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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他聲音的響起,舞臺上燃起明亮火焰。 如他心意,由左向右,隨風生長,又漸漸止息。 “你銳利我就腥風血雨洋洋灑灑當個寫手。” ‘呈光’們也是第一次,欣賞到這樣的呈哥。 他的身上本來就帶著一種極其矛盾的氣質,既疏離冷淡,又帶著幾分銳利果決,明朗時如刀,決絕時更如刃。 他們能回以給他的,是更猛烈的歡呼尖叫聲。 林白宴站在舞臺的最中央,承接上聞予呈的漸次高昂的情緒開口的同時,儲亦宸的聲線與他重合。 “就讓我緊跟著你起承轉合讓我為你寫一本恐怖小說 誰可疑誰可憐 誰無辜 誰茍活我已經看到最后結果” 輕聲融合節拍的輕聲鼓點,一點點地將情緒往上推。 最后,一直背對眾人的男人轉過身來。 “是司燁!” 所有人下意識的,腦海里都閃過了一個念頭:“顧修呢?!” 可臺上的男人帶著無盡的魅力,完全無法讓人去分神思考和猜測。 他的聲音堅定,與聞予呈一起: “就讓我來代替你承先啟后刻骨銘心像一本情愛小說 越血流 越手酸心越空rou越痛千刀萬剮的感情才生動” 于此同時,是誰指尖輕兌,打出一個清脆響指。 舞臺上驟然落下綿綿小雨,如銀針,如細絲,緩緩而落,卻在一時間也無法輕易濡濕少年們的衣服和頭發。 曲調節奏稍快,而唱著歌詞的人卻用空靈嗓音將這段唱段拉長。 混著雨聲,羞羞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自升降臺上緩緩登臺。 細雨如絲,落在她的短發上,以及遮著右半張臉的面罩上。 “不要還給我——” 空靈絕望的嗓音,漸次的將情緒推進。 她的左眼下粘著一枚銀色的淚痣,在雨幕和舞臺中閃閃的發著光。 臺下,終于有人回過神來,尖叫出聲:“是顧修!” 為什么她總是能在每一場舞臺都帶著給人驚喜啊?! 雨聲帶來切切嘈雜,可她的聲音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不要還給我——” 伴隨著最后那一個高音落下,她摘下那遮擋面容的半幅面具。 是絕望的,哀傷的,痛徹心扉的,夸張的重色眼影蓋住了她原本的面容。 左臉明媚,右臉陰霾。 她陷在巨大的陰影里,對著眾人勾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不比往日燦爛純真,更多的,還是讓臺下的人緊緊地揪住了心臟。 漸漸的,右邊的妝容被雨水沖刷,露出她本來的容貌。 她的雙目蒙塵,像是陷進了一個巨大旋渦里。 雙手用力揚起下落,那連綿細雨便倏的靜止,停在空中。 伴奏也伴隨著這一動作,驟然停頓下來。 臺下的觀眾們驚了:“這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雨點,仿若停在空中。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她一步步,走下高高的升降臺,面無表情地走到林白宴的身邊。 此時的林白宴的身上,已經被捆上了銀絲般的細線。 她茶色的眼瞳里裝滿了憐憫,伸出手,素白的指尖輕撫了一下林白宴的臉頰后,一觸即離。 她退開后,所有的燈光都聚焦在了林白宴的身上。 把焦點交還給了C位。 伴隨著尖叫聲,曲聲再次揚起,帶著熱烈。 與之相襯的是林白宴的動作表達溫柔細膩。 無數數不盡的銀絲牽絆著他的腳步。 浮煙再漫過來,他奮力跳動,身上的銀絲漸次越纏越緊,割裂了整齊筆挺的西裝,也漸次割進血rou里,沁出鮮紅的血液。 這一刻,他是被情愛折磨的撕裂者,也是心甘情愿為心愛的人奉上一顆血淋淋的真心的卑微弱勢方。 【我的天吶,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宴神!】 【嗚嗚嗚看哭我了!宴神你別這么痛苦了,我愛你啊我愛你啊!】 一聲哀嘆,他沉沉跪下,比較之前兩part更高階的音,褪去往日清冷,揚著聲將唱段又送上了一個新高度。 “再去捉摸都太遲了手心rou的牽連早已沒有用了 眼看失去靈魂的空殼魂不附體的兩個人” 燈光再度明亮寬敞地拉到了眾人的頭頂。 五個人默契到不需要互換眼神,就能同步和聲。 “再去著墨都太多了再濃烈的故事 都算太俗氣了 寫到哪里能剛好就好才能看得要死要活” “——愛也要死要活。” 伴隨著最后一聲落下,聚光燈分列成五束淺淺光源,紛紛落在五個少年的身上。 儲亦宸手里的薔薇花慢慢枯萎凋謝,片片花瓣落下。 紛紛雨聲再度落下,淋濕少年們的發。 臺下靜了有足足五秒,才爆發了出了本場公演以來,最熱烈最炙熱的尖叫聲。 “‘夢幻舞臺’,名不虛傳!” “太棒了太棒了啊!!!” “希望就地成團出道可以嗎?!!” 他們幻想過,這是會絕對出彩的舞臺。 可從來沒有想過,五個人在一起的舞臺,能這么唯美,這么燃,這么炸! 《血腥愛情故事》組,順理成章地拿到了現場的最高票。