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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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童一糯過得最慘的一段時間。 童家資金鏈斷裂,童父為了補款打起她的主意,向她索要賠償金,即小時候的醫療費加上高額利息。 他以為她的背后是蕭骕。 他以為蕭骕會為了她償還這筆錢。 可是蕭骕卻失蹤了,別墅也被封鎖了起來。 唯一能夠求助的徐衍之 因父親落馬被迫轉學,能幫助她的人瞬間就變成了零。 童一糯頂著那張軟唧唧的臉在學校外的奶茶店打工,領著微薄的薪水在城中村租房子。 一切都在告訴她。 離開了蕭骕,她就是個廢物。 連檸檬茶都錘不好的廢物。 “小糯,你是在城中村最里面租的房子吧?” “嗯嗯,怎么了?”交接班的李妹是個叁十來歲的父女,平時是個熱心腸,童一糯砸不動的檸檬她都幫著砸了。 “那邊住的人太雜了,你一個那么漂亮的女學生很不安全……” “等下回去…你買雙男人的脫鞋和衣服內褲啥的,鞋子沾點泥巴放在門外,衣褲弄臟弄濕掛起來…” “那邊的房子出過事…兇手還沒抓到呢…小心點,像當年那小姑娘死的時候雨也是那么大……” 李妹指著店門的雨,那么平常的語氣卻聽得童一糯一陣毛骨悚然。 這個李mama不會是講鬼故事科班出身吧? 童一糯本來就膽子小,跟個貓兒一樣。 冒著雨在小攤上買了男人的衣褲和拖鞋,急匆匆回家。 雨很大,小巷深長。 破舊的樓房,亂拉雜密的電網,屋檐下沒人搭理的紅褐色破舊皮沙發。 天黑得快,暗暗的,沒有路燈,雨聲中童一糯聽到了除了自己意外的多余的腳步聲。 往后一看并沒有人,暗紅褐色的瓦轉后忽然露出黑色橡膠雨衣的一角。 有人,還躲起來了。 女孩捂著嘴控制住自己尖叫,心臟咕咚咕咚跳,往樓道里跑。還好走得快,及時趕到了家。 童一糯關緊房門,洗好澡,窩在床上睡不著。 明明夜越來越深,雨前放不過似的越下越狠,墻皮傳來一股潮霉味,房子陰森得讓人無法入睡。 童一糯為了省錢,住在了二樓靠走道的地方。 深夜的腳步格外刺耳,她想起了那個穿著黑色膠衣躲在墻角后的人。 “砰砰砰”門開始劇烈晃動起來,薄薄的木門根本躲不過撞擊。 童一糯躲到陽臺上,絕望地看著木門,想著萬一無法自保她就跳下去。 就在門將要被撞開的一瞬間,聲音消失。 隨機傳來的是鑰匙插進插銷轉動的聲音。 “咔噠”門打開門,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高貴優雅和她的狼狽不堪分別開來。 熟悉的面龐 ,一股濃烈的委屈涌上心頭。 “蕭骕……”女孩滑下欄桿,腿腳一軟,縮在地上哭。 她好害怕,一直在發抖。 陽臺上飄著雨,她被淋得不輕。 薄薄的工字背心被打濕,頭發散亂, 從不諳世事的公主落到社會底層。 她當然是應該害怕的。 黑色的高級皮鞋錚亮,男人踱著步子緩緩走來,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我可憐的寶貝”變得那么不幸。 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天使,應該是很好掌控了吧。 果不其然,被淋得濕嗒嗒的小天使張開雙臂就吻了上來,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吻。 “哥哥”她喊道。 “不是哥哥了”蕭骕,摩挲著她的唇。 “一糯,知道這個吻代表著什么嗎?” 知道。 女孩點點頭,再次顫抖著吻上了他的唇。 瘋批愛什么她來什么,她不要過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