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我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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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澤的輕功很高,即便一身是傷也未能影響他的速度,但叁人也還是等足了兩個時辰,才見到接駕的隊伍前來。 領頭的仍是裴落青,身后帶了一支叁十人左右的隊伍,并一輛半舊的馬車,隔著老遠便能聽見軍靴紛亂踏過土面的聲音。 明夜是最先聽到動靜的,他本靠在石壁上偷瞧柳書意收拾東西,耳中聽得聲音,立馬一躍而起,沖到洞口往外眺望。 柳書意見狀問道:“怎么了?” 遠處的河灘上,一支槍戟林立的小隊正緩緩行來。 “那小太子的侍衛來了。”明夜糾結的轉了下眸,對柳書意道:“我,我得先離開。” 柳書意詫異一瞬,又想明白:“你怕自己的身份不好解釋?” 明夜點了一下頭:“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盤查刺客,我還是躲遠一些……別擔心,我不走,就墜在后面跟著你。”他才不想說,他看到那個姓裴的就心里不舒坦,不想和他打照面,受他盤問。 柳書意心道,我也沒有很擔心……她其實也不想讓明夜和裴落青碰面,這兩人只要站在一起,就會讓她沒來由的心驚rou跳。 明夜同柳書意交代完,又返身去找陳云洲:“太子殿下,若您還記著些鄙人的救命之恩,就請裝作從未見過我吧。我可不想好心救了人,反到把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給搭上。” 陳云洲道:“那若是孤想要同明公子商量禹荒族一事,該要如何聯絡呢?” 明夜一指柳書意:“找她。” 陳云洲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又道:“既然如此,孤也不多留明公子。孤會讓人留下馬匹和盤纏,等我們走后明公子自取便是。” 有人送馬送錢明夜當然樂得接受,心里感念陳云洲的心細,嘴里卻不落場子:“馬匹銀兩就抵了救命之恩,倒是便宜你。” 同處這一夜,陳云洲哪里還看不明白明夜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別扭性格,也就笑道:“自然不算的……以后明公子若有所求,可盡管向孤來提。” 明夜看似不稀罕的哼了一聲,心中卻想,沒想到陳國人這么可惡,他們的小太子倒還算個好人……也罷,看在他這么知情識趣的份上,自己且多分些精力幫他找找解毒之法好了。 那一頭,柳書意已將洞內的東西收拾妥當,包袱皮臟了,披風和小銅爐還在陳云洲身上,實則也就剩下火折子和一柄小匕首,此時見明夜要走,想了想,干脆連著那放煙花的小竹筒一起塞給了他。 “你一個人在外,帶著防身。” “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明夜的眼光留戀的在小匕首上打了個轉,將東西推了回去,“小爺才不需要這些東西。倒是你,整日卷入麻煩里,說不得哪天這些就能救你一命。”說罷,將撿回來的破爛帷帽扣在頭上,一個閃身出了洞。 只是眼見著少年剛拔腿出去,一個旋踵忽然又轉回柳書意身前。 柳書意疑惑的看著他:“可是忘了什么?” 明夜定定的看著她胸口:“昨兒天色暗我沒有發覺……今日一看,怎么覺著好像大了,還晃得人眼暈……” 柳書意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一火折子砸到了他頭上:“你趕緊給我走人——” …… 一隊人按著凌澤的指路行到了山洞附近,裴落青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柳書意曾帶他來過的地方。 他揮手叫停隊伍,親自領著暗衛進洞接人。 陳云洲帶來的侍衛已所剩無幾,如今都安排進了淮城的太子別宮養傷。四個暗衛中有一個受傷頗重,也正躺在床上,剩下兩個還能動彈的便隨凌澤一起前來接駕。 進了山洞,凌澤掃視一眼,沒看到那位明公子,但見太子殿下都沒發話,也就沒有開口。 他此時已重新穿上一身黑衣,帶上覆面,將重重繃帶掩在了衣袍下。又為陳云洲帶去了新的衣物鞋襪,與同僚一起在洞中伺候他穿衣。 柳書意不好留著圍觀,自覺的走了出去。外面清風徐來,日光溫暖,她卻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一扭頭,就看見裴落青正冷著一張臉,幽潭般的眸子寒霜凝結,嚴肅凌厲的瞪視著她。 他帶來的這隊士兵并非自己部下,而是從淮城借來的守軍,這群人大多沒見過裴落青,現下都在偷偷摸摸的瞧這位傳說中鐵血兇殘大將軍的熱鬧。 “胡鬧!”板著臉的青年厲喝了一聲,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怒意。 眾人都被他這殺人般的氣場逼得脖子一縮,柳書意卻一派淡定,只端莊的福了福身:“裴將軍,別來無恙。” 別來?還無恙?昨日明明叫她在寺中乖乖等自己,今日卻在這里驟然相見,一想到她極可能被刺客所傷甚至殺害,他就覺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要冰涼。 “你可知此舉有多兒戲?刺殺兇險堪比戰場,若是每個士兵都如你這般肆意妄為,不聽號令,打仗要如何能勝?!” 柳書意惱了,誰是你的兵? “裴將軍好大的威風。只是若沒有小女子肆意妄為,只怕今日是見不到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自有裴某相救,不需柳小姐插手。柳小姐好好在家中靜等,不要出來添亂,才是幫了裴某大忙。” 合著是嫌我礙事?好你個裴落青! “甚好甚好,既然如此,那以后裴將軍也勿再來找我了。免得哪日小女子又不自量力,添亂了將軍的大事!” 此話一出,裴落青頓時傻眼。 青年臉上的冷意一下就掛不住:“好好的怎么說這話?……你在生氣?這是為何?” 柳書意冷冷一笑:“裴將軍先是過河拆橋,后又嫌我插手添亂……現下卻問小女子為何生氣,真是好沒意思。”一想起他昨日打跑了她的馬,把她一個人丟下,她就止不住的心生惱意。 “我哪有嫌你?又如何過河拆橋了?……不行,我不同意。” “大將軍當真是發號施令慣了,連我見不見人,也要征得您的同意。”柳書意說罷扭頭,只拿眼去瞧著滾滾河水。 裴落青無奈了,背著手來回焦急的走了幾步。 他知道自己說話總是惹柳書意生氣,一時也沒了主意。 父親惹母親生氣的時候是怎么做的? “要不,你打我出氣?”青年突然頓住腳步,直直的杵在柳書意面前,“我看你昨日打的挺開心,可要再多打幾下?” “……誰要打啊,你不疼,我的手倒疼死了。” 裴落青語塞,兇又舍不得兇,訓又不敢再訓,憋了好半晌,終于擠出一腔肺腑之言:“我當真不是嫌你……昨日的刺客太過兇殘,連我都受了傷,實在不敢拿你冒險……” 柳書意一怔:“你受傷了?” 裴落青靈光一閃,突然仿佛抓到了什么竅門,沉聲點頭道:“很重的傷。”他拉開一點包裹嚴實的衣襟,露出脖子上雪白的繃帶。 柳書意仔細的看了一下,傷到脖子,著實危險。 “疼嗎?” “疼。” 柳書意不說話了。 裴落青字斟句酌緩緩道:“裴某也不過一介凡人,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你若不高興事后拿我如何撒氣都行,只是莫要再如此任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會擔心。” 是誰說自己千軍萬馬,不在話下的? 柳書意輕飄飄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昨日的兇險她也是親眼所見,氣惱是有,但并非不理解裴落青的回護之心。若非要追究起來,還是那種只能躲在別人身后,什么忙也幫不上的無力感更讓她氣悶難受。 身后,兩個暗衛從洞中走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和揶揄。 裴將軍那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人物,昨夜里才見識了那位殺星砍人如切瓜的兇殘,今兒就見到他這么輕聲細語的同姑娘說話,當真是讓人好不習慣…… ================= #po18bb. (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