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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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咱們也回去吧。”喬赟踩著那全是積水的地板,看言渚盯著那馬車遠去那么久實在受不了了才問出口。 “你先回府。”而后他便又不知往哪里去了。 夜里房間昏暗的角落里并沒有燭光照射至,一男一女衣衫半解在那角落里纏綿親吻,粗重的喘息在燭火搖晃間顯得曖昧異常。 阿依雙腿架在謝清源身上,唇齒相離之后面前的人還是一臉的克制嚴肅,謝清源看了看自己被她解開的腰帶,青著臉就要將她放下,卻對上她可憐的眼神。 “這回,總不是因為鹿血酒……”她低聲說著,也不敢再去看謝清源的神情。 總是她誘著逼著,這個人才能給她幾分親昵。 他沒有答話,府中的侍者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二人。 “端王駕臨。” 謝清源果斷將她又推開的時候,阿依心頭一酸,咬著下唇賭氣般跟著他出去。 她內心煩躁,心想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在此時來搗亂,卻看到言渚皺著眉站在庭院中,面容不善。 “謝清源,”言渚對著站在廊下的他開口道,“四年前想做沒做成的事,明日我便給你這個機會。” 謝清源在廊下也皺起眉,瘦削的面容上有太多疑慮。 軍功的事總算事落定,白日里傳來消息,陸執禮封了武毅伯,雍錫沒有多留,皇帝拒絕了之后他便也帶著人趕回訴莫去了。 陸思音算是松了口氣,突然綠英說喬赟來尋她了。 他也是悄悄來的,說是有封信一定要親自送到她手上。 “護好喬赟。” 綠英有些莫名其妙讀著這信上的字。 陸思音皺眉對喬赟說:“你家主子叫我護好你,是何意?” 喬赟也是一臉不解將那信紙接了過去,心下頓時升起一陣不安。 “思音!”陸執禮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急著回來,才踏進屋子便焦急道:“思音,端王出事了。” 陸執禮突然看到這屋子里好像還有個旁的人,霎時也沒有再接著說。喬赟在聽到陸執禮的話的時候,只愣了半刻便要轉身出去。 “明封,拿下。”陸思音出聲,明封得了令便直接拔了劍。 她聽到打斗聲持續了一陣,后來停歇之后喬赟還不停叫喊著“放開”。 “帶下去,先關起來。”陸思音不自覺十指有些發抖。 “肅遠侯,”喬赟喊叫著,“我出去才能保殿下無恙。” “帶下去。”陸思音仍舊不為所動。 她慢慢聽陸執禮將事情講來,說是今日謝清源突然提起了四年前的一樁舊事。當年平定蜀中匪患,對所收繳財物登記造冊的時候,言渚從中牟利,最終上交的財物只有當初收繳的六成。謝清源舊事重提本就是蹊蹺,而言渚竟然也承認了。 “本來陛下想將他禁足府中,允準他申辯,奈何他也不辯解反而直接承認,陛下大怒就將人下獄了。” 謝清源…… “喬赟怎么樣了?”她問。 明封頷首:“現下也不叫喊了,只是一個勁兒說要見您。” “我去見他,你在外頭守著,絕不能將人放出去。” 她只覺得頭昏腦漲,喬赟也是方才叫喊得急切了,現在嗓子啞著,見她來了又趕緊想起身,奈何手腳都被縛住不得動彈。 “蜀中貪污之事,是你家主子的罪名,”她說出來的時候,喬赟也沒什么反應,像是早就知道,她便接著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肅遠侯不必問這么多,只要放我出去,罪名就落不到殿下身上。”他仍舊堅持。 “你家主子既然叫我護好你,我就不可能讓你去犯險,你若是不說,咱們就耗著,等著你主子撐不下去嗎?”她說到后頭也是氣急。 看見她擰著眉一副不罷休的樣子,喬赟垂下眸。 將他托付給肅遠侯,大抵的意思,就是言渚是相信肅遠侯的。 “貪污的人,”他囁嚅著,“是我父親。” “蜀中大旱洪澇不斷,民不聊生,匪患頻出,派來治蜀的官員各自為政,一味鎮壓,朝廷撥付的賑災所用盡皆盤剝,所剩無幾,”他坐在角落里也不再去掙扎,“我父親是岐陽刺史,大旱災年,未有糧食,山匪與城內富商勾結,平定匪患之后富商抄家,一律錢財盡皆充公,按規矩是要全都送到府鎮的。但當時賑災銀款尚且不足,府尹又不肯通融,且這筆錢財上交之后必定是了無音訊,所以當時父親便作了假。” “那與端王有何關系?” “平定匪患的,便是端王,當時父親欲瞞著他做下此事,被他知曉,端王便默許了。” 的確算是同謀。 陸思音抿著唇思索了一陣才接著問:“謝清源,又是怎么一回事?” “謝清源本是我父親僚屬,當時做賬的,便是他。起初我父親與他準備等到災患平定便請罪,但我父親未等到那一日便積勞成疾而死,端王后來按下不提,也不許謝清源再提起此事,一直安穩到了現在,我也不知他為何突然……”喬赟的確想不通,本來懊惱著的他突然想起昨晚言渚都快到了宵禁時候才回府。 言渚說叫他明日去給肅遠侯送個信,莫名其妙還多看了他幾眼。 “以后她說的話,你便當做是我的話,不許違背。” 當時他聽不懂這話,現下看來,昨晚恐怕他已經料好了今日一切。 “你想出去,是想去頂了那罪名?”陸思音沉聲問。 喬赟不答,但他的確只能這樣做。 良久后陸思音才起身,也沒有要給他解開束縛的意思。 “你便在我府上待著吧,”她閉著眼聽著門外風聲,心沉下來撇過臉,一雙眼睛仍舊覆著一層迷蒙,“你家主子不會出事的。” 她隱隱覺得,這事情便是他給淑妃的答案,謝清源只是照著他的安排做事。 原來他讓她不要去理別的事,是為了此刻。 她站在廊下突然嘲諷一笑,綠英也并不明白此刻狀況,猶豫著勸道:“這樣的事情,避開為好。” 他也是要她避開的。 “他的事,樁樁件件都跟我有干系,憑什么避開。”她袖下的拳緊握。 既然說了要她等著共同離開的那一日,他的一切,本來就與她脫不了干系了。 —————— 是時候讓大家知道言狗不僅在感情上虎,事實上干什么都很虎()在氣死音音的邊緣大鵬展翅:) 首發:āγцsんцщц.cǒм(ayushuw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