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非明(言煦x姜了) #8473;ǒ18мǒ.#269;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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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山上,言煦坐在馬上看著因為一支射過來的弩箭就大叫了一聲逃跑的秦城侯世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十六歲到京城,這都快第四年了,他一直聽他娘的話,乖乖在京城當個閑散的世子,誰知道頭回從皇帝那兒接差事就碰上這件事。 此前是秦城侯府負責運送的貢品被這凌山上的山匪劫走了,所以皇帝派了秦城侯世子帶兵來剿匪,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酒下的令,就叫他來做副將。 這秦城侯世子鄭驍是出了名的浪蕩紈绔,雖然平日里在京城言煦也沒少跟他在一處喝酒,但剿匪這種事,果然是不能指望的。 這才剛上山,那群山匪就是放了個箭他就被嚇跑了。 看著四散混亂的隊伍,言煦揉了揉眉心對親信說:“找地方躲起來,等我消息。” 他被俘了。 猶記得那兩個土匪,一胖一瘦,胖的那個問:“喂,你是不是秦城侯世子啊?”īz?аňs?ū.cō?(izhanshu.) 他正準備回答。 “肯定是啊,長得那么白凈,穿的又那么好,難不成是那個端王世子啊?聽說端王長的就兇神惡煞的,還懼內,他老婆當年都能嚇跑訴莫人,得是個多兇狠的角色啊,生的兒子能是這樣嗎?”瘦的那個答。 言煦看了看這山頭,嘆了口氣。 要是他爹聽到這種話,估計能立刻帶人把這兒給鏟了。 “老大說了,不是秦城侯世子的話就直接殺了,我看這小子……” “我是秦城侯世子。”言煦立刻認了下來。 言煦意識到長得好看確實能有不少方便,還得從十五歲的時候說起。 他爹帶著他去西域出使,碰到個小國的女王,他幫忙談了些生意,此前一直沒說通的事情那女王立刻就答應下來了,還拉著他問了年紀喜好,差點兒就直接留下當女婿了。 他娘說,他爹也不是長得丑,就是長了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樣子,所以談兩國貿易總是麻煩,他就長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卻是個比他爹冷淡得多的性子。 雖說如此言煦坐在山寨里,看著一眾人待他和善的樣子,總還是有疑惑的。 第一次見姜了的時候,他坐在院子里仔細觀察著這山寨的位置和地形,將這些東西都記了下來,而后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 她左右兩只手一共提著五只雞,遞給了做飯的大嬸,拍了拍身上的灰沖他揚了揚頭:“你是鄭驍?” 他反應了一陣,勉強點了頭。 他才點頭,那女子突然就到了他面前,面面相對著,她歪著頭皺眉說:“怎么比小時候瘦了那么多。” 姜了落草為寇之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這一點言煦是知道的,而且還知道她爹當年的案子,是個冤案,由此家里才敗落。只是礙于時機,皇帝最近才準備平反。所以給的令是,能讓他們降便降,實在不行再動手。 不過他的確不知道姜了和鄭驍小時候訂過婚。 他終于明白過來這山寨里的人為什么對他和善了,看著他們張燈結彩準備給他倆辦婚事的樣子,言煦頭一陣陣疼。 “大娘,我來吧。”他看到一個大娘背著柴火,壓得腰都要折過來了,正想上去幫忙,那大娘一把把他推開。 他猝不及防,這大娘勁兒還不小,于是不禁踉蹌了兩步。 “誒,姑爺你這弱身子骨,好好待著吧。”大娘說。 …… 他忘了,鄭驍是個拉弓都拉不開幾分的貴公子。 “江大娘,我來吧。” 姜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一把扛過那柴火,還回過頭沖言煦笑了笑,他愣了愣,很想夸贊她力氣不小,忍了下來,回以一個還算溫柔的笑。 那幾日他幾乎每時每刻都要提醒自己,他很文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言煦每日除了在周遭勘探地勢,打探他們山寨的布防,也就沒別的事。有一日路過山寨里的學堂的時候,就進去看了看。 “這些書……”言煦忍不住了,這學堂里用的詩經,一首里得有七八個錯字,都不知道是誰手抄下來的,他問道,“你們從哪兒買的?” “都是先生默下來,我們再抄下來的。”一個童子答道。 他又一打聽,好嘛,這先生也就是個上過一年學堂的人,主業其實是鐵匠。 聽著一陣讀書聲把“關關雎鳩”念作“關關睢鳩”,他夜里怎么也睡不著,連夜起來把自己還能記住的篇目都默了下來。 從此他多了件事,在山寨里教這群孩子讀書。 但他實在想不通姜了為什么沒事兒就坐在下頭,有哪個搗蛋的孩子不聽話,她就打一把那個孩子的頭,嘴里說著“老實點兒”,把人嚇得不行,而后又轉過頭,甜甜笑著看著他。 …… 他勉強笑了笑,心里開始想他離家時已經初有狂妄樣子的言瑜。 他meimei長大了不會也是這樣吧。 這山寨里比他想的要祥和得多,看著手下給他悄悄遞來的消息,他們已經藏好了,他再把知道的傳出去,來個里應外合倒不成問題。 他正坐在院子里想這件事,一支糖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給你,他們今天下山買來的。”姜了笑著遞給他。 那是一個猴子造型的糖人,他不愛吃甜食,但看到她期盼的目光,還是吃了起來。 “你為什么要劫貢品?”言煦問了出來。 姜了倒是坦誠:“因為那批貢品是你們家押的唄,本來以為你在的,結果沒見著。還好,皇帝派你來剿匪,還是能見到的。” 她笑起來總是很爽朗明媚的,言煦想了想勸降的事,問:“那咱們成親之后呢?你還要在這山上嗎?” “不了,咱們成親,我就跟你下山,就當我降了朝廷。” 他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她想得那么清楚。 姜了站了起來,看著這山間的土地屋舍說:“當年大家都是活不下去才到這兒的,但是如今你也看到了,因為人多起來,官府總是派人來,大家都過不好日子。這些孩子也沒有老師,寨里也沒好大夫給老人家治病,處處都是麻煩。到時候跟朝廷好好談談條件,能降便降了吧。” 看著她目光里的清明沉靜,言煦突然啞然失笑。 這丫頭這時候才看起來像傳聞里那個惡匪。 他仰著頭問:“那干嘛非得跟我成親了再降?” 姜了理所當然回:“下山了你會跟我成親嗎?你放心,是我喜歡你,所以非得跟你成這個親,我知道,咱們的親事早就不作數了,下山之后,咱們也還是沒關系的。” 的確,以秦城侯府現在的地位,怎么可能認下這門親事,鄭驍在京城里相好的姑娘都能排兩條街了,更不會看得上她。 她只是為了,一份喜歡,才拖著這件事。 “你就那么喜歡……我嗎?”他有些不解姜了的喜歡究竟從何而來。 “嗯,很喜歡,從小就喜歡。”她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里總是歡喜高興的,比這天上的星空也明朗幾分。 不知為何,他心里突然有一陣失落。 那夜他畫下了這個山寨的地形和布防,還在想要如何處置這接下來的事,突然門口就起了敲門聲。 他順勢將圖紙藏在了被子底下,應了一聲,就看姜了端著一鍋東西進來了。 “呼,”那鍋很燙,她放下之后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說,“剛燉的雞湯,山里夜里涼,你喝一碗吧。” 言煦點了點頭,正準備盛湯的時候,就看姜了走向了床。 “你這被子是不是薄了啊……” 他的圖。 他放下碗就往床榻那兒走,說著“不薄”,兩人便有些拉扯起來,結果姜了腳一滑倒在了床上,順勢把他也拉了下來。 他壓在她身上,四目相對著,他趁著人不注意趕緊摸到了圖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床底下。 她紅了臉低聲說:“你那么著急啊?” 言煦皺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被姜了壓在了身下。 “其實也不用等成親的。” 她吻上來的時候,那是言煦這輩子第一次腦子什么也反應不出來,他想推開,又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能推開,畢竟他是鄭驍,應該沒力氣掙脫她才對。 這話他就是用來騙自己罷了,他是主動回應的。 微弱的燭火中,要解下衣服時,他攔住了她。 他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我會跟你成親的”,他不知道姜了那個時候是不是當他在玩笑,她什么也沒說,顫著眼抱了抱他。 他最后也沒把那圖交出去,想找個時機跟姜了把身份說清楚,再商討下山的事。 結果那個他以為已經跑回京城的鄭驍回來了。 他被姜了手底下的人帶到寨門,看到面前臉色鐵青的姜了和裝著不害怕的鄭驍的時候,心底就生出了一股寒意。 此時一個被說長得兇的言渚路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