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鷗鷺立(明封x杏杳林輔生x元殊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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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渚跟那道澄清陸思音身份的圣旨回到延吳的時候,杏杳是聽著外頭有人議論這才知道,而后恍神了許久。 夜里明封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她沉著臉坐在案前,淡淡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抽走。 “侯爺的事你早就知道。”她聲調冷著,明封抿著唇應了一聲。 “那我第一夜進肅遠侯府……”她有些難以啟齒。 不顧她的逃離,明封從背后抱住她:“是我。” 果然。 那一夜她雖然神智迷蒙著,但后來成親的時候,摟著他的肩腰,感受到身下的硬物時,心里那股熟悉感總之揮之不去,甚至連身上人生疏的樣子都是相似的,但她沒有細想。 “從一開始就騙我,那些時候看我整日憂心你倒是看樂子!”她蹙眉。 明封沒辦法否認這一點,那時候得了陸思音的令,也知道她專程找未娶親的他,其實本就是想等事情過了將杏杳許配給他。所以后來在府中碰到她,雖不得完全親近,也總是格外在意,幫她一些小事,就這樣才有了牽扯。 后來看著這人,一邊憂慮他們的事被發現,是生死難料的,一邊又總是忍不住跟他親近,糾結了許久的時日。那時他總是欲言又止,只說陸思音一定不會怪罪,叫她安心等著,她又不肯信。 “我不能說。”他環著她的腰,惹得面前的人掙扎起來。 “我生氣了,別鎖著我。”她去掰他的指頭都扯不開。 才生產完,孩子有時吵鬧,這些日子她脾氣也大一些。明封不放手,看她粉腮更紅,嗔怒著,就算生氣也沒真的惱怒,而后直接抱起她坐到桌子上。 “要打要罵都好,不許鬧著要走。”他仍舊錮住人的腰身。 “誰稀罕罵你,”她垂眸,現下尷尬惱怒雖然多,她也知道他并非刻意,如今知道真相,面對陸思音反而也沒從前那般難受,只是氣兒沒順過來還是擰巴著,嘟囔道,“那你從前……究竟是喜歡,還是只是因為侯爺的安排才親近我。” “因為喜歡。”他坦白說,面前的人似乎才舒服了一些。 那一夜杏杳是半夢半醒,他卻是全然清醒。她很乖順,讓來做這件事覺得難堪的他也沒那么難受。了事的時候,他久久未從歡愉里清醒過來,比他更不清醒的人卻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啃咬了幾下,哼哼唧唧地睡過去了。他捏著她的鼻子看她睡夢中嬌憨皺眉樣子,心中除了從小的職責之外,多了些別樣的溫暖。 她是喜歡鬧脾氣的,溫柔和順之外,多了活潑膽大,與他這樣的性子大不一樣,卻因此那么讓人喜歡。他去親近她,也是一點點被她俘獲。 “我還生著氣呢,”見他親了上來,杏杳推開他,“今夜去跟孩子睡去,不許招惹我。” “好,”他應承著,又吻了她一下,“明日要消氣,我想抱你睡覺。” 她“噗嗤”笑了出來,又裝著冷臉推了他一把。 看他站在外面哄孩子睡覺的時候,杏杳也笑著。夏夜不長,這氣自然也持久不了。 人物分界線 林輔生和他老婆的初遇(×初次打架) 越州城地處東,也算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是連年到此處的地方官員皆不得善果,有的被流兵劫殺,有的待不滿半年就連連上書要離開。 言滄叛亂一事,越州也有大族參與,這幾個月來更沒有個安生。 只是街上的酒肆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喧鬧,老板才笑呵呵給人添上一碗好酒,轉眼聽到一道清朗男聲,他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異鄉人,只是看那人打扮不俗,也笑眼盈盈上前招待著。 “客官請用,這些都是越州有名的菜式。” 林輔生才將折扇擱下動起了筷子,那老板突然就聽到一陣吵鬧,而后他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臉色就變了。 “喂,”元殊月進來看到那抹青藍衣衫的身影就走近推了林輔生一把,“剛才是你在街上讓人把那個阿嬤送去衙門的?” 剛夾起來的膾rou就這樣掉在了桌上。 老板見她就趕緊退了兩步。 元殊月走到林輔生身旁看了看他嘟囔:“長得還人模狗樣,做事倒是冷酷。” “偷盜者自然應該交給衙門。”他接著吃飯。 她冷笑一聲:“偷盜?那人詐那阿嬤不識字,擅改了買賣田地的契約,她只是去拿回自己應得的。” “這意思就是,那老婦能進得去那宅院,姑娘出力不少,”林輔生笑說,聽這個語氣必然是知情者,“她若有冤屈,也可去衙門說清楚,自有律法。” 剛才那個場面,他也聽懂了些許內情,叫人將那老人送去衙門,是怕她被那人的家丁給打死了,倒不想是有人幫忙的。 被戳破她也不惱:“衙門要是有用這越州早清凈了。對,我就是摻和了,那你也叫人把我送去衙門啊。” 身旁的隨從拉了拉元殊月的手:“姑娘,聽說越州的新通判就要來了,老爺讓你最近時日收斂一些……” 她不以為然:“誰管那個新通判,上一個我也沒怕過。那人還專程寫信給阿爹提前拜會,那字跡跟我爹書房里掛的字倒是神似,一樣的刻板迂腐,一看就是個老頭子,跟前一個沒什么差別,還能難對付到哪里去?” “聽說先帝時重臣元流前輩,自先帝死后就隱居在越州,行事仁善頗得人望,只是老來一女,驕橫霸道,越州鄉鄰、官員皆畏之,姑娘頗有這風范啊。” 言語里他已經聽出這人的身份,只是還要裝著逗弄。 “這越州只有過街老鼠畏我,你也是啊?”她怒氣起了,一腳踩在長凳上,一腳踩在桌子上,那腳就在飯菜邊上,讓林輔生一口也不能吃了。 “看你是個新來的,不該管的事別管,待會兒跟我去一趟衙門,嘴皮子那么利落就去幫我做個訟師,把人救出來這事兒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坐在長凳一頭,看著另一邊的靴子,將筷箸放下:“在下若是不肯呢。” 元殊月俯下身靠近他:“你試試。” 四目相對,倒是沒看出誰在示弱,忽而林輔生一笑,猛地站了起來拿起折扇放下錢財就向門口走去。 “誒!” 那長凳一瞬間失去了平衡,一端翹起,元殊月突然就向后倒去。 “姑娘!” 她狼狽地被幾個侍從扶住才沒有直接跌在地上,看著面前噼里啪啦倒下的凳子和桌盤,她看著周圍的人說:“看什么看?”眾人皆收回目光。 而后便咬牙盯著門口說:“去給我打聽這小子是誰!” 誰知那抹青藍身影又出現在了門前,林輔生倒退了兩步扇著扇子看著她笑說:“在下林輔生,新任越州通判,就是姑娘方才說的那個老頭子。” 這些堂中人皆面面相覷,元殊月愣神一陣后雖有些心虛,想到掛在元流書房的那幅字上的落款,硬著頭皮問:“林放之是你什么人?” “不巧,正是家父。”他瞇眼笑著。 林太傅跟元流有些交情,這也是他提前給元流寫了信的緣故,小時候練字是林太傅教的,自然學了幾分像。 “家父若是知道姑娘說他寫字刻板迂腐,倒該是能氣個一陣。”他笑說。 她急了脾氣說:“你給我等著。” “在下還要在這兒叁年,必定不會提前調職,”他搖著扇子走開,“恭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