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口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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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音的酒量是從小灌出來的,就是不愿讓她酒后失態做出什么來。 但她從小被人刺殺下毒太多,吃下的各類藥也不少,腸胃并不好。酒喝得多了不免難受眩暈,隱隱覺得有嘔吐之欲。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結束她才如釋重負,但整個人反應也慢了一拍。 “侯爺小心。”綠英輕喚道。 而陸思音耳中有嗡鳴之聲,直接踏空了一節階梯,綠英一時也沒拉得住。 她心下一驚以為就要坐下去,卻被一只手臂扶住了腰背。 那熟悉的味道再縈繞在她周圍,她心中驚嚇更甚于跌下樓梯。 “侯爺小心。”言渚聲音慵懶,喝多了些酒他現下身形也不似起初穩重,他貼著陸思音的左臂,酒氣從他嘴中緩慢吐出繞了陸思音全身。 懷中的人似乎身子僵硬,他皺眉看了看壓在他手臂上的腰背,為何這身形也頗有幾分熟識之感。 而后他下意識手指微收劃過陸思音的腰,夜色里去看她那左耳,倒是白凈得很。只是他的動作激得她身子一抖往后退了一步:“多謝端王。” 言渚只說不必,走至宮門前陸思音正欲上馬車,覺得這一日的惶恐總算過去,那地獄聲音又攀扯上了她。 “侯爺,”言渚開口道,“我家的馬夫不知去了哪里,不若你載我一程好了,就當報方才之恩了。” 她掀起車簾的動作一滯。 綠英在放下車簾的時候隱有擔心,但還是看著二人端坐在馬車兩側。 言渚雙手環胸靜看著對面的陸思音,盡管她再怎么偽裝看上去也還是顯得舉止僵硬。 “本王聽說侯爺昨日打死了府中的侍妾?” 她低垂著眸:“怎么這樣的事情也傳入貴人耳中了。” “因為本王特意打聽的。” 他直言不諱倒是讓陸思音的笑僵在了臉上:“端王這是何意。” 只聽馬車壓過石板輕微響動,而后是一陣衣物摩擦的細碎聲。 “那肅遠侯究竟為何要打死那個侍妾呢?” 言渚坐在了她身旁,渾身的氣息將陸思音包裹著,她不愿示弱自然不動,只任憑言渚端詳著她每一分表情。 “端王應該知曉,這世上沒有那么巧的事。您府中多年連個侍妾都沒有,出了名的清凈,每至青樓也不過是為了賞舞聽曲兒,少有風流韻事。怎么恰巧就是那一日我的侍妾與您都中了藥,在那青樓里共處一室了呢?” 言渚眉微挑倒覺得多了幾分意思:“然后呢?” 陸思音沉聲道:“既然有人想借一個賤妾來敗壞我與王爺之間的關系,那本侯自然不能讓他得逞,這樣一個女子留著徒生禍害,死了所有事情也就一筆勾銷了。” “一筆勾銷?”言渚輕笑出聲,周身慵懶透露出一股風流只可惜面前的人什么也看不到。 “我還以為王爺見到了我的玉佩,還殺了那女人,是故意要敗本王的面子呢。” 陸思音只覺得他的聲音有了幾分那迷亂夜里的樣子,心頭一陣發毛。 “王爺誤會了,我那妾室又瞎又啞,只會臟了您的床鋪,我還以為玉佩是她偷來的呢。” “那本王倒是好奇,這樣一個女子被你養在府中多年,你還從未碰她,”言渚一手扶在馬車上,靠近陸思音的面頰,“肅遠侯又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難不成是……不能人道?” 說著他的視線下移,陸思音被他說得下意識收緊腿間,心中羞憤面上被酒催出了一片薄紅。 “呵,那侍妾被我覺出端倪的時候,我說要將她送到您府上,她哭著搖頭求我,想來端王殿下侍候女人的本事,也是十分不堪吧,才讓人寧死也不愿接近。” 二人你來我往這番拌嘴倒是把對方都激怒了,不過說到底這樣的話傷言渚更多。 他輕蔑一笑轉到陸思音身前,雙手撐在馬車上將她籠在自己身下。他本意是因這樣的姿勢有威壓之感,但陸思音感受到軀體擋在了自己身前,而后被他困在身下的動作將她徹底激怒,她出手要一推。 卻不想她的力道難以撼動言渚反倒被他順手反鎖了臂膀。 陸思音嘗試著積蓄力量,卻發現身后的男子許是酒喝多了不管不顧起來,力道用了十成,若是他真再掰過幾寸她這胳膊就得斷了,她抿著唇難堪起來。 他將她壓在馬車側壁上:“只可惜侯爺眼睛不好,又是個男子,不然本王也能讓侯爺看看……” 他見陸思音掙扎得厲害,臉色也難看起來心里就痛快了幾分,他附在她耳邊:“我伺候女人的本事究竟如何。” 而后他就輕巧松開,看陸思音神情憤懣他輕松笑道:“侯爺也不必與我打啞謎了,那個女子根本沒死,若是真有意給本王幾分薄面,不如就將她交出來吧?” 她又是一怔,鎮定道:“王爺妄言了,那人是不是我親手打死的,難道殿下比我還清楚?” 她這樣死不承認,言渚倒是莫名想起那個摔他玉佩的女人。若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會說話,恐怕也與這個肅遠侯一樣嘴硬。 “肅遠侯手下辦事真是不夠小心,”言渚彎下腰,在這狹窄的空間里就算他坐在對面也十分靠近陸思音,“人的確是燒了個干凈,但是本王叫人特意看了一眼牙齒頭顱,肅遠侯恐怕不知道那燒死的尸體,是少了兩顆臼齒的。” 陸思音背后起了一層汗,她往上伸了伸身子,總覺得當夜意亂情迷言渚恐怕也不一定確信自己所見便道:“那又如何?難道王爺連我小妾牙齒都管上了?” “別的本王的確不敢說,不過那女人身上,還真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言渚低沉的笑聲在這狹窄地方充斥,“本王的記性好得很,不至于嘗過的地方都記不清。” 伴隨著那略帶情色意味的笑聲和言渚直白的話,她又想起那一夜面前的人是如何撬開她的嘴舔過每一顆牙齒將她的yin水送入她嘴中的。她氣血上涌,牙齒咬在一處心底止不住泛起酸澀難堪。 “端王未免過于放肆了,”她渾身顫抖著,連嘴唇也止不住在打顫,“占我侍妾還在我面前招搖,難不成端王多年未有妻妾,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欺侮他人妻妾上了嗎?” 未等言渚回應她便接著道:“我肅遠侯府沒那么容易被欺侮,還請端王自重,我的妾室就是死了也斷不會送到您身上。” 馬車漸停,綠英不敢掀簾輕聲道:“端王府邸已至。” 下車之前言渚看了一眼端坐著的陸思音,實現移到她腰間所掛的玉虎上,伸手直接從她腰間扯了下來,陸思音下意識去奪卻被他輕松閃過,看她氣急的樣子言渚莫名覺得心情暢快了許多。 “侯爺什么時候想通了便把人和玉佩給本王送來,到時候這玉虎我一定原樣歸還。” 男主現在非得把人找到,一是因為確實有性欲和征服欲的加持,二就是覺得自己面子掛不住(被女主和‘女主’雙重無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