才進門時那句話的意思,姑母不能來見她,原來是因為宮中出了事,而能夠處死宮人的,想必是大事。

    聞瞻似乎很滿意她的回應,稍稍偏頭,對著身后侍候的太監李施說道:“來,告訴江家小姐,愉太妃宮里的太監為何被處死。”

    李朝聞聲頓了頓,上前行過禮,才道:“是……是那太監膽大妄為,妄圖與太妃娘娘糾纏,宮人進殿時,正瞧見那太監伏在太妃娘娘膝間……”

    他閃爍其辭,話只說了一半,卻將該說的都說出了口,江知宜眸光暗了暗,思索著他話里的意思。

    什么叫那太監膽大妄為?姑母貴為太妃,雖沒了先帝庇護,但到底是一宮之主,哪個奴才敢自尋死路,意圖與她糾纏?

    李施的話,分明就是在說姑母與那太監有染,行了穢亂宮闈之事,只是這話他不敢直說,才扯了那太監出來。

    此種牽連甚大之事,江知宜不能信,也不敢信。

    她略垂下頭,做出無比恭敬的姿態,出言辯解:“太妃娘娘向來恪守禮法、謹言慎行,斷斷不會做出此種背離宮規之事,其中或有難解的誤會。”

    其實這樣的宮闈秘聞,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但是今夜事事不同尋常,皇上既然當著她的面提起此事,恐怕別有深意,她不敢不答。

    況且她心中清楚,姑母為冷靜自持之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荒唐事來。

    “哦?是嗎?”聞瞻手指聚攏,握上了她的長頸,纖細脆弱的頸,似嬌花兒的莖,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

    他輕笑一聲,手指暗暗用力,面上卻若無其事的詢問:“你覺得,做了、抑或沒做,重要嗎?”

    江知宜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但頸間不斷收縮的手,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她愈發清醒,知道自己此時不過為他人俎上之rou,唯有順著他人意思答話的份兒。

    她屏息放緩了呼吸,努力壓制著難以喘·息的痛苦,故作鎮靜的反問:“那皇上覺得什么才重要?”

    “自然是朕說的話最重要,若朕說她沒做,她就算做了,也是沒做。”聞瞻毫不掩飾,將自己擁有的天子特權,張口便道了出來。

    江知宜用余光瞄著那張滿帶驕矜陰鷙的臉,無話可以反駁。

    他為一國之君,有掌控萬物、生殺予奪的權力,隨口決定一件事的確算不得什么,就像此時她的命,不正攥在他手中嗎?

    “所以,不如你把自己給朕,朕說你姑母什么都沒做?”聞瞻突然話鋒一轉,薄唇張合之間,說得是不著邊際的話。

    話罷,殿外不知何時起了一陣大風,將檐下的宮燈盡數撲滅了,只余下一盞,發出微弱的光芒,那光正打在聞瞻的臉上,使他隱于半明半寐之中,讓人愈發看不分明。

    江知宜霎時怔住,略帶迷茫的望著他,過了許久才道:“臣……臣女惶恐。”

    “惶恐?”聞瞻附身靠近了她,手指繼續收攏,看著她因為恐懼和驚慌已經忘記了呼吸,肩頭不停顫抖,本就瘦削的臉愈發蒼白,額間生出的冷汗潤濕了細碎的發,狼狽至極。

    他卻驀的笑了,緩緩松開手,看著她跌坐在地上。

    江知宜得以脫離束·縛,只覺得似受摘膽剜心之痛,半條腿邁進了鬼門關,又突然得以逃脫。

    她止不住的咳嗽起來,一手撫著長頸上留下的指印,另一手以絲帕掩嘴,直咳到眼中泛起盈盈淚花,成了潤澤一片。

    而罪魁禍首卻像無事發生似的,側身朝著李施伸了伸手,在得到一塊方帕之后,開始仔細擦拭那只碰過江知宜的手。

    擦過之后,便隨意將那帕子扔至桌上,看都沒看她一眼,緩緩起了身,行至殿前。

    已經有太監將宮燈重新點燃,其中傾瀉的光將聞瞻的影子拉的極長,正落在江知宜的身上,把她整個人都攏在昏暗之中。

    江知宜覺得,適才那一瞬,皇帝是真的想取了她的性命,只是不知道為何又突然收手。

    她不敢多想,只是強迫自己止住咳嗽,半俯在地上,啞著嗓子說道:“臣女不知犯了何罪,竟惹得皇上如此震怒,臣女有罪,自當受罰。但今日受太妃娘娘之命進宮,還未來得及見娘娘一面,實在不妥,望皇上開恩,允臣女先去見過娘娘,再來領罰。”

    脖頸間的疼痛猶在,又加之適才好一陣咳嗽,她的嗓音喑啞的不成樣子,但言語之間并無半分遲疑。

    無論如何,她都要先去見姑母一面,才好弄清今夜的種種古怪。

    “是該去看看,也好知曉自己此時的境地。”聞瞻語氣冷淡,未再轉頭看她,只是沖侍候的宮人擺了擺手,示意送她離開。

    江知宜如蒙大赦,又朝他行過禮,才心有余悸的隨著宮人出了殿門。

    看著江知宜的身影越離越遠,直到消失在無邊夜色之中,李施才小心翼翼開了口:“皇上,就這樣放了江家小姐過去嗎?只怕她們姑侄二人一見面,便知道今夜叫江家小姐進宮的,并非愉太妃。”

    聞瞻并未應他的話,而是抬腳邁過門檻,伸手去碰了碰檐下掛著的鳥籠。

    那鳥籠空空如也,沒有一只鳥兒,他卻好似沒看到一樣,向往常一樣,往鳥食罐里添了些吃食,而后問道:“這籠中的鳥,因何不在了?”

    “是那鳥兒不識趣,好吃好喝的供著它,它卻不領情,回回往這籠上撞,一來二去,竟把自己撞死了,奴才這才將它收拾了。”李施面上堆著笑,言語之間滿是諂媚。

    “這就是了。”聞瞻轉頭看了看江知宜離開的方向,平靜的目光起了漣漪,又道:“進了籠子的鳥,朕不放它,它還能逃出去不成?”

    關鳥兒的籠子是囚籠,鳳闕龍樓也是囚籠,既然進來了,再想出去,恐怕只有一條路。

    李施連聲稱“是”,只覺身上生出一層冷汗來,不是因為天寒地凍的天兒,而是因為面前金絲掐成的鳥籠。

    聞瞻神情淡淡,一邊伸手敲著那籠子,一邊詢問:“鎮國公府的那個和尚解決了?”

    “解決了,照皇上的意思,將人吊死在房梁上,拔掉了他惹事的舌頭。”李施壓低了聲音答道。

    聞瞻不甚在意的點點頭,露出些嘲諷的笑意,不屑道:“他既有本事,能想出保別人命的法子,怎么不提前算算,如何保住自己?”

    “有什么本事,奴才瞧他就是胡言亂語,皇上您這樣,是為佛祖清理門戶呢。”李施順著他的話附和,隨手又遞上一塊干凈方帕。

    皇帝格外愛干凈,每每碰過身外之物,都要仔細擦手。

    聞瞻乜他一眼,“你們那么大的動作,沒被鎮國公府里的人聽見?”

    李施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哪能啊,一根細絲勒斷半拉脖子,趁著他舌頭伸出來的時候,利刃一揮,壓根沒給他出聲的機會。”

    “呵!”聞瞻手上的動作一滯,冷言道:“你們倒是有本事。”

    第3章 病重   她不喝就直接灌

    剛才還掛著一輪孤月的天兒,不知何時飄起了洋洋灑灑的雪,扯棉撒絮似的,落在樹枝上、地上,使整片天地都被碎瓊亂玉遮住。

    江知宜如驚弓之鳥,雙腿還有些打顫,但她不敢停下腳步,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唯恐再生出什么變故,將自己置于命懸一線的境地。

    落雪地滑,前面提著宮燈引路的宮人有些跟不上,想勸她慢著些,但看她神色嚴肅,又把滿腔的話都咽了回去,只彎下腰,將步子跨的更大了。

    臨華宮門前有侍從層層把守,生生將朱甍碧瓦的宮殿圍成監牢一般。

    江知宜腳下有些發虛,默默放緩了步子,又抬手將衣衫攏了攏,盡力遮住剛剛遭過難的長頸,才隨著引路宮人進了宮門。

    對著殿門放置的酸枝木云紋美人榻上,愉太妃半倚在那兒,不顧外面呼嘯而過的冷風,正闔著眼小憩,她神情平淡,好似并無任何事情發生。

    江知宜悄然上前,停至榻旁,俯身柔聲叫了聲“姑母”。

    愉太妃緩緩睜開眼,一時沒醒過神來,待看清來人,忙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詫異道:“卿卿,你怎么會來?”

    說起來,她身在深宮,已經許久不曾與娘家人相見,上一次見這侄女,大約還是在半年前。

    她這一問,江知宜更是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問:“不是姑母您請我來的嗎?還特意命了人去接我呢。”

    那些接她的宮人說的清楚,說是姑母想她想的緊,又念著她的病,特意讓她來宮里瞧瞧,要不她怎么會在深夜前來。

    “卿卿這是在尋姑母開心?”愉太妃輕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就要伸手逗她,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她病糊涂了。

    今夜自己突遭詰難,受了與太監有染的污蔑,這會兒正被關在宮中反思,連出殿門的機會都沒有,哪里有命人出宮接人的本事?

    況且她知道卿卿身子骨向來不好,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這樣的嚴寒冬日,又是在晚上,她怎么會毫無顧忌的請卿卿入宮?

    “姑母,卿卿當真是受了姑母之請,才進宮的。”江知宜收起笑臉,稍稍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以示自己并未說什么玩笑話。

    一問一答的幾句話,在兩人腦中一一略過,讓人品出些不對來。

    愉太妃愣怔片刻,隨即便反應過來,反握住她的手問道:“你這一路過來,可曾見過什么人?”

    “只……只見過皇帝。”江知宜眉頭緊鎖,心頭的不安愈發深重起來。

    若說她在見姑母之前,對今夜所經受的一切還存有僥幸,那現在,她的心則已經徹底墜入冰窖之中。

    請她來的不是姑母,會是皇帝嗎?

    若真是皇帝,那自她進宮,到她遇見皇帝,豈不是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這樣處心積慮的謀劃,究竟是為得什么?

    她不敢細想,轉頭看了眼宮門外矗立著的侍從,面露難色的詢問:“姑母,外面的人是看著您的嗎?”

    愉太妃沒有應她,而是揮手讓殿內伺候的人退下,又調轉了話頭:“你碰見皇帝的時候,他可同你說過什么?”

    凜冬之下,宮門前侍從的鐵甲和長劍生出陣陣寒氣,就著身后的漫天瓊瑤,鋪天蓋地的冷意都朝著殿內撲來,格扇門有些抵擋不住,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事到如今,江知宜再不敢隱瞞,伸手拉下自己刻意攏起的衣領,露出紅印累累的脖頸,將進宮前后的種種,一五一十的吐露了出來。

    愉太妃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待聽到皇帝要江知宜以自己來換得她的清白時,終于忍不住痛罵出聲。

    “混賬東西,怪不得今日突然來我宮中,還給我安了這樣入不得耳的罪名,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他怎么敢、怎么敢……”

    她連念兩聲“怎么敢”,抬手撫上江知宜頸間留下的紅印,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雙唇止不住的發顫:“我們江家的嫡女,豈容得他如此折辱,當你是什么?當我鎮國公府是什么?”

    她素來從容理智,鮮少出現這樣怒不可遏的時候,此時卻被氣的滿臉通紅,嘴中滔滔不絕的咒罵。

    江知宜不知該說什么,只聽她疏解完心中的恨意,才出聲勸慰:“姑母,我不過是挨了點兒痛,聽了幾句浪蕩話,算不得什么,只是您……”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愉太妃打斷:“怎么算不得什么?我這就命人去告訴你父親,讓他……”

    后半句話愉太妃沒有再說,是因為咒罵之后,她再次恢復了平靜,知曉命人去知會江載清的話不過是沖動之言。

    且不說她被困在臨華宮之中,壓根沒有命人傳信出去的機會,即使給她機會,她敢嗎?

    皇帝這一招用的太好,直接堵死了她們所有的路,就算她與一個太監有染的事情是假,她也不在乎自己所謂的名聲,可是此事一旦傳出去,鎮國公府能擔住這樣的污名嗎?

    她心生悲戚,整個人都像xiele氣一樣,再沒了剛才的氣勢凌人,只能勉力勾出個笑臉,柔聲安慰:“這點兒事,皇帝就想拿來當威脅,也忒低估了你的珍貴,低估了我們鎮國公府。”

    說著,她故作輕松的起了身,邊往殿門處走,邊高聲命侍女取些消腫止痛的藥來。

    “姑母,其實這不是小事是吧?”江知宜望著她綽約的背影,言語之間并無詢問之意,只有肯定。

    太妃與卑賤低下的太監私通,這是什么樣的罪責,誰都清楚。她們鎮國公府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左右皇帝維護天家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